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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小褲管兒下面還綴著格子花紋,上面是超漂亮的,白色的荷葉領(lǐng)小襯衣,軟綿綿的,外面是一件素素的小外套,米白色,一點(diǎn)都不花,但是一整套穿起來,超生可愛的就像她籠子里的小白兔一樣。 抱著衣服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起來,不止超生,就連mama都覺得,動物園里,超生肯定會熊貓寶寶最喜歡的小朋友。 陳月牙倆口子準(zhǔn)備的好吧,但鄧翠蓮倆口子不止叫他們大吃一驚,甚至可以說,賀譯民差點(diǎn)給弟弟嚇?biāo)馈?/br> “你這褲子,是準(zhǔn)備去掃大街的嗎,是不是翠蓮又給居委會罰著掃大街了,你準(zhǔn)備邊走,邊把街道掃干凈?”盯著弟弟像兩只大拖把的褲腿,賀譯民皺著眉頭說。 不合邏輯啊,弟弟兩個褲腿拖在地上,而且寬的能嚇?biāo)廊耍_上就好像套了兩個大喇叭一樣。 賀親民也生氣?。骸按渖徴f這叫時尚喇叭褲,褲腿今天都險些絆的我摔了好幾跤,但我沒別的褲子啊,咋辦?” “走吧,我看不見你!”賀譯民說著給自己戴了個蛤蟆鏡。 藍(lán)制服加蛤蟆鏡,賀譯民心里其實(shí)也有點(diǎn)小小的虛榮,因?yàn)殡娨暽系墓簿褪沁@么穿,這么戴的,雖然今天沒穿制服,但有副蛤蟆,也算時髦了。 鄧翠蓮看著二哥,心里真是遺憾,得,過陣子再給丈夫再買個蛤蟆鏡,她丈夫就是整個清水縣最時髦的人啦。 一行人從胡同里出來,正準(zhǔn)備去上班的秦三多給賀親民嚇了一跳:“這是哪來的演員吧,倆都這么帥氣?” “三哥,您就甭挖苦我了,我得小心腳下,咱上北京呢?!辟R親民一瘸一跳,呲牙咧嘴的說。 北京,離清水縣還真不算遠(yuǎn),年青的時候秦三多也曾去過天安門呢,搖上賀親民的手,他說:“記得到了人民紀(jì)念堂,記得替我鞠個躬,年青人出去見見世面,好事情!” 七妹這幾天在家,看超生要去北京,從門里跑了出來說:“超生,我聽收音機(jī)里說北京動物園里的幾只熊貓寶寶生病了,醫(yī)生正在給它們治病,你去了,替我看看熊貓寶寶的病好了沒,好不好?” “七妹jiejie,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看看熊貓寶寶的?!背熘终f。 其實(shí)她還有下半句:如果熊貓真的生病了,她不介意撥一根須須來替它們治病。 但是,這種話只能藏在心里,或者跟爸爸mama說,畢竟超生可是一顆小人參,躲避人類,防御災(zāi)難的發(fā)生,那是她的本能。 除了爸爸mama,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穩(wěn)藏的小須須。 人生第一次坐火車,新奇又激動啊。 不過,全家大小剛準(zhǔn)備上鋼廠的班車,倒一趟車,去市里坐直達(dá)北京的快車,爸爸就給宋思思喊住了是怎么回事? 喇叭褲能掃大街的賀親民和鄧翠蓮已經(jīng)坐好了,在窗子里看著呢,mama帶著超生和帥斌炮,也在車上看著呢,賀譯民就給應(yīng)該是一直守在車站的宋思思攔住了。 “你怎么考慮的,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跟耿衛(wèi)國說咱們的事情?”宋思思其實(shí)心里也氣急敗壞著呢,身后的福妞背著她的手提包,明顯,倆人也是想進(jìn)城。 