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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即便搬了新居也是沒法兒賀賀的,不過也少不得要知會幾家親戚一聲。賈璉雖不擺酒,幾家也都多少要備了份禮送去,好不好的是那么個意思。賈璉還特意去了趟林府,林玨自是好生恭賀了賈璉一番的,賈璉當(dāng)著林玨的面也不瞞著,直言道:“早早與二房撕擼開也好,我前頭在外面自己置了鋪子,都在內(nèi)子手里放著,如今倒是攢下了。只是好不好的,若是還與二房在一處,恐最后都會落到寶玉手里,豈不白忙一場。我如今也是有兒子的人了,好容易攢了些家底,莫非要便宜外人不成?”林玨笑道:“還是璉二表哥明白,總算表哥能稱心如意,玨以茶代酒先賀一賀表兄了!”賈璉忙端起茶杯,隔空與林玨一碰杯,笑著飲下杯中茶。賈家大房二房分家不過微末小事兒,于京中變幻莫測的風(fēng)云已起不了絲毫波瀾。不過賈家抄沒之后,仿佛一個信號一般,京中接連幾家被抄沒,不過都是些小家族,卻也鬧得人心惶惶。尤其一些經(jīng)年的大家族,說句“夾起尾巴做人”也不為過了。與其他人家的緊張不同,林玨這里卻是悠閑了起來。原本寧國府的差事林玨辦的不說多漂亮,最起碼該拿的他拿了,不該拿的卻是分文未動,皇帝陛下表示很滿意。這一次輪到榮國府,雖林家與賈家是姻親,但林賈不合眾所周知,皇帝自然相信林玨不會徇私,便也預(yù)備指他過來辦這事兒。不過這事兒到底被李易白推了,笑話,若林玨真領(lǐng)著人抄了榮國府,名聲可就完了。因而林玨如今又稱病在家歇著了。甩開李易白搭在腰間的手,林玨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角緩緩流下一滴生理性淚水,“聽說王家要和安寧王妃蔣家聯(lián)姻?”李易白一臉饜足,“稱病在家,消息還這么靈通?!?/br>林玨也是無奈,任老爺子自打知曉兩人的關(guān)系便有事兒沒事兒常來。也不是非要有什么事,閑來不過喝喝茶,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卻是難得的八卦人士,東家長李家短,真是有失大儒的身份哪!“太子已立,且深受陛下寵信,王子騰這么聰明的一個人,還不至于這時候?qū)⒆约航壴谒幕首拥拇习???/br>李易白搖搖頭,“王子騰卻是難得的聰明人,可惜,往往有一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只看到如今的太子素來仁善,必會善待兄弟們,我這邊他靠不上,便將主意打到老四那里。卻不知老四素來是只笑面狐貍,別看日日仿佛沉浸在琴棋書畫中不理朝政,卻不知他可是比老六要陰險得多?!?/br>“四皇子?”林玨對諸位皇子不算熟悉,不過也都接觸過,倒是沒看出來這位溫文爾雅的四皇子有什么不對的。李易白附在林玨耳畔悄聲說了幾句,林玨驚訝地睜圓雙眼,“真的?”李易白學(xué)著他的樣子亦是睜圓了雙眼,“你老公還能騙你?”氣得林玨直接上了拳頭,狠狠給了他幾下。第092章王蔣聯(lián)姻環(huán)蘭向?qū)W王家與蔣家的聯(lián)姻在幾個家族被查抄的余韻中低調(diào)的舉行了,林玨稱病家中,雖接了喜帖,也不好大咧咧地親自上門,便派人送了份賀禮便罷了。“你若是不愿,大可不必理會那兩家?!币蛑肢k病休,李易白也跟著告了假,躲在林家偷閑。