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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人車技生疏,東歪扭去,導(dǎo)致蘇凜劍的腦袋撞到這撞到那,倒很快醒了過來。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身上好像蓋著一層黑布,雙手雙腳被牢牢地反綁著,不得動彈。蘇凜劍嘴巴上被綁了布條,發(fā)不出聲音來,只能感覺到自己被關(guān)在一輛車?yán)铩?/br>到底是誰綁架他?這才是讓蘇凜劍最想不出來的。他與人無仇無怨,如果因為他是明星而綁架他,那還不如去綁架富二代來得贖金多呢。再說,也沒遇到過有綁架明星的綁匪???蘇凜劍的腦袋暈暈乎乎,更是想不出來兇手究竟意欲為何。而他在昏迷前最后的印象,是那一聲冰冷的“別動?!?/br>這個聲音,他也許……在哪里聽到過。到底是在哪里聽到過呢?蘇凜劍怎么都想不起來。人的聲音總有七八分相似,也許是他誤解了也有可能。蘇凜劍努力地想將自己的上半身抬起來,或者將自己的腳抬起頭,可自己身體前面和后面都放著硬邦邦的不知名物體,他猶如被蝦米一樣夾在中間,身上還蓋著黑布,沒有著力點,使不上勁。感覺到車子緩緩?fù)O?,停一會兒往前挪動一下,停一會兒往前挪動一下,難道是進(jìn)入收費站了?還是說遇上堵車了?不管怎么樣,只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才有逃脫的希望。身體如一條蝦米一般扭動掙扎,想為自己爭取一點空間出來,能直起上半身。他又害怕自己不小心踢打哪里發(fā)出聲音引來司機的注意,只得如慢動作回放一般,每一次掙扎都積蓄著力量,想將夾著自己的東西給擠開。黑色的帕薩特緩緩跟在高速收費的車流中,車主不耐煩地敲著方向盤,過收費站的車實在太多,走走停停了十多分鐘,讓他的心里很是著急。眼見旁邊走etc通道的車輛不停,一輛接一輛直接開過去,車主想了想,打轉(zhuǎn)方向盤,往etc車道開去。車主顯然不知道這是專用車道,也學(xué)著其他車子的模樣,停也不停地就想開過去。收費口立刻發(fā)出刺耳的“滴滴滴”聲音,車主被嚇了一跳,一個急剎車停下來。從收費站里走出好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沖著車主指指點點,勒令他靠邊去停車。車主手心里汗淋淋,看著前方已經(jīng)放下的紅白車桿,身后還有不停摁喇叭催促的車輛,前進(jìn)不得后退不得,只能鎮(zhèn)定下來先將車子開到一邊。蘇凜劍聽到外面的動靜,更加激烈地掙扎起來。“不好意思先生,請出示你的駕駛證。”交警朝司機敬個禮,禮貌說道。“我能問一下……怎么回事嗎?”司機露出尷尬地笑。“您車上沒有安裝etc車載器,不能走etc通道?!?/br>“原來是這樣啊……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走高速,并不知情?!彼緳C連忙道歉:“我能重新去排隊嗎?”“請出示一下您的駕駛證?!苯痪趺纯赡鼙凰緳C隨便一句話敷衍過去,堅持讓他出示駕駛證。司機沒辦法,在口袋里摸索半天,他有快十年沒開過車,駕駛證早就過期,不管是拿出一本過期的駕駛證或者是沒有駕駛證,都會招致不小的麻煩。蘇凜劍聽到有人在說話,更加用力地扭動身體,用腳去踢車門,希望惹出動靜吸引交警的注意。交警見司機遲遲拿不出駕駛證,心里頓時起疑,又好像聽到后車廂里有細(xì)微的聲音,正欲往后張望,恰逢手里的對講機響起,轉(zhuǎn)身去接聽對講機。司機乘機發(fā)動車子,調(diào)轉(zhuǎn)車頭。交警掛掉對講機回頭,見黑色小車正準(zhǔn)備逃跑,拔腿追上去,敲著車窗大聲讓司機停下來。司機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踩下油門,加快車速。“停下來,你在逆向行駛?!痹诟咚俾飞夏嫦蛐旭偅喼本褪钦宜?。凌晨的高速路,也一點都沒有冷清的跡象。從收費站排出老遠(yuǎn)的車子就能看出,而逆向駛過來的車子也不少。夜色深沉,沒有人想到會有人逆向行駛,第一反應(yīng)就是猛摁喇叭,一時間,整個收費站喇叭聲刺耳。司機沒想到會遭遇這種情況,本身就車技生疏,見有一輛車要跟自己迎面撞上來,下意識地打轉(zhuǎn)方向盤,卻錯將剎車當(dāng)成油門踩。蘇凜劍聽到外面一陣陣刺耳的喇叭聲和急剎車“吱啦——”的聲音,心猛地跳了一下,預(yù)感又不妙的事情。下一秒,他的身體就猛烈地往前撞去,肚子撞到身前堅硬的物體上,頓時疼得冷汗直流。顧朝歌到達(dá)的時候,收費站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一輛黑色帕薩特逆向行駛,迎面撞上開過來的小轎車,隨后又撞上旁邊的安全防護(hù)欄。小轎車后面的小車也一時剎車不及,追尾,一下子行成了連環(huán)交通事故。好在即將進(jìn)入收費區(qū),車子都及時減速,而帕薩特車主在快要撞上前猛打方向盤,只和小轎車稍微擦上,另兩名車主只受了些輕傷。受傷最重的應(yīng)當(dāng)是帕薩特車主,車頭整個凹陷,人被困在安全氣囊和車座中間,頭破血流,血順著頭頂流下來,面目全非。有人聽到車后座傳來微弱的響聲,以為是車主養(yǎng)的寵物還放在車上。趕緊打開車門,掀開上面蓋著的層層黑布。正待看清楚,就被人推到一邊。顧朝歌俯身往車?yán)锟矗劬Ρ煌蝗缙鋪淼氖聦嵳痼@到,被當(dāng)成蝦子一樣捆綁成團(tuán),躺在車后座一動不動的人,正是蘇凜劍。輕輕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小心將困著蘇凜劍身體的紙箱子搬開。紙箱子里也不知放了什么東西,極重。工作人員本來不爽自己被人推開,待抬頭仔細(xì)一看,推開自己的那人居然是顧朝歌,瞬間找不到自己的舌頭:“顧……顧……”已經(jīng)將蘇凜劍抱出來,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蘇凜劍頭上,旁人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他的模樣。而蘇凜劍在被抱出來之前,一直迷迷糊糊地強迫自己保持些神智,在看到顧朝歌后,才確信自己安全了,放心地暈過去。“我送他去醫(yī)院,謝謝你?!鳖櫝枇粝逻@句話,便不顧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將蘇凜劍抱到自己的車上。正走回駕駛座,張回和秦簡也到了。秦簡對顧朝歌略一點頭:“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今晚的事也不會有關(guān)于你和他的一言一語?!?/br>顧朝歌道謝:“多謝?!?/br>啟動車子前,顧朝歌再一次望向慘不忍睹的黑色帕薩特,以及血rou模糊正在被營救的車主。看車牌,恩,t市的牌子,他想他知道那么看不清面容的人是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