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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城市之間坐飛機一個來小時就能到,雖然其實這時間總共也得花去小半天兒,但是只要他有時間,他就不可能再扔著陳飛揚一個人在這邊漂著。有時候陳飛揚一大清早看不見蕭敬然還覺得挺奇怪的,心說這人是終于玩夠了、收工了?然后隔天再看見那個等在公寓門口的身影時,陳飛揚就算再目不斜視,也能看出蕭敬然有點精神欠佳。“我送你吧?”陳飛揚掃了蕭敬然一眼,默默地走到自己車子旁邊,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然后duang一聲再摔上車門。神他媽我送你吧,看不見他有車嗎?這人怎么就這么二呢?!后來也是有小弟看不下去,覺得陳飛揚好像太鐵石心腸了,趁著他在外面抽煙的時候就過來跟他搭話。小弟叫阿信,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人家張嘴挺客氣,陳飛揚也不至于轉(zhuǎn)頭就走。于是一來二去他就知道個這么個事,也可能人家就是故意要告訴他的,但他就是知道了。“其實然哥這半年挺不容易的,雖然自從生哥出事以后,家里的爛攤子就都落到了然哥身上,但是其實他也是上個月才開始正式接手這些事的,基本就是拼死拼活騰出來的時間才能回來找你,他真不是故意把你晾這邊不管?!?/br>陳飛揚不太明白,阿信好像也不敢明說,急的不行,就一個勁兒地提示他,“其實然哥半年前出過事。”什么意思?“跟生哥一起出的事?!?/br>陳飛揚努力思考著,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看到過的,關(guān)于華興的那些新聞。黃耀生曾經(jīng)被捕入獄,集團(tuán)內(nèi)部多名高層也都涉嫌參與違法活動被捕。阿信努力指著自己的腦袋花圈,“你就沒發(fā)現(xiàn)然哥的頭發(fā)比過去短了嗎?”陳飛揚震驚地看著阿信,什么沒發(fā)現(xiàn),他他媽還以為他換發(fā)型了呢。阿信終于松了口氣,“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可不賴我……你是不知道那天有多兇,當(dāng)時生哥拿槍指著然哥的腦袋,然哥也拿槍指著他,唉,反正然哥真不是故意不回來找你的,他是根本回不來。”所以他才沒回來,陳飛揚這么想著,所以最后到期限的那天他才沒回來、才他媽有了那么傻逼的什么生活費。‘你們當(dāng)少爺?shù)谋仨氁鹬魈焯煸谝黄饐???/br>‘那我要是給你很多錢,就算不天天在一起,你也能跟我一輩子嗎?’陳飛揚閉了閉眼睛,就感覺心里無端的往下綴著難受。“您的咖啡?!?/br>為客人上東西的時候,陳飛揚忍不住看向了靠窗那邊的位置,那人可能是真累了,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陽光透過窗子灑在蕭敬然的身上,晃的那個人周身都好像泛起了光暈。天氣越來越暖了,外面的花壇里都冒出了嫩綠的小草芽,春天雖然并不炎熱,但是在這種太陽底下曬時間長了也不會舒服到哪去。陳飛揚瞟著蕭敬然就覺得心里越來越不舒服,掰著手指擰巴半天,還是悄悄地走到那邊,把窗簾拉上了一點。這可不代表他有什么別的意思啊,他只是不想客人呆著不舒服罷了,這是職業(yè)道德。只是當(dāng)他正要離開,輕輕從蕭敬然身邊走過時,手腕又被人拽住了。蕭敬然還是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很困,也不睜眼睛;陳飛揚就想給他掙開,可是沒用,人家就是不撒手。祥和的午后,充滿咖啡香氣的大廳一角。有坐在一邊休息的服務(wù)生打了個瞌睡,抬起頭時,忍不住碰了碰旁邊的小伙伴。瞧,那是什么情況?大家尋著眼色望過去,朝那邊看了一會兒,不禁各自聳聳肩、搖搖頭。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到底是睡著呢、還是醒著呢,反正人家就是拽著那位小服務(wù)生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拉,等到終于把小服務(wù)生拽到跟前了,就抬起頭抱住了人家的腰。小服務(wù)生心里其實可著急,就覺得特討厭??墒敲看翁鹗窒虢o客人拍開吧,對著那個疲憊不堪、又可憐巴巴的腦袋又怎么也下不去手。就暫時先讓他靠這么一下下吧。陳飛揚皺著眉頭看著蕭敬然,猶豫半天,就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不過這可不代表他有什么別的意思啊,絕對沒有,這是他不想讓客人不舒服,職業(yè)道德罷了。第44章陳飛揚決定和蕭敬然談?wù)劊钠綒夂偷?,把那些不曾說出口的話好好聊清楚。那天下了夜班,他換好衣服,不意外地看到蕭敬然等在路邊,便主動走了過去。兩個人也沒有特意挑地方,就像過去一樣,吹著已經(jīng)帶上暖意的夜風(fēng),繞著長長的河道散步。“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出過事?!?/br>蕭敬然驚愕了一下下,在聽到陳飛揚那么問他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過頭,冷眼看著遠(yuǎn)處跟著他們的那些小弟。“別誤會,跟他們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知道的,”陳飛揚揮揮手,讓蕭敬然把腦袋轉(zhuǎn)回來看著自己,“你們?nèi)A興的事誰不知道,那時鋪天蓋地都是新聞,我也是連猜帶蒙,不過看你這樣是真的了?”蕭敬然半信半疑,可是事已至此,深究是誰泄的密也沒用。“你也會說討厭黑道了,再讓你知道我坐過牢,我怕我在你這里真是一點好形象都落不下了。”陳飛揚聽這話都想笑,“拜托,你在我這里從頭到尾也沒有過形象好嗎?還差這一個么…………怎么樣,吃了很多苦吧?”“坐牢嘛,都那么回事,不過有上下打點過,所以還好,”蕭敬然無所謂地扶著護(hù)欄對陳飛揚解釋道,“就是出事那天太倉促了,都來不及跟你交代一聲,所以遲了這么久才回來見你?!?/br>當(dāng)初安全返回T市時,黃家已經(jīng)亂套了。倪嘯天下手不輕,大大小小的公司都被警察掃過好幾次,整個集團(tuán)受到了不小的重創(chuàng)。倪嘯天和他做了不少安排,這些事他都知道、也是早就商量好的。黃耀生當(dāng)時慌了,就想拖倪嘯天下水,大家來個魚死網(wǎng)破。只是他沒料到半路殺出個蕭敬然,見到那個差點被自己殺掉的弟弟好端端地站在眼前時,才意識到大勢終究已去。“其實他是有機會殺我的,可是他沒開槍?!?/br>蕭敬然沖陳飛揚笑笑,低垂的目光中帶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邃。黃耀生原本也可以留條命,雖然背負(fù)了一身洗不去的罪名,未來就是在監(jiān)獄里呆一輩子。只是最后他還是選擇結(jié)束了自己的性命,服刑期間擦身而過時,他在蕭敬然的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我在那邊等著你。那是蕭敬然最后一次見到黃耀生,當(dāng)天夜里,那個男人就自殺了。“他是不允許自己死在倪嘯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