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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翠蓮走在最后面,手里拿著一盤磁帶,追上賀帥問說:“小帥,你研究好了嗎,這個磁帶它應(yīng)該怎么錄啊?” “走,進(jìn)了招待所,我再給咱們研究研究?!毙浾f。 正好陳月牙的罐頭都蒸出來了,而盛海峰呢,又不想現(xiàn)在就回家,陳月牙又是個熱情好客的,看這孩子一直跟著小帥兄弟,于是多拿了一雙筷子,大家一起在院子里吃飯,盛海峰索性也就跟他們一起吃飯了。 “這錄音機(jī)到底哪來的,誰買的?”賀譯民聽著音樂,也在研究錄音機(jī)。 說起這個,鄧翠蓮就有話說了。 卻原來,她做的喇叭褲,不是差點讓賀親民被治安隊的給罰款了嘛。 回來之后,賀親民寧可光屁股,也不肯再穿那條喇叭褲,脫了褲子床上躺著,勒令鄧翠蓮給自己把褲子修理好,否則就要把她的屁股給打爛。 鄧翠蓮一沒針二沒線的,又沒剪刀縫紉機(jī),怎么改褲子? 她突然起了個念頭,把褲子拿出去,就在大街上,搖著褲子喊了兩句,看能不能把褲子賣掉。 本來吧,她只想賣五塊錢的,結(jié)果來了一群混混小年青們,大家看到居然有人賣最時髦最洋氣的喇叭庫,頓時你爭我搶,競相出價,一條喇叭褲,最后一個小伙子給她塞了三十塊錢搶走了。 三十塊吶,那可是天價啊。 鄧翠蓮拿到錢,一生氣,給賀親民也不買褲子,正好最近流行錄音機(jī),她給自己買了個錄音機(jī),花了20,又買了兩盒磁帶,花了五塊錢,這不,現(xiàn)在還余著五塊錢呢。 賀親民沒褲子穿,最后穿的二哥賀譯民的褲子,這會兒也在院子里吃飯。 撕了半塊饅頭,看看妻子氣鼓鼓的樣子,就在她胳肢窩里鬧一鬧。 “哎呀鬧啥鬧,別鬧啦,小心吵著小帥,他在給我們錄歌兒呢?!编嚧渖彵緛砗苌鷼?,但就跟個氣球一樣,賀親民一鬧,她立刻就不生氣了。 賀親民不鬧了,轉(zhuǎn)身問賀帥:“你還會錄歌,怎么錄?” 賀帥搖著一盤磁帶,飯都顧不上吃,正在對著錄音機(jī)手忙腳亂:“說明書上說,只要把一個空磁帶放進(jìn)這兒,再往這兒放個有歌的磁帶,就能把歌錄到空磁帶上,我們只有兩塊錢,買了四盤空磁帶來錄歌,等錄好,我們也就有歌聽啦?!?/br> 所以,這機(jī)智的小家伙買不起里面有歌的磁帶,用賀炮的兩塊錢,買了四盤空磁帶,趁著三嬸的錄音機(jī),這是準(zhǔn)備給超生錄歌聽呢。 就說他機(jī)智不機(jī)智。 好吧,大家一起放了筷子聽。 但是,等磁帶轉(zhuǎn)起來,里面出來的,并不是音樂,而是鄧翠蓮的聲音,以及陳月牙喊大家吃飯的聲音。 咦,這個錄音機(jī),把大家剛才說的話全給示下來啦? 賀帥手忙腳亂,臉都急紅了:“這到底哪兒不對呢,我是想錄歌的呀?!?/br> “錄音機(jī)有好幾個功能,有錄現(xiàn)場,也有錄本機(jī)的,你是不是摁錯按鈕啦,再換一個按鈕試試呢?”盛海峰說。 “馬上就好,你們再等我一會兒!”賀帥把空磁帶又放了進(jìn)去,示意大家全都悄悄的,放開錄音機(jī),又唱了起來。 不愧是賀大帥啊。 這一回錄的很快,而且錄出來的,就是錄音機(jī)里的歌:。 得,賀譯民兄弟都為小帥的聰明機(jī)智而贊嘆不已,賀親民把二哥的蛤蟆鏡,又轉(zhuǎn)到了賀帥的眼睛上:“小伙子,咱們家就你腦瓜子最好了,回去可得好好教教雷子和錚子,不能你一個人聰明,別的弟弟都是傻瓜,明白嗎?” 