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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了藥材庫存儲備的事情忙活。今年時運不順,邊關(guān)在打仗,內(nèi)地小打小鬧不斷,薏草堂是忙上忙下不得停歇。好不容易將手頭上擠壓的事情解決,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沒了,秦叔大喜,特邀兩位得力小將一塊吃個飯,算是慶祝也算表揚。酒足飯飽,飲了兩杯酒的秦叔開始念叨,借著半醉半醒的酒意將兩人缺點各拎出來溜一遍,愣生生把犒勞宴改成了批評大會。沒有旁人在場,三人都很隨性,喝得臉泛紅的陳歲陽難得大膽一回和秦叔掰扯了兩句。滴酒未沾的董傳林在一旁樂呵呵地看,任由兩人像小孩子似的為了一點點小事爭吵理論。聊著聊著陳歲陽又把滿杯酒往嘴邊送,董傳林見狀趕緊攔下,“不準喝了?!?/br>陳歲陽嘴一撇,滿臉寫著不高興三個大字。董傳林沒搭理他,把兩人的酒杯和半壺酒放到身側(cè),自顧自地夾菜吃。秦叔打個酒嗝,噴著酒氣傻乎乎地朝他笑,眼角凸起的皺紋都顯得相當可愛。這笑容太具傳染力,董傳林瞬間就被感染了,平靜的嘴角跟著上揚起來。看見他久違的開懷一笑,陳歲陽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吸吸鼻子說道:“真好!傳林你終于笑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塌著張臉了。”“哪有這么夸張,我這幾天不都笑了。”“不一樣?!标悮q陽伸出手指,鄭重其事地點在他的眼角處,“眼睛不會說謊,你之前的笑眼睛是呆滯的?!?/br>董傳林又笑兩聲,“你還真是細心過人啊,我自己都沒注意。”他垂頭喝茶,將情緒掩蓋。“歲陽說的沒錯!”秦叔嘆一句,“你確實是低落太久了。要是今晚你再不開心一點,我是真的要叫韓松回來哄人了?!?/br>“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裝傷心難過?您趕緊去把人給我領(lǐng)回來?!倍瓊髁趾┬?。秦叔和陳歲陽都被他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若真能將韓松任意招之,他們哪還至于愁破腦袋。“你與韓松成親一事……你爹娘都知道了?”酒氣壯膽,秦叔把憋在心里好幾天的問題大膽問了。他點點頭后,秦叔又道:“他們什么反應(yīng)?”事情他都聽歲陽說了,在墓碑上并排刻上名字這么重要的細節(jié)若是說董家無一人發(fā)現(xiàn),秦叔打死都不信。他這般多此一舉地問,無非是想知道傳林他心情持續(xù)低落,是否與家庭壓力有關(guān)系。“還能什么反應(yīng)。”董傳林扯著嘴角道:“先臭罵我一頓再祝福我倆唄?!?/br>只不過這回的臭罵有些狠,董光承氣得兩個巴掌甩他臉上,甩完他就后悔了,看著兒子瞬間紅透的臉頰呆了片刻,良久無言。不知道細節(jié)的兩人松口氣,秦叔安慰道:“你兩如此沖動,父母責怪是正常的,并非是想拆散你們,你切莫放在心上?!痹捖?,秦叔遲疑道:“那……韓松母親去世一事,你想好如何與韓松說了嗎?”韓嬸臨終前寄出去的信不知所蹤,而后無論誰人勸說,董傳林都不愿再次寄信,說是要再考慮。如今韓嬸入土將近一月,萬事安寧,若是遲遲不愿韓松說明此事,秦叔和陳歲陽都怕兩人因此產(chǎn)生誤會,那就得不償失了。“想好了?!倍瓊髁稚钗跉?,“我要當面和他說?!