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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看著他道,“差點就感動我了?!奔绝Q只有無奈?!皩α?,待會兒吃完飯去我家坐坐,我特意托人從紹興弄來一瓶花雕,一個人喝沒什么意思。”“行,你干杯,我隨意?!鄙坌玫馈!坝形疫@個醫(yī)生在你身邊,你還有什么好cao心的?!苯Y(jié)果邵忻從季鳴家出來時已經(jīng)很晚,季鳴看著屋外呼呼刮著北風(fēng),問了一句,“干脆別回去了?”“沒事,我開車過來?!鄙坌眠€是繼續(xù)往外走,對著身后的季鳴擺擺手道,“太冷了,你回去吧?!薄澳切?,你開車慢點?!鄙坌瞄_車回到家了特意看了一眼時間,快要接近凌晨,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燈光,似乎隱隱約約,還能閃過一絲光亮。邵忻把車開進(jìn)車庫才拿著車鑰匙走進(jìn)家門,客廳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邵忻也不知道重光回來了沒有,知道重光一般接了致遠(yuǎn)都要直接送去錦官家,他也沒聯(lián)系重光,直到推開臥室的門才看到滿屋的光亮,重光靠在床上邊抽煙邊看電視,聽到聲響轉(zhuǎn)過來看他一眼,從眼里透出來的笑意,問了一句,“回來了?”“嗯,”邵忻點點頭,太長時間沒有碰酒,今天只是喝了一點他就感到頭有些微微發(fā)暈,真是,以前這點酒量對他來說就像是喝白開水,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行了。燈光探照下,重光細(xì)心地看著他問出來,“喝酒了?”“季鳴硬讓我嘗嘗他的花雕正宗不正宗,也就半杯?!鄙坌谜Z氣透出一絲無奈。“那快去洗洗吧,剛才我才洗過,水很燙?!敝毓鈱⑹掷锏陌胫熎ǎ呱锨叭ラ_了窗戶,通風(fēng)。邵忻低頭看了一眼煙灰缸里的煙頭,瞇起眼睛,這個數(shù)量,他是一個人在這里抽了一包么?不過邵忻也沒有說什么,一個人換了睡衣去洗澡,重光看著他的背影進(jìn)了衛(wèi)生間,直到關(guān)上門,他眼里的光芒,也一瞬間黯淡了下去。是他太多心了嗎,還是,邵忻根本就對他無所謂?重光心底隱隱作痛,快有兩年的時間了,自從自己好了之后,他們在一起,也快有兩年的時間了,但為什么,重光只覺得,邵忻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那樣,不是沒有感覺到邵忻的在乎,但那種在乎,太像一個程序,就好像吃飯睡覺一樣,是生活的必須,也只是,照做而已。重光只覺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侵蝕著自己。過了幾天,重光約錦官出來喝酒,他沒有開車出來,錦官開車停在他面前時他還微微愣了一下,這個人,什么時候又換車了?一輛極盡sao包的奔馳*S,重光只差鄙視他。重光坐上去,看了他一眼,“你錢燒的?”錦官特別顯擺地看著他,“前些日子我被撞了,說起來就窩火?!卞\官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笑了一聲,道,“你怎么了又?一個月總有那么一兩次纏著我不放?!薄?,”重光忍不住飆了臟話,“給老子好好開車。”兩人開車到一家常來的酒吧,這個時候剛好是人最多的時候,重光嫌亂,直接要了包間,等坐在沙發(fā)上錦官才跟著進(jìn)來,里面太悶熱,錦官干脆脫了外衣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才對著重光道,“有心事?”重光皺眉,心煩地干掉差不多快有半瓶的啤酒,才慢慢答道,“錦官,你說,我當(dāng)初這樣逼他,是不是錯了?”錦官抬起眼睛看向他,有所思考的樣子,問他,“怎么忽然這樣說?”重光眉宇似乎有些糾結(jié),他道,“我感覺得出來,這兩年,莫邵忻不快樂?!卞\官心底了然,他發(fā)現(xiàn),重光現(xiàn)在的情緒,不論喜悅還是悲傷,都只和一個莫邵忻有關(guān),錦官搖搖頭,這兩年來,重光似乎變了很多?!拔铱偢杏X,他和我在一起時,總是心不在焉。錦官,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重新,考慮一次?”重光干掉剩下的那半瓶啤酒,繼續(xù)道,“我覺得,我在控制著他,也許,我們都需要時間,再重新選擇一次?!卞\官只是看著他,不說話。他知道,此時的重光,需要的不是建議,而是傾聽。他是實在沒有了辦法,才會和自己說這些,錦官想著,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猶豫不決了?也許愛情大抵如此,愛得決斷,但對于對方,卻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重光回家以后看到邵忻在玩電腦,他走過去站在他身后,嘴角笑了一下,問著,“在玩什么?”剛剛環(huán)上邵忻的肩膀就聽到他的聲音傳來,“去喝酒了?”“嗯,”重光應(yīng)了一聲,“和錦官喝了一點?!鄙坌棉D(zhuǎn)過來看了看他,微微瞇了眼睛,問著,“怎么,有事?”重光嗯了一聲,道,“我們談?wù)?,好嗎?”邵忻關(guān)了電腦站起來看著他,眉宇微微地皺起,有點奇怪他的今天的反應(yīng),不過還是點頭道,“好?!敝毓庠谒磉呑聛?,不論心里有多糾結(jié),但要面對的,遲早得面對,在心底嘆了口氣,重光對著邵忻,道,“莫邵忻,我們之間,這樣的生活方式,你是不是覺得,很不開心?”邵忻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有點疑惑地看著他,但從他眼里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自己,邵忻不清楚他怎么忽然這樣問,他道,“重光,為什么會這樣問?”“莫邵忻,這兩年來,我只是覺得,你很不開心?!焙雎缘魞?nèi)心隱隱地疼痛,重光避開他的眼睛,“如果,我們這兩年,你依舊對我沒感情,莫邵忻,我只想聽你的回答?!鄙坌脹]有說話,他看了重光,想了好久才道,“我沒想那么多,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么?!薄澳坌茫@根本不一樣,”重光情緒有些起伏,但仍舊極力地克制著,他道,“你在回避我問題?!薄拔覜]有回避,”邵忻反駁道,看著他,“重光,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忽然會這樣問,如果你非要執(zhí)著一個答案,我可以告訴你,和你在一起這兩年,我沒有不快樂,你又是哪里看出來我不快樂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敝毓饨K于說出來。邵忻看向他,皺著眉,邵忻只認(rèn)為他在鉆牛角尖,他說出來,“好啊,你說出來,我該怎么做,才算在乎你?”“莫邵忻,我不想和你吵,”重光盡量讓自己平復(fù)下來,他道,“當(dāng)初我們在一起,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出了那樣的事,你根本不會那么快地回到我身邊,我承認(rèn),我斷了你的后路,但莫邵忻,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兩年,要怎么隱忍才一直對你小心翼翼?我他媽,我他媽為了想要得到你一點點在乎,我連送女人的項鏈都故意讓你發(fā)現(xiàn),你呢,你當(dāng)時有過那么一點在乎嗎?”重光抬起眼睛看向他,微微紅了的眼眶將他此時的心事泄露徹底,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沒有,莫邵忻,你甚至連問都不想問我一句?!薄爸毓?,我……”邵忻想要解釋,但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fā)出聲音,聲音啞在那里,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是,他承認(rèn),他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的力氣,去愛重光了,所以即使他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那條項鏈,他都沒有想過和重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