林玨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當(dāng)年甄家被抄,庫存可是少了大半的,甄應(yīng)嘉提前得了信兒來京中打點,東西一半落入賈家,另一半么,恐怕就在王家了。安寧王意圖與王家聯(lián)姻,除了王子騰簡在帝心,恐怕也是打了這批臟銀的主意了。”林玨斜飛李易白一記眼刀,“也是你當(dāng)年留下的收尾,如今卻要我來為你收拾這爛攤子?!弊匀唬@是玩笑話了。當(dāng)年崔由望叛亂,兩人九死一生,林玨身負(fù)重傷,李易白心神俱傷之下,再處理甄家之事時難免遷怒,便被甄應(yīng)嘉鉆了空子。好在李易白及時反應(yīng)過來,沒讓這老小子死遁了,卻也被他轉(zhuǎn)移了大批銀兩玉器古玩。如今甄家滿門皆已伏誅,那批臟銀的去處也有了眉目。賈家被抄沒的原因明面上看是賈家子侄不孝不賢,歸根結(jié)底,一是寧國府暗中支持老忠義親王,二便是榮國府這邊賈老太君私下收了甄家的臟銀。只不過甄家之事乃是李易白主理,被轉(zhuǎn)移臟銀也是李易白失職,皇帝為了保全這個兒子,才沒有追究臟銀之事,反是用了其他法子,抄沒了賈府。賈府被抄沒,賈老太君才是罪魁,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冤枉的。李易白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訕訕一笑,轉(zhuǎn)移話題道:“說來那榮府兩房分家后,二房這邊倒是又與寧府那邊的女眷勾搭一處去了,也不知是個什么章法。”林玨冷冷一笑,“不過婦人的陰私手段罷了,如今王氏已被王家嫌棄,諒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br>卻說賈家這邊,賈母自兩房分家之后,身上便一直不大利落了。如今賈家今非昔比,賈母的身子原就是山珍海味、靈芝燕窩、桑梓人參養(yǎng)出來的,賈家抄沒后,手里那點兒私房銀子已去了大半,如何還能用稀罕物兒來將養(yǎng)呢?好在有迎探春及黛玉姐妹知曉賈母病體,送過來許多補品,好歹吊著一口氣罷了。王氏本性慳吝,原在榮府做二太太時不得不奉承著賈母,如今賈家敗落,她如何還樂意花銀子給賈母瞧病。便是黛玉等人送來的補品,她也不樂意白白浪費在賈母身上。便是不能換些銀子花用,好歹也該用在她自己身上。她深恨賈母怎的不就此去了,好在也知道迎春黛玉及林玨每月送來的銀子補品都是看在賈母的面子上,且大房雖分了出去,每月的“孝敬”卻也是不少的。王氏第二恨的,恐怕就是林玨了。原家中仆從俱散,雖生活簡樸些,好在有李紈這個愚賢的媳婦和張氏伺候著,又有賈環(huán)賈蘭做些粗使活計,倒也不耽誤了一日三餐。后來林玨“好心”將趙姨娘周姨娘及寶玉屋里那一群小妖精送回來,干活的人多了,可手中的銀子卻也愈發(fā)緊張了。李紈是節(jié)婦,且李家尚在,王氏只敢隱晦的暗示李紈拿些體己出來做家用,奈何李紈真是個“愚”的,竟對她的百般暗示毫無所覺一般。且李紈母子與家中其他人一樣的伙食,甚至還不如賈母王夫人寶玉三人吃用的好,又每日活計不斷,便是李紈說沒錢,她總不能真去搜李紈的屋子。便是張氏,她雖出身沒落書香門第,可也是個厲害的,幾番婆媳交鋒,王夫人都沒落著什么好,便也只好偃旗息鼓,不過卻也生出了不少磋磨人的手段,好叫李紈張氏有苦說不出。王氏深恨林玨,卻也無可奈何,如今林玨亦是常有給賈母的孝敬的,且他將這些人送回來,起碼一直怏怏的寶玉確實有所好轉(zhuǎn)了。從這點上來說,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