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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皇城四絕,跟王爺一比都跟沾了灰似的?!?/br>緋蛾抱著湯婆子癱在躺椅上,冷笑:“呵——緋蛾是個瞎子,王爺長什么樣兒自然由得你們說,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后面這句聲音漸小,只聽得見點兒聲,聽不清楚說什么。屋檐上的暗衛(wèi)頭子還在吹噓鐘歸淵有多好多好,緋蛾手里一下一下?lián)崦偷臏抛樱X著自己得想個辦法讓鐘歸淵絕了成婚的念頭。第二日,王府里就開始傳緋蛾用了不知名的手段逼迫王爺跟緋蛾定下婚約。還特地將最清楚的版本傳到鐘歸淵耳朵里——鐘歸淵答應(yīng)娶緋蛾是因為緋蛾對他用藥了,就是每天給鐘歸淵點的熏香。這話自然是緋蛾放出去的,他也沒說錯,薛神醫(yī)給緋蛾做的安神香里面有一味曼陀羅,量大的時候能毒死人。當(dāng)然,量少的情況下就只是鎮(zhèn)定安睡,大夫一般用來麻醉。知道這事后鐘歸淵還是沒說話,不過氣得不去找緋蛾了,聽輪班的暗衛(wèi)說,鐘歸淵忙上忙下的,這一氣,準(zhǔn)備去找太醫(yī)開安神藥了。而緋蛾躲在屋里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逃跑算了。等鐘歸淵過年進宮,王府看守也沒那么嚴(yán)的時候,緋蛾就動身;鐘歸淵最少要在宮里呆一個月。一個月,足夠緋蛾跑到十萬大山里讓鐘歸淵找不到人。鐘歸淵緊趕慢趕,封鎖全城都沒攔住緋蛾,回到王府一問才知道,緋蛾前一晚到賬房領(lǐng)上個月的琴師份額,讓管家?guī)еサ模热艘蛔?,管家沒多久就睡下了。“說起來也奇怪,昨晚老奴睡得特別踏實,往常只要雞鳴就能醒,今天一直睡到下人來稟報才醒?!惫芗遗闹约旱哪X袋說。“緋、蛾!”鐘歸淵咬牙切齒。緋蛾以為他只要跑得夠快就行,卻不曾想,一個瞎子跟逃命似的到處趕路有多明顯,只要鐘歸淵出城一問,基本能順著他走過的路跟過去。后來的記憶略有些模糊,一片黑暗里,鐘歸淵的聲音尤其清晰:“緋蛾,本王氣的,不是你逃跑,而是你竟然不愛本王?!?/br>——“阿緋,阿緋你怎么樣?”鐘歸淵焦急的聲音在緋蛾耳邊逐漸清晰。緋蛾艱難地睜開眼,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事物,果然又回到了王府:“王爺?”“本王在?!辩姎w淵抓住緋蛾的手,緊張地說,“阿緋你總算醒了,下次不要這樣,本王快被你嚇?biāo)懒恕!?/br>緋蛾抬起手擋住眼睛,輕聲說:“王爺,緋蛾夢見好多事,不知道是不是夢……夢里的時間,跟章小公子說的,完全對上了?!?/br>鐘歸淵握著緋蛾的手一緊,又怕捏傷了緋蛾趕緊松開力氣,僵笑:“是嗎?那阿緋夢見了什么?可以跟本王說說?!?/br>“唔……說緋蛾和王爺日久生情,在緋蛾到王府的第二年臘月跟王爺訂婚?!本p蛾遲疑著說,沒有將后來的事說出來。“還有嗎?”鐘歸淵盡量穩(wěn)住聲音問。緋蛾放下手臂,轉(zhuǎn)頭看向鐘歸淵:“沒有了……王爺,您能告訴緋蛾,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鐘歸淵暗暗松下一口氣,笑說:“后來你身體不好,而且本王想給你治眼睛就去找了薛神醫(yī),所以婚禮才一拖再拖,阿飛不會怪本王吧?”“……”緋蛾愣愣地看著鐘歸淵,沒有立刻回答。