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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話要說: 超生:魚是一定會再跳進我懷里噠 第43章 43 鋼廠退貨了300瓶罐頭, 算下來不貴, 一瓶也不過兩毛錢的成本, 總共60塊,但是,這給鋼廠的職工總共賠150塊, 筆錢得宋小霞一個人賠。 而且,她在鋼廠可謂是把臉都丟的光光的,好在她爸死的早,宋奶奶疼她, 替她在二叔宋清明面前說了很多的好話。 “全是張虎倆口子弄的, 再說了,賀譯民是啥好人, 胡進步和那個陳月牙, 就是擺明了的給咱們惡心, 小霞這錢她自己賠, 你就甭生她的氣了?!彼文棠陶f。 宋清明說:“這是我不生氣就能了的事兒嗎?你們出去聽聽,廠里的職工都罵成啥了?我還是一領導呢,我也得要臉吧?” “她認錯了, 罐頭也退了, 這不就很好了嗎?”宋奶奶跟兒子說。 “讓她把那些東西倒了去, 以后真想做生意, 先想想怎么做人吧,蛆那么長的梨,她是眼瞎了才裝進瓶子里的嗎?”宋清明反問。 “她下回不做水果的, 做魚罐頭,這回保證做好,這總該成了吧?”宋奶奶又求著兒子說。 宋小霞坐在廚房里削土豆,越削心里越生氣。 好好兒一個罐頭廠,別人做都賺錢,咋就她做的時候就賠錢了呢? 抬頭看著灶臺上那個里頭裝著十三香的魚罐頭瓶子,她的眼睛里又閃出了怨毒的光來:都是賀譯民倆口子害的,要不是陳月牙送的一罐魚罐頭,那壞罐頭她退掉之后,再補幾罐就行了,這下倒好,她得真白銀的賠150塊。 越想越生氣,宋小霞突然想到一件事兒,快速的削好土豆,做好飯,穿上棉襖出門了。 …… 被窩暖暖的,爐子旺旺的,幾個小崽崽的臉都紅彤彤的,擠在一起,睡的就像一窩綿乎乎的兔子一樣。 “這孩子睡著了嗎?”賀譯民摸著閨女,悄聲問妻子。 陳月牙輕輕拿發(fā)辮刷了一下超生的睫毛,小家伙呼嚕嚕的,居然開始打小呼嚕了。 從兜里掏出五十張大團結,陳月牙數了三張:“這是孫自敏的?!?/br> 再數了五張:“這是老炮兒的。” 把剩下的刷一把撈手里:“這是咱們的?!?/br> 倆人所有的錢加起來,剛好還是五百塊,不說存著的那三千塊,這可是筆隨時可以花,可以用的巨款啊。 賀譯民暗示了幾番,想去隔壁屋的小床上深入交流一下,妻子居然一直在拒絕,不肯就范。 “你這是要干嘛,想造反嗎?”賀譯民問。 回頭看了丈夫一眼,陳月牙說:“明兒一早給你看個好的,特別特別好看的。” “這會兒除了脫光的,我什么都懶得看。”賀譯民手指揩著嘴唇,轉過身了。 “我就不信了……”陳月牙說著,看幾個孩子睡著著,故意撩開被子,那是一條鮮紅的內褲。 據說男人都喜歡紅色的東西,所以大紅圍巾才那么敞銷,大紅色的內褲唉,這年頭見的人可少,賀譯民果然翻身坐起來了,想抓。 “臭流氓!”陳月牙說著,穿上衣服取出剪刀,咔嚓咔嚓的,開始裁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先燒一鍋玉米粥,配著賀帥大清早投機倒把來的大油條,全家人一起咔嚓咔嚓,吃的賊嘣嘣的香。 孫自敏還是頭一回聽說,才干了一個星期就可以拿錢的。 “30塊,月牙,你這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啊,咱不過就干了三晚上啊。”孫自敏吃驚的說。 “這是這個月的,改天一起出去賣罐頭,一月三十,我發(fā)你?!标愒卵勒f。 雖然不知道啥叫個公營私營,還是公私合營,但她知道一點,給錢爽快,愿意替她干活兒的人才爽快,這叫財散人聚。 “看著我這衣服沒,你自己照著也給你裁一身去?!标愒卵勒f。 她終于替自己做了一身新衣裳,就是按著現在百貨大樓里最時興的款式做的,今天顧不上穿了,但是她敢保證,穿上一定好看。 孫自敏摸著雪青色的滌卡布,是真喜歡,但是算了,畢竟她還不知道自己這錢能掙到啥時候呢。 把幾個小崽崽一帶,賀譯民拿著一捆繩子,帶著妻子,一家人出門了。 胡同里,今天輪到何向陽抓公廁的衛(wèi)生,戴著紅袖章,含著鐵哨子,正在胡同口的公廁旁站著著,一抬頭,就看見宋小霞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從路口走進來了。 要去石頭胡同,得經過燕支胡同,所以這條路宋小霞天天得經過。 但她路過就路過,偏偏得往陳月牙家的門口呸一口唾沫。 “親戚,現在講文明樹新風,你這樣吐痰不好吧,我要舉報了你,街道得獎一塊胰子呢。不過,我咋聽說陳月牙的魚罐頭,賣到鋼廠去啦?”何向陽不無好奇的,八卦說。 宋小霞再呸一口:“她陳月牙抄我的短兒,敢往鋼廠賣罐頭,我算她能干,但從今往后,她要再能鋼廠賣一罐子,我進這公廁里,吃屎三斤?!?/br> “你可甭說這話,屎那東西,你吃不下去。”頭上套過痰盂的何向陽連忙說。 宋小霞哼了一聲:“她不可能再把罐頭賣進鋼廠去,何大媽您要不信,咱們走著瞧。” 倆親戚說了幾句,這才分開,宋小霞揉著自己腫桃子似的眼睛,走了。 賀帥對于這次去勞改農場充滿著好奇心,因為他自己清楚的知道,池塘里可不止有一個金項璉,還有好些個東西,那會兒是天太黑,他怕冒然喊出來,一起撈魚的人就忘了撈魚,得去撈金子了。 魚容易分配,金子可不好分,雖然只是上小學,賀帥也知道拾金不昧的另一面,那叫分贓不公。 所以他仍然把東西給扔池塘里了,而且,還是特意扔在了最中間,一般人撈不到的地方。 池塘的水可是很深的,已經入十一月,天氣可冷了,池塘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塊磚頭上去,嘩的一聲冰面就碎了。 幾個小崽崽跟在舉行某種神秘儀式一樣,嘩的一下打開雙手,站在池塘邊,穩(wěn)穩(wěn)兒的,就開始等魚上手了。 可惜現在還留在池塘里的都是小魚,沒那個力量能從里面跳出來,而且一竿子下去,它們四散逃離,哪可能跳出魚塘? 賀譯民帶的是陳月牙專門在市場上買的大罩籬,綁在一根桿子上,他也不急,勻勻兒的就開始撈了。 “魚!魚!魚太小啦,爸爸,你把它放了吧?!背吹桨职謸瞥鰜硪粭l特別小的魚,連忙說。 曾經有一條將近五斤重的魚條進懷里過的,膨脹的超生已經看不上這種巴掌大的小魚了,要繼續(xù)伸開雙臂等著自己又大又肥的大肥魚從水里跳出來。 賀帥則在一旁幫他爸,不論撈出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