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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婦女們。 而賀帥呢, 可是跟著他爸一起,進防空洞里串著跑了好久,好多地方,把所有堵著的地道口子全砸開, 才把頭發(fā)長的跟個女孩子一樣, 衣服都成爛抹布的胡俊給找出來的參與者。 小伙子賊驕傲, 但小伙子啥都不說, 深藏功與名, 誰叫他是燕支胡同第一帥的賀大帥呢? 一路往前跑, 他現(xiàn)在才準備要努力表現(xiàn)自己,去掃雪。 “啥叫meimei不會說話了?”迎頭撞上斌和炮, 倆人一邊一只手, 拉著超生的小手手, 哭哭啼啼的正在往前走。 而超生呢, 掙脫不了倆哥哥, 只能給他們拉著往前跑。 斌和炮啥也不知道, 只知道突然meimei就不會說話了, 只是笑瞇瞇的望著他們倆,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賀帥自己還是一小屁孩兒,但總歸比超生個頭高得多,蹲地上了:“你真說不出來話啦?” 超生使勁兒點頭, 當然,說不了話。 “這可不行,咱得趕緊帶她去找mama。”賀帥果斷的說。 把超生背起來,屁顛屁顛的,他就準備背著超生去找mama,當然,斌和炮這時候已經(jīng)哭天搶地,尤其是賀炮那破鑼嗓子喊出去,恨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m(xù)eimei又啞巴的事情。 說巧不巧,張開在清水縣拜訪了一趟宋清明,又到老丈人家去做了個客,沒碰見老丈人,據(jù)說,老仗人是出門去掃雪了,這會兒開著車,正準備回北京呢。 坐著小汽車從213國道上經(jīng)過,遠遠的,先是張津瑜看到斌炮兄妹,手指頭就指出去了:“爸,快看,那幾個孩子我認識,他們在哭?!?/br> 張開坐在后頭,搖開窗子一看,可不,賀炮那破鑼嗓門兒,冰天雪地里哭的賊大聲。 這一看就是有個孩子出了事兒,那還了得,趕緊抱上車,他得抱著孩子去找孩子的父母啊。 那么可愛的小丫頭,他還盼著將來能給他做兒媳婦呢,現(xiàn)在就給嚇成小啞巴怎么行? 于是,帥斌炮和超生不由分說的,就給張開帶到了車上。 而于此同時,福妞正在做著自己馬上就可以傍上張津瑜,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美滋滋兒的,正在往家里走呢。 她聽到人說胡俊被找到的消息了,略微的吃驚了一下,但旋即她又呸了一口。 為啥呢,因為在她夢里,胡俊大概要到半年后才會熬不住了,自己從地道里跑出來,而那時候他媽已經(jīng)去世了,胡俊的心理上,也會有很大的問題,一直瘋瘋顛顛的。 不過一個半瘋子而已,有啥大驚小怪的? 那種人是死是活她一點都不在意,她現(xiàn)在啥也不干,只需要專心等張津瑜的mama死就完了。她和她爸媽的幸福生活全寄希望在張津瑜母親的死上面,真是巴不得張津瑜的母親能早點死??! 正好,她慢慢走著,于路邊碰到一個拄著掃把的老人家,這老人家正在慢慢下臺階,因為旁邊沒有欄桿,路又挺滑的,估計是怕自己要摔倒,于是伸手說:“丫頭,你過來,我肘著你下個臺階。” 福妞看這老爺爺,其實覺得他有點兒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而且因為這老爺爺身上臟臟的,才不愿意給他拄著呢,假裝個聽不見,白了老爺爺一眼,轉(zhuǎn)身就跑。 小汽車在雪地上慢慢的行駛著,坐在前面,張開回頭問賀帥:“你妹原來有沒啞巴過?” 后面孩子多,大家擠成一團,斌和炮這還是頭一回坐小汽車,但是因為急meimei,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他們羨慕的,神往的,就想屁股挨上坐一回的小汽車呢。 超生得忙著給倆哥哥擦眼淚,安慰他們,簡直都要忙不過來了。 賀帥在認真回答張開的問題:“她原來就不會說話,會說話才是這幾個月的事兒,沒想到突然就又不會說話了。” “先找你爸你媽,然后咱們再看有什么辦法,小同志,行不行?”張開說。 幾兄弟當然同時點頭:“行,沒問題?!?/br> 清水河畔,陳月牙和一群女同志們因為離的遠,不知道胡俊給找著的事兒,也不知道孩子們打架的事兒,還在熱火朝天的掃著雪呢。 孫自敏正在跟陳月牙倆聊天兒:“咱還剩下多少罐頭啦?” “就200罐了,咋啦?”陳月牙說。 “給我50罐吧,我掃完雪就去賣,賺一分是一分。”孫自敏說。 “行,我給你一罐兒一塊五,讓你掙五毛錢,50罐就是25塊,你不就又能得一筆錢?!标愒卵勒f。 孫自敏悄聲說:“我給自己買了一套線衣線褲,今天掃雪的時候,一下子感覺自己暖和多了?!?/br> “等賣罐頭掙了錢,再給自己添件棉衣,你要怕你婆婆說,就用去年的罩衣,添上新棉花,一樣暖和。” “好吶!” 這不,倆人正聊著呢,突然聽身后一群女同志全笑了起來,還有人在說:“賀所長,你們男同志不是在掃公路嗎,咋這么快就來找媳婦兒啦?” “咱們賀所長,八條胡同里最疼媳婦兒的男人,你再這么著,我們都要眼紅死了?!边€有人說。 陳月牙回頭一看,賀譯民手里提著一只布兜子,疾步走來了。 這男人啥都好,長的又高又帥,尤其是公安制服身上一穿,比大小伙子們有味道多了,就是有時候太黏她,讓陳月牙在大家面前不好意思。 “孩子們呢,不是跟你一起掃雪去了,你咋一人回來啦?”她說。 賀譯民也驚訝:“我以為孩子們是跟著你的?!?/br> “那估計在別的地兒玩吧,你應(yīng)該還得再掃一段時間吧,咋這么快就回來了?”陳月牙接過賀譯民手里的布兜子提了一下,感覺沉沉的,打開一看:“這又是哪來的罐頭?” 賀譯民這才知道,胡俊給找回來了,那么轟動的消息,這幫女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他于是大概的,又把胡俊一直躲在防空洞里,吃著壓縮餅干點著油燈整整呆了一年的事兒,就又跟陳月牙,和一幫婦女們講了一下。 這布兜里,就是胡進步非得要送給他的罐頭和蜂蜜。 這倆樣?xùn)|西都是超生最喜歡的,所以,賀譯民把這份禮收下了,帶了回來就準備給超生呢。 “那咱們走啊,趕緊找孩子去,這會兒天也晚了,該吃晚飯了?!标愒卵勒f。 不過,倆口子喜滋滋兒的走著,剛到橋頭,就給張開的小汽車攔住了。 超生又變成小啞巴的事情,當然,爸爸和mama在第一時間也就知道了。 哐啷一聲,要不是賀譯民扶的及時,陳月牙連罐頭帶人一起,就得全摔倒在地上。 回家的路上,賀譯民一直抱著閨女呢,小丫頭今天因為出來掃雪,穿著小皮鞋,花棉襖,臉蛋兒凍的紅丟丟的,白里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