笔虑閬淼锰^突然,他到現(xiàn)在都難以平靜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是韓松。他怕他難過,更怕他難過時沒人陪。“好!”秦叔歡喜地拍桌子,笑道:“好小子,老子沒看錯,有事就應(yīng)該當面說清楚!我就最討厭傳信傳話等費勁的把戲,一口氣全說光了多好!”董傳林謙虛的話剛到嘴邊,只見秦叔興致勃勃又期待地說:“還有一批藥材要送到軍營,你護送行不?后天出發(fā)。”不光是董傳林,這回陳歲陽也聽明白了,這哪兒是噓寒問暖,明明就是布好陷阱引誘董傳林往里面跳。陳歲陽高高豎起大拇指:“牛!秦叔真有你的?!?/br>“去去去——別拆我臺?!鼻厥逑訔壍仄乘谎郏又f道:“這事掌柜的七天前就通知我了,我怕你情緒不穩(wěn)定一直沒敢和你說。既然你此次下定決心與韓松好好說,那就順便把藥材也護送過去。”頓了頓,秦叔斂容屏氣認真說道:“你是護送的最佳人選?!?/br>董傳林垂頭沉默,片刻后抬頭笑笑,道一句“行”。又一次遠行,還是原班人馬,這回所有人都輕松多了,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前進,董傳林騎著馬走在前面顯得有些安靜。此次路程老天不給面子,一路上歷經(jīng)幾場暴雨,迫使車隊走走停停耽誤時間。原本預(yù)計能在節(jié)氣大雪前后抵達,可真正臨近軍營時已快到冬至。天氣寒冷,一路耽誤太久,為了安全考慮,幾名老師傅和董傳林一致決定不休息,一鼓作氣趕到軍營。路程比想象中的還要艱難,到達軍營時已是夜深人靜。車輪碾過的聲音在安靜的黑夜尤為突出。將馬車停好,董傳林讓其他人都隨著士兵去帳篷休息,自個則單獨討了一床被子。藥材只是送到軍營,還未驗收清點便不算交差,他要值好最后一班崗。寒風(fēng)瑟瑟,即使是密閉的馬車也難敵無孔不入的冷風(fēng),裹著厚厚的棉被,董傳林還是覺得渾身冰冷。離天亮還剩兩三個時辰,董傳林原先想著熬一熬熬到天亮就好,可當困意來襲,即使是寒風(fēng)都難以阻止。他瞇著眼昏昏欲睡,馬車周圍傳來一陣陣士兵巡邏的腳步聲。他漸入夢境,原以為夢境應(yīng)該與現(xiàn)實相反,是溫暖的??伤麆傔~進,一陣寒風(fēng)撲面,他不禁打個顫,下意識地往后縮,好在寒風(fēng)只持續(xù)了一小會,他去到了理想中的溫暖地帶。董傳林是被士兵們的cao練聲吵醒的,起身時他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睡姿奇怪,蜷縮在車廂一側(cè),像是窩在人懷里。下馬車,藥工們正在聽從老師傅的安排卸藥。見狀,董傳林有些慌了。看藥材的搬運情況,他們已經(jīng)搬運有一會了,可他睡得死死的,一點動靜都沒聽見。他煩躁地撓撓頭,若是最后因他出了差錯,真是天大的罪過。好在最后數(shù)量是正確的,軍營主事收下藥材,他的任務(wù)圓滿完成。可董傳林還是高興不起來,來到帳篷休息,他的臉色依舊皺皺懨懨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問,是否要請韓副將過來。他倆成親一事傳遍全軍營,小士兵能認出他也不奇怪。董傳林搖搖頭婉拒:“我累了先睡會兒,你去忙吧,謝謝。”半夢半醒之間,他恍惚又回到那個擁擠溫暖的懷抱,他貪戀地索取,擁抱得更緊,似乎將腦袋埋進懷抱就能躲避所有。“醒醒。”溫柔的話語在耳邊縈繞,他緊閉著雙眼,不愿聽話醒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