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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 這倆兄弟相視一笑,跑遠了。 賀帥呸了一聲,低頭,又開始干自己的活兒了。 事實上,這段時間超生沒有碰到福妞,更沒碰到任何程家的人,按理來說跟程家的人就扯不上關(guān)系了吧。 但是,偏偏還就發(fā)生了一件,陰差陽錯的,明明兩個完全不交匯的事件,居然讓超生壞了福妞的好事兒了。 福妞的事兒是這樣的。 她大伯張盛原來在派出所工作,戰(zhàn)友馬斌,現(xiàn)在則在局里是副局長。 而馬斌的兒子馬耀呢,則是她的同班同學(xué)。 馬副局當然知道程大寶整天在外面耍流氓,不學(xué)好的事兒, 而她大舅程大寶呢,認識縣城里的一幫流氓混混,也知道他們的具體名字,原來都是干啥的,現(xiàn)在又犯了些啥案底,這幫人要給逮起來,縣城的治安不就更好了嘛。 馬局一直盯著程大寶,而程大寶呢,則一直東躲西藏,就是怕自己當初倒賣鋼材的事情敗露,自己和手下那幫混混要被抓起來。 福妞去馬局家,幫馬耀輔導(dǎo)作業(yè)的時候,恰好就知道了這事兒。 然后呢,她突然想到一件,對程大寶來說特別好的事兒,回到家,就跟程春花說了起來。 現(xiàn)在是1978年,在1980年左右,面對社會,組織有一個招驀計劃,針對年青力強的,有能力的社會青年,只要他們能夠積極配合嚴打,就會給他們在即將要成立的,城管局找一份正式工作。 城管,也就是改制后的治安隊,但跟治安隊不太一樣的是,它是事業(yè)單位。 只要程大寶能想辦法立功,把自己當初倒賣鋼材的罪全部栽到他的手下頭上,然后再把他們供出去,他不就可以立功了。 等立了功,他不就可以進城管大隊了? 程春花和程大寶倆本來不怎么相信福妞,但是,原來張盛在派出所還認識些人,她托人一打聽,發(fā)現(xiàn)還真的,在改革中,確實馬上會有城管大隊這個事業(yè)單位的產(chǎn)生。 于是程大寶馬不停蹄的,為了洗白自己,洗腳上岸,就干上了。 而程春花呢,不但給福妞扯了幾米布做了身新衣裳,還摟著她夸了好久,小時候支持舅舅,長大了支持哥哥,讓全家一起興旺發(fā)達起來,這是福妞的使命,畢竟女孩子嘛,長大了都得嫁人,娘家顯赫,她自己嫁人之后,才能在婆家有地位,才能被尊重。 福妞于此深表贊同,在她夢里,嫁給賀炮之后,可不就是因為娘家窮,她才一直抬不起頭的嘛。 但按理來說,這事兒跟超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這只是福妞想讓自己家人變的更好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但是沒想到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帥斌炮在河灘上連著忙碌了幾天,當然,每天不忘家里的小動物。 但是今天他們一回家,就發(fā)現(xiàn),松鼠兔子和畫眉鳥,居然全都不見了。 “哥哥,我的動物園呢,咋一個都不見啦?”超生愣在門口,望著空空的籠子,仿如雷劈,目瞪口呆。 “這還用說嘛,肯定給人偷啦?!辟R斌說。 賀炮嗷的一聲:“誰他媽的紅眼病,趁著我家沒人偷我的鳥啦!” 這回,超生是真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算一算,還沒開起來的動物園給人連根撥走,她的損失可不止是幾只小動物,還有賣門票的錢呢。 幾個小崽崽全都傷心難過的要死,哭的稀里嘩啦。 爸爸英雄兒好漢,爸爸窩囊兒懶蛋,賀帥的爸爸是干啥的,公安吶,小動物被偷,這就屬于盜竊事件了,那當然必須得查,查個水落石出。 “不哭不哭,這案子我給咱們查?!辟R帥連忙抹著三小只的眼淚說。 天賜良機,賀帥終于可以正兒八經(jīng)查個案子啦。 公安局這邊,獎勵的電視機遲遲未到,賀譯民又沒當上副局,而且工作并不太順利。 縣城里流氓混混多得是,什么偷電纜的,偷井蓋兒的,但是,一聽說嚴打,他們不就全藏起來了嘛。相反,流氓罪愈演愈烈,誰要看誰不順眼,指著鼻子罵聲流氓,大家就得正兒八經(jīng),把這個當個案子來辦,于是一時間,滿城皆流氓。 新官上任三把火,賀譯民整天抓流氓抓的腦殼疼。 因為實在懶得斷流氓官司,他今天請了個假,早早就下班,回家了。 一回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妻子的衣服,很漂亮啊,就是穿著有點顯熱。 “大夏天的,穿個短袖嘛,這長袖子熱不熱?”賀譯民問。 陳月牙不答這個,只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樣子確實好看,這腰上系根腰帶,顯得腰更細了。”賀譯民認真打量了一番說。 “要不是超生提醒,我還想不到呢,電視上的女主持人一天換一身衣裳,我們就照她的做,就這件蝙蝠衫,人主持人穿過,我們才做出來,咱們胡同的徐莉就訂了一件?!标愒卵佬χf。 得,要論事業(yè)的發(fā)展,還屬人陳月牙一帆風順。 賀譯民最近因為沒案子可辦,有點兒發(fā)愁,就摸了摸閨女的腦袋:“丫頭,你總這么旺你媽,啥時候也旺旺你爹?” 超生已經(jīng)傷心的要哭死在廚房里了,就連mama特意出去給買來的奶油大冰棍兒,傷心的都有點吃不下去。 哪里還顧得上旺她爹? 偷了松鼠的人,會不會因為松鼠裝死就把它放掉,會不會給兔子洗澡,會不會給畫眉喂水,這都是超生所cao心的。 得,看孩子這么傷心,賀譯民得替孩子們認真捋捋這個案子了。 “賀帥,你覺得小動物應(yīng)該是誰偷的?”賀譯民問賀帥。 賀帥憑借他從他爸那兒學(xué)來的辦案子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勘察過現(xiàn)場了:“肯定是孩子,而且還不止一個,因為我在大雜院的籃球筐上,發(fā)現(xiàn)了好些個屬于孩子的指印,還有跟我差不多大的腳印子。” “那是誰家的孩子,小斌小炮,你倆覺得呢?”賀譯民又問倆小的。 賀斌搖頭,他速度快,對于突發(fā)的事情特別敏銳,但是,思考方面則要欠缺一點。 賀炮答的更干脆:“不論是誰,搶回兔子,我賀大炮要一炮轟死他?!?/br> 這幾條胡同里,要說孩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誰不饞超生那洗的干干凈凈的小兔子,和毛都梳的整整齊齊的小松鼠? 個個兒半大男孩都是嫌犯。 因為個個兒都在垂涎超生的小兔子。 超生閉上眼睛,發(fā)揮自己的小靈力,想要找到她的小動物們。 但是完全感不知不到,這證明小動物已經(jīng)在很遠的地方啦。 “那你說呢,小帥,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辦?”賀譯民又問兒子。 “找唄,爸,不是我拿有色眼鏡看人,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今天張福生和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