賀譯民還是認(rèn)真的勸宋思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小宋同志,婚姻里最重要的是信任,更何況咱們的婚姻不過是個玩笑,你也是給劉淼騙的,為什么你就不能跟耿局坦白這事兒?” “賀譯民,你可真夠狠的,你要這么說,那我也告訴你一句,百貨商場的生意,陳月牙就別想著做了,那么好的檔口,我不可能給她的,一分一毫都不給?!彼嗡妓颊f著,眼圈都紅了。 當(dāng)然,她也特別生氣。 賀譯民怎么就不懂呢,在耿衛(wèi)國的心目中她是什么,是天山上的雪蓮,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而且,她一貫在跟耿衛(wèi)國的相處中塑造自己的前段婚姻,都是在暗示耿衛(wèi)國,自己跟前夫之所以合不來是因?yàn)槌青l(xiāng)差異的原因,也是因?yàn)榍胺蛱櫦胰?,不顧自己的原因?/br> 現(xiàn)在她要坦白說自己婚內(nèi)出軌過,耿衛(wèi)國怎么可能會跟她再婚。 看起來她是挺風(fēng)光的,銷售經(jīng)理不干了,立馬可以接手一個商場。 但是畢竟她已經(jīng)三十好幾了,有合適的苗子,要么半禿要么離異有娃,耿衛(wèi)國那么好的真的不多了。 夫妻一場,賀譯民憑什么就不肯成全她一回? “抱歉,我真的幫不上忙!”賀譯民說。 “我還是那句話,陳月牙的服裝永遠(yuǎn)都別想進(jìn)百貨大樓?!闭f著,宋思思率先上了車。 福妞甫一上車,就看到超生身上穿的,白丹寧布的背袋褲,和那件荷葉領(lǐng)的小襯衣,不禁多看了幾眼,眼紅,羨慕,特別羨慕。 因?yàn)樵谒龎衾铮瑢淼男『⒆觽兙褪沁@樣穿的,不是現(xiàn)在流行的洋氣和時髦,但是人們看見了,總是會挪不開眼睛。 就比如坐在超生后面的奶奶就非得拉著她的手手搖著說一句:“這小丫頭,干干凈凈,乖乖巧巧,真漂亮!” 超生大腦袋縮在脖子里,嗨嗨笑著,也摸了摸老奶奶的臉:“我也覺得我漂亮!”真是大言不慚。 福妞決定了,跟著宋思思進(jìn)了城,就要讓宋思思找裁縫,原模原樣的,給她做一套出來,超生這套衣服,她必須也有一套穿。 “二嫂,那個就是市服裝商場吧,整整兩層樓吶,裝潢的可真洋氣,咱的衣服是擺在一樓,是不是?”路過市服裝商場的時候,鄧翠蓮看著外面的牌子,興奮的搖著陳月牙說。 陳月牙看了一眼:“洋氣,果然洋氣,俞敏說,給咱們打通兩個檔口呢,就在樓梯口,最好的位置。” 福妞抱著小水壺正在喝水,一聽這話,水直接嗆到了鼻子里。 宋思思承包的市百貨大樓,是整個望京最賺錢的商場了,可為什么她接手之后卻賠的一塌糊涂,就是因?yàn)?,對面開了一個服裝商場,牌子全不說,里面的售貨員個個周道熱情,還允許你試衣服,跟百貨大樓那些鼻孔朝天,愛搭不理的售貨員完全是倆樣了。 現(xiàn)在的人都愛時髦,新店一開,舊店馬上門庭冷落,鬼都沒有一個。 此刻的宋思思手里抱著自己保溫杯,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還在等著陳月牙的笑話呢。 但福妞已經(jīng)想縮地洞里去了,因?yàn)樗呀?jīng)預(yù)見到,宋思思賠錢之后,再看陳月牙賺了錢,會有多生氣,多難過了。 得,不管這些事兒,先跟宋思思討身衣裳穿再說吧,超生的衣服,她必須擁有! 超生能幫她媽賺到的錢,福妞也必須幫她mama賺到。 “你們這是要去北京?”有個老大媽在問陳月牙。 陳月牙笑著說:“嗯,帶娃們?nèi)タ纯磩游飯@。” 福妞在旁邊一聽,嗨,樂了,她昨天才聽新聞里說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