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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真的不介意嗎?”在緋蛾剛生靈智的時候,胡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那些嘴上說著不介意你是妖的道士和禿驢,說不定趁你不注意就殺了你證道。這般想著,緋蛾抬眼看向清歌,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清歌漂亮的下巴,賊好看。正午,清歌在樹下休憩,低頭便看見緋蛾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便問:“想什么?這么出神?”“想道長怎么這么好看?!本p蛾翻了個身站起來,“道長,你為什么不介意小生是個妖呢?”清歌聽了前半句還笑著,聽到后半句眼神更是溫柔:“妖也是生靈,只要不作惡就沒事。而有些人,比妖更惡心?!?/br>緋蛾想了想,搖頭:“小生沒見過作惡的人?!?/br>“……”清歌一噎,哭笑不得,“其實人還是少見些好,他們有時候跟那些吃人的妖魔一樣可怕。”“他們也吃人?”緋蛾奇怪地問。清歌點頭:“吃人,還吃妖魔鬼怪,沒有比他們更可怕的了?!?/br>好不容易教會緋蛾不跟陌生人說話,還沒松口氣,遠(yuǎn)處走來一個道士,聽腳步聲應(yīng)該就是前一晚敲門的那個。第34章第三十四回清歌趕緊抱起花盆,試了個障眼法擋住緋蛾的氣息和身影,繼而往樹蔭里站了站,希望對方不要看到自己和緋蛾。那道士走過來,看了樹蔭下面目不輕的清歌一眼,忽然停下:“你是昨晚的道友吧?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br>“嗯……”清歌頓了一會兒,抱著花盆站起身,從樹蔭里出來了一點兒,“道友好啊,也趕路呢?”“是啊,去皇城城郊的皇陀寺,聽說那里的惠恩方丈特別厲害,是有大功德的方丈,所以貧道也打算去見見,見識一下。”道士笑容得體,話語溫和,“貧道道號何必,道友的道號是……”清歌避開何必道士的視線輕咳一聲,說:“何必道長,貧道道號清歌,第一次來皇城,只是隨便逛逛,并沒有一定想去什么地方的打算?!?/br>何必奇怪地看了清歌一眼,甚是不解:“大家來皇城都是為了去皇陀寺看看的吧?當(dāng)然,主要是想見見皇陀寺的方丈,能跟方丈聊幾句就更好了,說不定修為都能上去幾層,清歌道長竟然不是?”清歌輕輕搖了搖頭,抱著自己的花盆淡淡地說:“并不是,貧道現(xiàn)在覺得自己道行尚淺,就不去麻煩皇陀寺惠恩方丈給自己上課了,若是日后遇到瓶頸,再來也不遲?!?/br>“哎呀!道友此言差矣,我等都是修大道之人,自然該是去跟有大功德的人取取經(jīng),來來來,貧道可以陪你一起去?!焙伪赝蝗蛔叩綐涫a下,再順勢攬上清歌的肩膀,緊接著就要走。“不了不了。”清歌的肩膀前后一抖,抖下何必的手,“何必道友真的是客氣了,貧道目前著實還不太想去,打算在周圍看看風(fēng)景就好了。”何必自然也不能強人所難,于是點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好吧,貧道會一直在皇陀寺待到來年三月,若是道友有事想找貧道幫忙,可以去皇陀寺找貧道。”接著何必便先走出了樹蔭,漸漸走遠(yuǎn)。好不容易等何必走出能感知到妖氣的范圍,清歌松下一口氣,開始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去,步子越來越快。緋蛾從葉子下探出頭,奇怪地問:“怎么往回走了?道長你不去皇陀寺見皇陀寺方丈了嗎?”清歌無奈點頭,抬手摸摸他的頭:“不能去了,貧道沒想到會有那么多人去皇陀寺,那些道士在的話,見到你肯定會對你動手的?!?/br>“那你怎么辦?”緋蛾十分擔(dān)憂,“道長你不是說想找皇陀寺方丈給自己算算命理嗎?這樣的話就去不了了?!?/br>“沒關(guān)系,你比較重要?!?/br>緋蛾小臉一紅,搖頭晃腦地轉(zhuǎn)了一圈:“道長也是最重要的?!?/br>清歌輕笑:“那我們?nèi)コ抢镔I點吃的,你不是一直想吃那個豌豆黃嗎?給你買,然后玩幾天就去別的地方怎么樣?”“好呀好呀!道長最好啦!”緋蛾高興得不行,直接跳到清歌臉上吧唧一口。“好了,你快下來,想想除了豌豆黃還想吃什么?”清歌的嘴角高高揚起,笑容輕松溫暖。緋蛾跳到花盆里,拿出清歌之前給他做的小毛筆和小小的白紙,一樣樣寫下自己想買的東西。然而還沒走出多遠(yuǎn),何必突然攔路。清歌抱住花盆的手一緊,冷下了臉:“何必道長?!?/br>何必一步步走近:“清歌道長,你果然已經(jīng)被那妖孽迷了心智,快快回頭。人妖殊途,清歌道長大好前途,怎么跟一只妖廝混在一起?”緋蛾放下紙筆,從花盆另一面探頭看,小聲嘟囔:“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哦?”“你這妖孽,說什么呢?”何必瞪向緋蛾,舉起桃木劍就要動手。清歌抬手擋住緋蛾:“何必道長,緋蛾只是個竹子精,又不吃人,何必害他性命?”“害他性命?清歌道長,貧道這是在救你性命!”何必氣得跳腳。“果然很耳熟啊……”緋蛾突然大聲跟清歌說話,“道長,你之前給小生講的故事是不是也差不多這樣?”何必跟著看向清歌:“什么故事?”緋蛾自然而然地說:“不講理的道士的故事。”清歌:“……”之前在路上清歌陸陸續(xù)續(xù)給緋蛾講了不少話本,其中緋蛾最愛聽那種妖怪愛上凡人的,是以清歌就將自己知道的都講了。然而聽了個遍之后緋蛾給出一個結(jié)論:有些道士就是腦子有病,人家好好在一起非得摻一腳。比如那個什么花妖報恩的,就是感謝書生烈日下的一壺清水以身相許,花妖又不吃人。結(jié)果被一個臭道士發(fā)現(xiàn)了,將花妖收了去,書生痛不欲生就隨花妖去了。緋蛾將話本講了一遍,隨后對著何必說:“那位何必道長,你現(xiàn)在的行為跟話本里的那個有什么區(qū)別?”何必臉皮抽動,想說什么,可好像從哪里反駁都不對的樣子。見何必猶豫,緋蛾趕緊在清歌手心寫下“快走”二字。清歌會意,對著何必試了個定身術(shù),轉(zhuǎn)身就跑。跑出林子之后上了官道,清歌慢了下來,喘著氣說:“希望他不要追上來吧?!?/br>緋蛾跳到清歌頭上給他擦汗:“哎,這種臭道士,打一個來一幫,打不得只能跑,太憋屈了?!?/br>“沒辦法,要是他去糾集各大道觀和寺廟的人來追我們,怕是就跟話本里的一樣了。”清歌也很無奈。明明自己就是道士,還要被道士追殺,太憋屈了。“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啊道長?皇城應(yīng)該回不去了?!本p蛾有些可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