賀帥一臉咱驕傲,但咱不夸自己的樣子,抓起筷子咬一口軟軟的大饅頭,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吃完了飯,賀譯民一家明天一早要去趕火車,盛海峰當(dāng)然也得回家去。 陳月牙總覺得這小伙子看起來憂心忡忡的,遂問盛海峰:“小盛,你是不是有啥不高興的?” “沒有啊阿姨,有沒有要我提著扔掉的垃圾,我?guī)湍銈兲岢鋈ト恿??!笔⒑7逭f。 彬彬有禮的小伙子,出門還想幫人帶著垃圾走,這家教可真好。 “你甭這么謙虛客氣,以后有機(jī)會,記得到我們清水縣來玩。”陳月牙笑著說。 “好吶,阿姨再見!”盛海峰揮手說。 他本來還想跟賀笙笙兄妹說個再見的,但是,人家四兄妹團(tuán)一塊兒,正在玩那個錄音機(jī),聽錄音機(jī)里的歌,從到聽的不亦樂乎,全然沒關(guān)注到他要走了呢。 出了招待所,胡同里這會兒出來盛涼的大爺大媽們也聊上了。 一路走著,盛海峰聽大家說的意思,就知道,他不過出去了一兩個小時,家里,他媽又鬧上了。 盛海峰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推開門,家里靜悄悄的,廚房的燈亮著,爸爸正在廚房里刷鍋抹灶,收拾這些日子來,被他弄臟的廚房。 mama臥室的燈開著,但是,臥室里也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進(jìn)了門,mama在床上躺著呢,但是并沒有睡著,兩只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 她的手腳又給他爸捆起來了,雖然捆的不太緊,但她也掙扎不開。 “媽,你剛才吃安定了嗎?”盛海峰握上mama的手問。 蘇愛華嘆了口氣:“吃了,但是沒有效果,mama吃了安定不但不想睡覺,而且覺得頭疼,頭暈,整個人都特別的暈?!?/br> “要我抱著你一起睡嗎?”盛海峰解開他爸綁的繩子,抱著mama問。 “你已經(jīng)是大男孩了,不能再抱著mama啦,快去你的臥室睡吧?!碧K愛華摸了摸兒子的臉說。 “好吧,但是你也好好睡一覺,什么都別想,好不好?”盛海峰又說。 蘇愛華又嘆了口氣:“但是海峰,你們真的沒聽見過嗎,我總聽見你舅舅在喊,不停的喊,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說他是被蘇小玉害的,他說他不想死,他一直在不停的喊我,聲音特別特別的真,就在我的耳邊,一直在喊。” 盛海峰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想起來,賀帥剛才玩錄音機(jī)的時候,特別真切的,錄到了大家說話的聲音,再回放出來,就跟大家平常說話的聲音是一樣的。 而他呢,雖然在讀初中,但最愛好的就是物理了,他也堅信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鬼。 mama總說舅舅一直在喊,說自己不想死。 那聲音到底是舅舅的,還是mama腦海里出現(xiàn)的幻覺? 再或者,從賀帥的錄音帶里,盛海峰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會不會也有人一直在給他mama放錄音帶聽? 越想就越有意思了啊,你看家里這個四合院,mama的屋子在西北角,外面是條小巷子,要是有人在巷子里放錄音機(jī),他的臥室太遠(yuǎn),是聽不到的,但他mama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