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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多眼雜,容易惹人誤會,如此不僅有損鐘少爺?shù)穆曌u,也影響云深的名譽?!?/br>說罷便抬腳急步離開,但愿鐘子揚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吧。鐘子揚望著秦云深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少爺...少爺...人都走遠(yuǎn)了,你還在看什么?”鐘子揚的貼身小廝從馬車上跳下來,對著他道。鐘子揚這才將視線收回,拿起扇子敲了敲小廝的腦門,“關(guān)你什么事,爺高興?!?/br>小廝連連點頭,“是是是,少爺高興就好。”話雖然這么說,但小廝的臉上透著壞笑,他從小跟著少爺,哪里不知道少爺是看上人家姑娘了。鐘子揚見小廝這樣,沒繃子,自己也跟著樂了,他看中的人,一定要娶回家。秦云深來到殷府,換回男裝便想著去一趟都察院御史廉崇左的府上。廉府。廉崇左剛從都察院回來,管家便通報說有貴人拿著殷凌峰大將軍的信物求見,雖然那人沒道姓名,單看那相貌氣度,管家就不敢私下做主把人攆走。見管家說的煞有其事,廉崇左便讓他把人帶進(jìn)來。秦云深走過正門穿過三進(jìn)三出的院子,與管家一起來到大廳,只見廉崇左身穿官服,端坐于太師椅上,面容肅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似要把人刺穿。“殷無痕拜見御史大人?!?/br>廉崇左細(xì)細(xì)打量著秦云深,只覺疑惑,這是誰家的公子他怎從未見過。“免禮,你是哪家的少爺?找我又有何事?”廉崇左此刻有些不明白,殷凌峰那個老家伙怎么愿意為一個年輕公子引薦,莫非是有天大的冤屈?秦云深站起身,將殷凌峰的信物交與廉崇左查看,語氣不卑不吭,“大人,我乃是凌峰將軍的義子,今日來尋大人則是為了一些大人的私事。”廉崇左微瞇雙目,殷凌峰什么時候收了個義子,捋了捋胡子,正色道:“你也勿要與我兜圈子,什么是我的私事?你來到底所為何事?!?/br>秦云深低聲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想與大人單獨談?!?/br>廉崇左一聽二話不說便帶著秦云深去了書房,若是這小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定要治他一個妨礙公務(wù)的罪名。來到書房,秦云深的臉色顯得十分慎重,只聽他道:“此事關(guān)乎端王殿下?!?/br>“哦?你剛剛不是說與廉府的私事有關(guān),現(xiàn)在怎么改了口,變成與端王殿下有關(guān)?本官奉勸你一句,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要說出來,不然你項上人頭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廉崇左警告著秦云深。秦云深聽后并未膽怯,反而更加坦蕩,無所畏懼,“大人,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正在審理戶部尚書的案子。”廉崇面色一稟,“不錯。”如果他是來說情的,那么殷凌峰就太糊涂了,怎么收了個這么不知輕重的義子。秦云深見廉崇左有些生氣,緩緩道:“我并非是為戶部尚書求情,而是想要告訴大人,因為您是這宗案子的最終裁判者,所以有些人會千方百計的為戶部尚書開脫,戶部尚書是誰的人,大人應(yīng)該非常清楚?!?/br>廉崇左繃著臉示意秦云深繼續(xù)說。“戶部是個油水差事,明眼人都知道端王從中受益良多,戶部尚書的腦子里有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兒,也是不能說的話,端王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下戶部尚書,雖然他可以派人滅口,但他疑心重,害怕戶部尚書留有后手,到時候牽連自己豈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br>“放肆!滿嘴胡言亂語!端王殿下豈是你我可以在背后議論之人?今日看在殷凌峰的面子我不上報殿下,你若再不識好歹,休要怪我不客氣!”廉崇左不怒自威,語氣不悅。秦云深見狀也不急,面色從容道:“大人為何不聽我說完,我若說端王準(zhǔn)備對廉府唯一的香火動手,大人還不愿意聽嗎?”廉崇左不禁愣了下,沉著臉,圓目微瞪,最終道:“說下去?!?/br>“大人曾經(jīng)有兩個兒子,一個得了緊病不到二十歲便英年早逝,另一個是因為辦案招人嫉恨,夜路遭了害,年僅三十便丟了命,不過二少爺卻為您留下廉家傳承香火的小孫子,這事眾人皆知,也知曉小孫子對大人您的重要性,所以端王為了讓您辦案時徇私枉法,就給您演了一場戲,先是派人綁架您的小孫子,然后自己出面負(fù)傷救下小孫子,為的就是讓您還他一個人情?!?/br>上一世戶部尚書落獄后,本來應(yīng)該吐出很多事,牽連出許多在朝的大臣,但端王使了這個計使廉崇左徇私枉法,保住戶部尚書性命的同時,又將其他牽扯出來的官員罪名瞞了下來,只判朱家滿門抄斬血債血償,并未牽連九族,戶部尚書則被撤下官職,貶為平民,若是公事公辦,戶部尚書難逃一死。廉崇左聽罷滿臉震驚,怒意沖天,但他無法判斷秦云深所說真假。秦云深知道廉崇左是怎么想的,微微一笑,“我想端王大概就要在這幾天動手,您不必糾結(jié)我說的是真是假,待到端王動手的那一日大人不就知道無痕所言非虛,話已帶到,無痕告辭?!?/br>廉崇左挑起眼皮,聲音沉重,“慢著?!?/br>秦云深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為何要告訴本官,天上沒有白掉餡餅的事情,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绷缱笠稽c都不信秦云深別無所求。秦云深笑容清淺,一雙眸光亮四射,“無痕并不想從大人這得到什么,只愿大人以后對得起‘明鏡高懸’‘公明廉威’這八個大字?!?/br>從廉府出來后,秦云深向城南的貧民街走去,看著這里百姓貧苦的畫面,心底有些不忍,但他卻無能為力,哪里都有窮人和富人,這無可避免。一轉(zhuǎn)身便看到巷口站有一人,那人身穿白色錦衣,長長的青絲隨意束起,輪廓硬朗,眉峰如劍,眸若深譚,他瞧著秦云深目光熾熱如火,深色的唇緩緩勾起,下一瞬便肆無忌憚的笑著,此刻的他英俊逼人,放蕩不羈。秦云深的眸光頓了頓,低下眼眸,每一次見到他都會覺得是天上縹緲的云霧,夜湖水里的映月,遙不可及...他何其所幸,能得這人青睞。第四十九章“殷少,真巧啊,居然會在這里碰到你?!倍贤鹾谜韵镜耐卦粕?,嘴角的笑似是帶著一絲痞意。秦云深點頭,語氣淡然,“這里破爛貧苦怕會玷污了王爺,王爺還是快些離開吧。”今日他來貧民街是為了尋找芽兒,兩年后他才在這里碰到的芽兒,所以想來看看能不能提前見到芽兒。定南王聽秦云深的聲音帶著疏離,雙眸微瞇,“你來這里做什么?”他今日是出來辦事的,沒曾想會看到秦云深,所以想也不想的便跟來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