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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在?!?/br>“道長,這不是你的責任,你仁至義盡了?!本p蛾摸摸清歌的頭發(fā),不太想讓清歌去。皇城那么多道士和尚在,肯定是因為那個老鼠精強得單獨一個人打不過,清歌自己就要去找老鼠精,緋蛾放心不下來。“沒事的,打不過貧道就往皇陀寺跑,放心啊?!鼻甯枘竽缶p蛾的小手,繼續(xù)上路。皇陀寺在皇城北邊的一座山上,平時有很多人過來的;現(xiàn)在可能是老鼠精的原因,只有零碎幾個人上山,平時掃臺階的沙彌們也不見蹤影。清歌一直到皇陀寺門口才見到一個大和尚,趕忙上前問:“小師傅,這皇陀寺今日為何如此冷清?”和尚看了清歌抱在懷里的緋蛾一眼,雙掌合十:“阿彌陀佛,鼠精入城,師兄們都下山捉妖去了,師弟們都在寺廟里不許出門?!?/br>“原來如此,那小師傅,方丈在嗎?”清歌點點頭問。“道長可是清歌?”和尚禮貌地問。清歌一愣:“是,小師傅如何得知?”和尚讓開身,做出請的手勢:“方丈已經(jīng)等候道長多時,請道長隨貧僧來?!?/br>緋蛾和清歌互看一眼,皆是詫異。“方丈果然有大智慧,竟能算得貧道過來?!鼻甯韪诤蜕斜澈蟾锌?/br>到了禪房,和尚送清歌和緋蛾進門便走了。惠恩方丈坐在小幾邊,祥和地笑笑:“清歌道長,緋蛾施主,請坐?!?/br>清歌先將緋蛾放在旁邊的蒲團上,坐下之后問:“惠恩大師怎么算到我們要來?”“呵呵呵……二位前世留了一段紅線在皇陀寺,最近紅線下的鈴鐺頻繁響動,大概猜到道長和施主好事將近了?!被荻餍呛堑卣f。“這……從何說起???”清歌有些詫異,難怪他和緋蛾萍水相逢的,竟能走到一起。惠恩捻動佛珠:“前世緣分已盡,是以留著今生再續(xù)前緣?!?/br>緋蛾雙手在桌子上交疊,緊張地問:“那大師可能看到小生和道長的未來呢?我們的未來怎么樣?”“……”惠恩沉默了一會兒,笑意沉了沉:“只能說,姻緣是段好姻緣,多的……不好說?!?/br>緋蛾聽不懂,還想再問問,卻被清歌攔住。清歌對緋蛾搖了搖頭,笑道:“貧道明白了,多謝大師?!?/br>惠恩嘆了口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清歌道長、緋蛾施主,保重啊?!?/br>“大師也是,告辭。”清歌急匆匆就抱著緋蛾離開,跑到寺廟外的菩提樹下,抬頭凝視著樹上的紅綢。緋蛾扯了扯清歌的頭發(fā):“道長,怎么突然就走了?”清歌低頭看向緋蛾,皺著眉笑了笑:“惠恩大師的意思,是我們前世有緣,然后菩提樹上留了紅線?!?/br>“你別扯開話題,道長你知道小生問的不是這個?!本p蛾第一次對清歌冷下臉。“明知道是不好的結(jié)果,為什么還要提前知道呢?”清歌放下緋蛾,拿過樹下的紅綢和毛筆,“緋蛾,要不要再續(xù)下一世的姻緣?”緋蛾抬頭看向清歌,嘆了口氣,接過紅綢:“我們怎么這么倒霉?。咳绻媸乔笆烙芯?,怎么不讓我們相守一輩子呢?”清歌蹲下身,落筆寫句子,同時說:“也許是我們上輩子太美好了,好到老天都嫉妒,所以這輩子給我們點兒磨難?!?/br>“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緋蛾看了清歌寫的,提筆想了想,“后面是不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啊,”清歌轉(zhuǎn)頭對緋蛾笑笑,“雖說注定不能白頭,不過求下一輩子好像也不錯?!?/br>緋蛾的字是清歌教的,跟清歌的字跡差不多,落下最后一筆,說:“那下輩子道長還要來找小生啊?!?/br>清歌系上紅綢后彎腰沖緋蛾伸出小指:“一言為定,下輩子還是貧道去找你,無論地點、時間,就算是在魔界,也會去找你的。”“那說好了,小生下輩子還等你來?!本p蛾笑著勾上清歌的小指。拉鉤、蓋章,誓言成立。正準備下山,惠恩突然出來叫住清歌和緋蛾:“清歌道長,緋蛾施主,還有件事忘說了。”清歌抱著緋蛾回身,走到寺廟門前,問:“惠恩大師,是什么事???”惠恩有些無奈:“清歌道長和緋蛾施主是來問別的事的吧?”這樣一提,清歌才想起來,最開始他們過來是為了問緋蛾為什么長不大還變來變?nèi)ァ?/br>“應(yīng)該是擋住移魂陣法出了問題,”惠恩聽完清歌的解釋,捋了捋胡子,“這個陣法會用的人并不多,第一次畫陣的話難免出差錯。”清歌擔憂地問:“那該怎么辦呢?求大師指點?!?/br>惠恩點點頭,交給緋蛾一串佛珠:“這串佛珠緋蛾施主拿好,最近應(yīng)該是陣法失效,魂魄要被宅子吸回去了,清歌道長最好盡快回宅子去?!?/br>緋蛾的魂魄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再一次被宅子吸回去了,如果陣法失效,無論如何,都必須送緋蛾回去。“這串佛珠可以穩(wěn)定緋蛾施主的魂魄,不過最多只有七七四十九天,所以,二位一定要盡快?!被荻鞔髱熇^續(xù)說。清歌抱著緋蛾的手一緊,點頭:“多謝大師,貧道這就帶緋蛾回去?!?/br>走出一段,清歌突然想起來鼠妖的事,又折回去:“大師,那鼠妖怎么辦?貧道懷疑他是青云觀青云真人座下弟子,當初是貧道放他回去的。”惠恩聽完,捻動佛珠的手一頓,下一刻,佛珠散落一地。這意思惠恩和清歌都明白了——清歌和緋蛾的劫就是這個老鼠精了,跟他倆有關(guān)系的鼠妖就那一個。“還真是他啊……”清歌輕喃,“當初就不該放過他?!?/br>緋蛾看了看地上圓滾滾的佛珠,抬頭問清歌:“什么意思?”清歌埋頭在緋蛾肩上:“對不起,那只鼠妖應(yīng)該是沖著貧道來的,連累你了?!?/br>緋蛾詫異地轉(zhuǎn)頭看向惠恩,用眼神問是不是,惠恩點了點頭。“沒事的?!本p蛾抬手摸摸清歌的頭發(fā),“我們回去吧,如果他真的過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好好對付他?!?/br>生死之事不過一瞬間的事,能活下來自然好,若是不能,就拉一個墊背的。這次真的告別了惠恩方丈,清歌抱著緋蛾去找船,然而到了渡口才發(fā)現(xiàn)渡口已經(jīng)被毀了,船只也毀了七七八八。現(xiàn)場一片狼藉,不少和尚和道士都受了傷。清歌四下看了看,遇見個眼熟的——何必,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左手還斷了。“何必道長,這是怎么回事?”清歌抱著緋蛾在何必身邊蹲下問。何必捂著肩膀看了緋蛾一眼,咬牙道:“那只老鼠精太強了,我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已經(jīng)有人去皇陀寺請惠恩大師了,你們趕緊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