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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便是高祖皇帝在此,亦不能輕饒了他。你不必顧慮你父皇,他如今年歲大了,越發(fā)糊涂了。忠順么,一個閑散王爺?shù)姆Q號也不必吝嗇,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他,尋了機會……”陳太后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滿目厲色。“只是父皇那里……”“那邊你也不必擔心,左了也不是要馬上處置了忠順,畢竟這樣的事流傳出去,對皇室名聲有礙。尋個旁的由頭,軟禁了忠順便是。能活多少年頭,還不是你說了算的?!?/br>宏正帝遂不再言語。陳太后殺伐決斷的本事一樣不缺,若是叫宏正帝來辦,也不過如此罷了,只是還是要問一聲陳太后,否則以陳太后的性子,恐怕容易生出別的亂子來。陳太后很是滿意自己兒子的態(tài)度,面上恢復了慈愛,“你忙了一日,想也累了,我這里不必你陪著。我聽說你將賈家的一個丫頭收了,我與賈家有些淵源,晚些你叫她到我這里來,我瞧一瞧她。”宏正帝無可無不可地應了,左右一個妃嬪罷了,母后喜歡,就是要過去,他也沒什么不舍的。賢德妃的價值,于宏正帝來說,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這個女人如今的存在,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誰會真的在乎一個小小的擺件兒呢?第084章許氏進宮明爭暗斗“皇兄……”李易白欲言又止。李易陽輕輕嘆了口氣,“不必多言,我都明白。我這里你無需擔心,不過是依著父皇的意思,做做樣子罷了。倒是你,畢竟在風口浪尖兒上,趕上太上皇和太后回京,恐怕還要受些委屈?!?/br>“受不受委屈的不打緊,只是我想著,如今太后回來,那母后當年的冤屈……”李易白說的母后,自不是如今的陳后,李易陽自也明白,“母后當年血崩而亡,要說其中沒有陳后的手筆,我是不信的。只是,當年太后一力扶持陳后與母后作對,且母后有孕期間,一直是太后把持鳳印,掌管后宮,這件事到底關不關系到太后,我實在有些拿不準?!?/br>李易白沉思片刻,道:“不管與太后有沒有關系,如今母后身邊的方嬤嬤就在林家,當年母后血崩之時,她亦是在場的。只是不知后來是如何出的宮,我暗中查過文牒,她的確是被外放的,一應文牒都沒有問題。就是不知她到底是母后的人,還是陳后的人,亦或者……是太后的人?”“方嬤嬤當年你我也是熟悉的,雖然如今她容顏變了不少,可名姓卻都未變,想來也有她的考量。若我們直接去問她,想來她也未必會說實話,先時父皇也曾派了嬤嬤去林府,可也未曾得到什么有用的訊息。”“這倒難辦,我先時問過瑾瑜,瑾瑜的意思,方嬤嬤原是家中遭了匪禍,一家子只留下她和一個五歲的小侄兒。若不是進了林家,還不定如何呢。說起來,這方家在當?shù)?,雖算不得簪纓大族,卻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如何會一夕之間滿門盡滅,這也是一件可疑之事了?!?/br>“原先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幾年才開始暗中查訪當年之事,時隔多年,許多老人兒已經(jīng)死的死散的散,想要查出證據(jù),還原當年的真相,恐怕是難上加難?!?/br>他在宮外,尚且被人下毒壞了身子,好在有羅神醫(yī)大顯神通,否則他這一脈的子嗣便要斷絕。便是皇帝再喜歡他,恐怕也不會將皇位傳給他這個絕嗣之人。如今嫡子已經(jīng)兩歲半了,他得到這個太子之位也不過兩三年,羽翼尚未豐滿,可見先時的艱難。“皇兄莫要泄氣,那般艱難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不是也熬了過來。如今查訪當年之事雖難了些,可也不是毫無頭緒。既然有一個方嬤嬤在,總能從她身上尋出個蛛絲馬跡來?!?/br>李易陽點了點頭,輕嘆口氣,轉(zhuǎn)而問道:“林玨如何了,可有醒來的跡象?”李易白輕蹙眉頭,“羅師父和幾位師兄都說他已無大礙了,內(nèi)傷回復得也不錯,不過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如今還是昏睡著。羅師父說,總也不過這一二月內(nèi),他定是能醒過來的?;市植槐負奈夷抢?,我只當是休息了。況且瑾瑜不醒,我也實在沒有太多的心思關注朝堂。如今我因這事避居府中,也是示人以弱,總好過與人針鋒相對,反倒落了下乘。”李易陽道:“你能想開便好。如今太上皇和太后都在宮中,我也不大好出去探望林玨,你且安心陪著他便是。明日叫弟妹帶著幾個孩子進宮,幾個兄弟,只你是個多子多福的,老人看著也喜慶,屆時自有人替你轉(zhuǎn)移風向,總好過你獨力支撐。”李易陽頓了頓,接著道:“而且瞧著陳后的意思,是想叫老六多在太后面前露臉兒的。你的幾個孩子過去了,雖不至于如何得了太后青眼,總能壓制老六一二,這也是我的私心了。”李易白一笑,“皇兄這是哪里話,從前老六可沒少欺負我,有這樣打擊報復他的機會,我可是不會放過。陳后不是都說么,我最是個睚眥必報的,明日就叫他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小人呢?!?/br>李易陽笑點著李易白,“你呀,你呀……”出了宮,李易白派了家人回王府給王妃送信兒,自己則直接去林府。林玨仍如往日那般靜靜躺在床上,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傷情,恐怕會以為他只不過是睡著了罷了。黛玉聽見通傳,起身見禮,李易白忙道:“不必多禮,”又問,“今日如何?”黛玉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還是老樣子罷了,師父他老人家已經(jīng)診過脈了,說是照比前幾日好了許多。”見李易白神傷,黛玉難得勸慰道:“王爺還請放寬心,如今已是照比剛回來時好了許多了,王爺且先坐,我去看看藥煎得如何了。”李易白目光一直未離開林玨,聽見這話,便笑道:“你也不必事事躬親,這些事有下人管著呢?!?/br>黛玉淺淺一笑,“總還是我自己看著穩(wěn)妥些?!?/br>李易白便不再多說。隔日雍和郡王妃許氏帶著自己的嫡子嫡女和家里的庶子庶女一同進宮,拜見陳太后。太子妃任氏帶著嫡子早便到了,正陪著陳太后說話。許氏領著幾個孩子先與陳太后見了禮,聽見陳太后說了“平身”,才起來,又與皇后幾人分別見了禮。陳太后笑道:“這幾個便都是老十二家的孩子吧,快過來,讓皇祖母瞧瞧。”李易白共有二子三女,其中嫡長子和嫡三女都是王妃許氏所出,其他一庶子兩庶女都是兩位側(cè)妃所出,其他妾室雖也有幾個,卻并無子女。嫡長子李滿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很有些模樣了,領著幾個庶弟妹和由奶娘抱著的嫡妹上前一步跪下磕頭,“曾孫李滿攜幼弟幼妹,給皇□□母磕頭,愿□□母萬壽無疆?!?/br>陳太后一笑,招手叫李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