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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紙,卻折成了紙飛機的形狀,重光看到顏色有些舊了,周圍也因為保留的緣故有些許折痕,看著小魚問道,“這是什么?送我的離別禮物?”小魚卻笑得神秘,看重光要接過去反而收回了手,她抬眼看著他,眼睛亮亮的,“作為回報,我送你一個,時光秘密。”重光看她對自己笑的模樣有些奇怪,嘴角輕笑,問著,“什么時光秘密?”小魚看著手里的紙飛機,對著重光道,“你當初不是一直問我,怎么會知道你的么?”重光看著他,微皺了眉頭,小魚知道他聽得疑惑,當年重光問過她,但她始終沒有說出來,只覺得陳年舊事,沒必要再提起,也許更多的是,曾經(jīng)的歲月,說不定早就被當事人遺忘在時光深處,但得知自己要走以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想要告訴重光這一段往事,也許對于重光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對于那個人來說,也許眼前的這個人,曾經(jīng)是她的一片天,她的所有欣喜與憂愁,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小魚把手里的紙飛機遞給重光,她微微地道,“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聽到你的名字時,我就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開始我以為是認錯人,但知道你是我?guī)熜治揖椭?,不會弄錯了。”她看了看他,讓她疑惑的是,重光并沒有著急地打開,而是靜靜地把玩著手里的飛機,眉宇恍惚,小魚繼續(xù)道,“我讀大學(xué)時有一個關(guān)系非常好的學(xué)姐,當時在她書堆里發(fā)現(xiàn)這只紙飛機時我還特別新奇,再看里面寫的內(nèi)容,還以為是哪個男生對她的告白,多浪漫啊,將那些情話都一一寫在里面,然后飛機輕輕轉(zhuǎn)一個彎,撞到她的懷里……”小魚微笑著,像是回憶起那些校園里的青蔥歲月,過了一會兒她才道,“后來我才知道,某一屆大四畢業(yè)時,那個班自發(fā)地跑到了教學(xué)樓頂,幾十只紙飛機一起飛揚,紀念那些一去不復(fù)返的青春歲月,學(xué)姐說,當時她剛進學(xué)校就目睹了這樣一個壯麗的場景,只感覺那些紙飛機像一朵朵雪花,落下來,她撿起落在腳邊的一只,后來她看到那些話,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窺探了一個人心底,最私密的情事?!?/br>“重光哥,雖然我不知道這對于你來說,還有沒有意義,但我覺得,那段時光,逝去了,就再不會重來了,也許有一天,你偶然想起,在你們都還年少的時候,有那么一個人,一心一意喜歡著你,她的歡喜和憂愁,都只是因為你。”重光把小魚送回去之后,一個人開著車回到公寓,一路上,手里都緊緊攥著那張紙飛機,他忘了最后有沒有和小魚說謝謝,也忘了應(yīng)該和小魚說一聲再見,剛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個沉遠的夢境,像他無數(shù)次在睡夢中一樣,醒過來,不知道是南柯一夢,還是確實,發(fā)生過一般,思緒和記憶都變得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畢業(yè)時候,他們?nèi)喽寂艿搅巳W罡叩臉琼斏?,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男男女女,將手里的紙飛機滑了出去,那些從來不曾提起的故事,那些曾經(jīng)屬于他們的故事,那些也許某個人從來都不會知道的故事,都隨著手里的那只紙飛機一同滑過天空,然后落下。所有人的臉上,亦或歡喜,亦或傷悲,亦或淡然,但像是自發(fā)地,沒有人愿意下去撿起來,這樣一個儀式,算作是與青春的,最后告別。重光緩緩打開手里的紙飛機,他仿佛能預(yù)料到這里面是誰的字跡,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這只紙飛機,是誰的,可是,當他看到燈光下一個一個清晰的字體,那些字句,卻仍舊一個一個深深地,刺痛了他的雙眼,逼得心底,如刀絞一般的疼痛……重光,原諒我,只能以如此卑微的方式,來告訴你,這段感情,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我很愛你,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來愛你。再見了,重光。那是莫邵忻的字跡,筆跡清秀的小楷,一筆一畫地寫下來,他的字跡,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能認出來……重光恍惚之間,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紙飛機上寫下的話,隔了那么久遠的歲月,他忽然就想起了,他寫下的是,再見,莫邵忻。他記得他當時問過莫邵忻,調(diào)侃一般的語氣,他問他,你寫什么了,說來聽聽。邵忻當時只是看著他,嘴角輕笑,他說,想知道?想知道啊,自己去撿來看。他當時只以為他是戲言,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也許那個人,是期待他的回應(yīng)的,但也許就是因為心底深處太清楚,才會放任自己當時表面的糊涂。可是,當自己寫下這五個字時,他究竟,有著怎樣的情感?原來,那三年來,唯一能夠能讓自己放不下,舍不得的,也只有一個,莫邵忻而已。只可惜,他終究明白得,太晚了。那天許之霈給重光電話,兩人許久沒有聯(lián)系,重光疑惑他怎么忽然打電話過來,以為有事,結(jié)果許之霈嘆一聲,“老子沒事就不能找你?。俊?/br>“行行行,我得罪你不起,怎么,想我了?”重光只得耐住性子和他侃。“爆給你一個獨家,要不要?”許之霈在電話那旁臭得瑟。“不要?!敝毓庖豢诰芙^掉,懶得理他。沒想到他會這么不給面子,許之霈簡直想吼他,敢情老子賣你還看你臉色???不過想歸想,知道重光心里那些歪心思他也就暫時委屈自己,對著電話那邊道,“你不是挺關(guān)心莫邵忻的么?”重光聽到這個名字明顯地怔住,問他,“你怎么知道?”“就你那點心思,”許之霈鄙視,“你什么時候會替一個陌生人擋酒,別人不知道你我還是不清楚?”“他怎么了?”重光知道他看得出來,也就不再刻意掩飾,況且,他現(xiàn)在太想問一句,那個人過的好不好?聽到對面嘆了一聲氣,重光心底一緊,只聽見他道,“不是好事,但我總覺得你是不是該過來一趟,他現(xiàn)在情緒很不好……”“他到底怎么了?你說清楚?!敝毓庑募钡卮驍嗨?。“他爸前天剛?cè)ナ?,他……?/br>許之霈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還以為是信號不好,對著電話喂了兩聲才知道重光早就掛了電話,忍不住罵了一聲,才一個人不甘心地走回辦公室。重光再一次見到邵忻,只不過與那通電話相隔了八個小時,他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在機場隨意攔了輛出租坐上去就報了地名,一路上重光都沒有半分猶豫,但真正到了門口,他卻停住了,一個人站在那里,等真正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才敲了面前的房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