這人的話說得太天衣無縫,時間、事件、理由,硬要解釋的話都能說得通;就算訂婚的時候緋蛾不愛鐘歸淵,也不能保證后來不愛他。緋蛾沒有全部的記憶,不敢一口咬定鐘歸淵沒有說實話,只能說:“不怪,謝謝王爺告知?!?/br>鐘歸淵心疼地?fù)嵘暇p蛾的臉:“這些其實本王跟阿緋說過很多次了,阿緋你真的不記得嗎?”緋蛾呆住了:“王爺……跟緋蛾說過很多次了嗎?”“是啊,本王說過很多次了。”鐘歸淵心有不忍,“阿緋你正陰月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后花園的池子里,你身體又不好,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就忘掉了很多事?!?/br>“那然后呢?”緋蛾模模糊糊記得鐘歸淵好像跟他說過這段。鐘歸淵繼續(xù)說:“后來本王就把之前的事都跟你說了一遍,你都忘了?!?/br>緋蛾忙撐起身,問:“那章小公子怎么說緋蛾消失了一年半呢?而且王爺您跟看犯人一樣盯著我,外面三條街都是您的人?!?/br>說到后面,緋蛾的嗓子都喊劈了,喉嚨火辣辣的疼。鐘歸淵趕緊拿過火盆邊放著的水喂給緋蛾喝,隨后說:“消失一年半是給阿緋你治眼睛,薛神醫(yī)說了好之前不能見光;不是本王一直盯著你,阿緋你以前到處跑,落了一身傷,本王可不敢讓你一個人出門了?!?/br>緋蛾沒想到會是這樣,雖然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鐘歸淵說的很有道理啊。“對、對不起王爺,緋蛾不該亂跑出去的?!本p蛾想不出更多,便覺得自己錯了,不該讓鐘歸淵擔(dān)心。鐘歸淵摸摸緋蛾的頭,溫柔地笑笑:“下次想出門跟本王說就行,可別再自己跑掉了,本王這次簡直是被你嚇掉半條命。那阿緋你先躺會兒,本王叫管家送吃的過來,太醫(yī)說你最近只能喝粥了……”聽著鐘歸淵的嘮叨,緋蛾緩緩靠到剛剛鐘歸淵塞他身后的被子上。剛陷到被子里,緋蛾猛地想起另外一段記憶——昏過去前,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紅底繪金紋的油紙傘。撐著油紙傘的鐘歸淵對他詭異地笑。此時剛好鐘歸淵端著白粥推門進來,熟悉的腳步聲驚得緋蛾整個人抖了一下。“怎么了?”鐘歸淵將托盤放在床邊的矮幾上,扶緋蛾起來,“你看你瘦的,這么軟的被子你都壓不下去多少?!?/br>緋蛾錯開視線不去看鐘歸淵的臉,總覺得渾身發(fā)冷:“只是白粥嗎?”鐘歸淵坐到床邊,摸摸緋蛾的臉:“是啊,太醫(yī)說你身體太虛,虛不受補,必須先吃粥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放心,等你能下床了,本王吩咐他們給你做其他口味的粥?!?/br>吃到一半,鐘歸淵終于發(fā)現(xiàn)緋蛾的手抖得厲害,忙放下碗握緊緋蛾的手試了一下溫度:“阿緋你怎么抖得這么厲害?手好涼,你怎么不說?”隨即,鐘歸淵高聲喊管家:“福叔!福叔!多加個火盆進來!”緋蛾抽||出手放到自己脖子處試了下溫度,說:“不涼呀,王爺你是不是發(fā)燒了?”管家領(lǐng)著人提火盆進來就看到鐘歸淵整個人僵在床邊,臉色跟緋蛾一樣白,忙上前問:“王爺?王妃,王爺這是?”緋蛾搖搖頭,奇怪地和鐘歸淵對視一會兒,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爺?王爺您別發(fā)愣了,要是不舒服趕緊跟太醫(yī)說,讓太醫(yī)給您開藥方。”鐘歸淵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