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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起,連皇城都淹了,雖說只淹到城門口。將洛陽送回王府之后,緋蛾自己回醉仙樓,一晃三月,都沒再見過洛陽。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完】換完了,真的不好意思。原定每次歷劫三萬字的,眼下都四萬五了,感覺這一世才剛開了個頭,得寫到什么時候哦……————————謝謝觀看,看文愉快。————————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把油紙傘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8章第十八回六月天,孩兒臉,這雨呀,一向是說下就下,半點道理不講。緋蛾拎著些水果慌慌張張地躲進(jìn)路邊的茶棚,就出來買個東西的功夫,頓時瓢潑大雨淋了緋蛾一身。等雨停的間隙,遠(yuǎn)遠(yuǎn)走來一個白色的人影。泥水沾濕了雪白的衣擺,洛陽撐著青色的油紙傘走來,在茶棚外看著緋蛾,將手里另一把傘遞過去。緋蛾一愣,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油紙傘:“多謝……楊洛公子。”“已經(jīng)不是公子了,你去哪?送你一程?!甭尻栃χf。“回醉仙樓?!本p蛾撐開傘,走出茶棚,“那……要順道去醉仙樓吃茶嗎?我能掌勺做幾樣小點心了?!?/br>洛陽自然不會拒絕:“好啊,其實在外面喚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如此拘謹(jǐn)。”兩人并肩說說笑笑走回醉仙樓,緋蛾應(yīng)下了在外面叫洛陽名字的提議。這日過后洛陽時不時到醉仙樓來,始終一個人,不像當(dāng)初說的派人來提點心,緋蛾問他怎么老過來。洛陽就說:“平日里閑得慌,還不如來這里等你的點心,喝喝茶聽聽書,比在府里呆著有意思。”緋蛾還不是醉仙樓的師傅,多是給師傅們跑腿,見洛陽自己在大堂里形單影只的,就拉著他一起去采買或者上山。春季的洪災(zāi)救援及時,夏季初總算清理完,靠山吃山的百姓可以重新上山采食材或者打獵;而醉仙樓的師傅們都安全地下了山。盛夏時輪到緋蛾自己上山采東西了,他便將洛陽帶上,去看看山里的風(fēng)光。“說起來,王爺你當(dāng)時怎么一個人到這邊來?還那般狼狽?!本p蛾經(jīng)過之前遇見洛陽的地方的時候,回頭問他。洛陽看了一眼當(dāng)時自己靠著的樹,說:“我跟君年去北方處理一點小麻煩,回來的時候遇見刺客,就跟他們走散了。”緋蛾在花菇堆旁邊蹲下,采花菇的手一頓,抬頭看洛陽:“為什么會是王爺跟手下走散了?不應(yīng)該優(yōu)先保護(hù)王爺嗎?”洛陽彎腰摸摸緋蛾的頭,寵溺地笑:“哪有這樣的,一個人走其實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刺客都去追他們?nèi)チ?,君年到入夏的時候才下床,我都沒受傷?!?/br>那天緋蛾見到洛陽,在山下的村子里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沒看到他身上有傷。“哪有,當(dāng)時你燒得都能烤雞蛋了?!本p蛾移開腦袋,不讓洛陽摸,繼續(xù)采蘑菇。洛陽看得有趣,也蹲下身采,一揪一頂傘帽,都抓壞了。緋蛾抓住洛陽作亂的手:“哎呀,您別這么抓,這樣的花菇還怎么吃啊?”洛陽無辜地松開手,纖長的十指都沾上了蘑菇汁,怎么擦都是花菇那股濃厚的味道,而且?guī)еü降臐丁?/br>一來二去,洛陽和緋蛾近得過分,到了緋蛾可以拿著洛陽的令牌去王府給洛陽送點心的程度。深秋重菊開,緋蛾準(zhǔn)備了好幾樣菊花糕給洛陽送去,傳統(tǒng)樣式、他自己想的新樣式各兩種,還特地減了糖,照顧洛陽這個不喜甜的。擺好之后緋蛾剛坐下,洛君年便走了過來。“父王,今日身體可好?”洛君年站在亭子外行禮,長身玉立,這般君子,緋蛾拍馬難及。有人在,緋蛾不好跟平日一樣大大咧咧地做洛陽身邊,便偷偷起身站到一旁。洛陽在桌子下扯住他的袖子不讓他走遠(yuǎn),隨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都好,過來吧,今日怎么有空過來?”洛君年成婚的時候已經(jīng)繼承了洛陽的親王位,有自己的王府,平日里不會到洛陽這邊來。“慕言說他要過來找人,想在王府借宿一段時間,眼下玉梓臨盆在即,慕言過去住不好,所以父王您這邊方便嗎?”洛君年恭敬地問。玉梓是洛君年的王妃,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那位。那位王妃緋蛾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次,在醉仙樓,貌比西子為人良善溫婉如玉,難怪洛君年這般喜歡她。洛陽聽完竟先看了緋蛾一眼,問:“緋蛾,你覺得呢?”緋蛾和洛君年都詫異地看著他,洛君年自然是完全不明白洛陽在做什么,緋蛾聽洛陽這么問就意識到——洛陽知道慕言的一切。包括慕言對洛君年的愛而不得和慕府后院的一堆替身。會這么問緋蛾,大抵也查過了緋蛾的身世,怕緋蛾見到慕言心生不喜,便先問清楚。緋蛾大方笑笑:“王爺決定,左右緋蛾也不常過來,說不定怎么都見不到呢?”洛陽點點頭:“也是,那就君年你就安排院子給慕家小子吧,具體什么時候到你提前說一聲?!?/br>“多謝父王?!甭寰晷老驳乐x,隨后就去喊管家安排院子去了。等洛君年走遠(yuǎn),緋蛾從洛陽手里抽回袖子,看著洛君年的背影問:“小王爺知道慕老爺心悅他的事嗎?”“不知道。”洛陽笑得儒雅,“你覺得本王會讓慕言那樣的人跟君年在一起嗎?”緋蛾在桌子邊坐下,這話聽得他目瞪口呆:“您不介意?”洛陽抿了口茶,笑道:“君年是過繼給本王的,怎么會介意,不過慕言不是良人,作為父親,怎么都得護(hù)著孩子。”這話緋蛾聽得舒服:“也是,慕老爺那性子……算了,嘗嘗我新做的菊花糕,第一鍋,剛做好就給你送來了?!?/br>經(jīng)過洛陽王爺?shù)氖卓希p蛾的菊花糕基本能放到店里賣了。這也是緋蛾到醉仙樓大半年,唯一能送到前面的點心,以前都是打下手,這么久其實他只給洛陽做過。難為洛陽都吃完了他做的點心,還給出中肯的評價;若非如此,緋蛾不可能這么快就能自己做點心掛牌。菊花開沒幾天,九九重陽,緋蛾想著該給洛陽曬一個茱萸香囊,便帶著新做的點心、重陽酒和茱萸去王府。在門口看見好幾輛大馬車堵在王府門口。緋蛾側(cè)著身靠墻走到門口,剛好管家也在,便過去問:“福叔,王府這是來客人了?”管家笑著轉(zhuǎn)頭看他:“阿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