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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男子渾身一震,突然想到那潑出的水。是齊樺養(yǎng)的小情人?怎么可能?他潛行的本事在這一片地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不然今天老大不會讓他過來,可是……是巧合?他苦思不解,只能期望里面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等到藥效過了,也許身體就能活動了。說起來,昨天齊樺把杜哈勒老頭子拉過來一次,難道是他給的東西?黑衣男子平時做的是老大的護衛(wèi),曾經被老大提醒過,不要去招惹那個老頭子。這樣看來,杜哈勒難道要站在齊樺那邊?也是,他兩年前可是破例在這片街道多留了這么久,不然早就離開這里,移去其它街道了。自以為找到了真相,可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被發(fā)現(xiàn),黑衣男子干脆不再糾結,送不出消息,時間一到自然會有人過來查看他的情況。齊樺從外面回來,把帶著灰塵的外套放在門口的架子上,一手提著帶回來的飯菜,一手拿著一份協(xié)議。出星名額少之又少,競爭十分激烈。如果不參加爭奪,作為評委之一,齊樺并不想過多關注。今天回來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雖然東韻昏迷不醒,可還是能吃下東西,但不到半碗的稀粥肯定不能保證東韻有足夠的能量,所以他才急匆匆的回來。將東西放到小客廳的桌子上,齊樺正想踏進他們的臥室,就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他心中一驚又一喜,走到半掩的浴室門前時,里面的水聲已經停了。“需要干帕子嗎?”東韻總是習慣性的忘記帶擦頭發(fā)的帕子,齊樺怎么會忘記他的這個習慣。“……要?!痹∈依锏穆曇舻拇_是東韻的,只是語氣有些不自然。東韻實在是愣了一會兒才發(fā)覺,他居然沒有對這個人的靠近產生警覺性,直到齊樺走到門前。要知道那個藏在屋外的人,藏得再好,他總是能感覺出來。果然是“睡”出習慣了嗎?東韻嘀咕一聲。東韻拉開浴室門,去接齊樺遞進來的帕子,他身上穿著浴袍,不需要遮掩什么,所以齊樺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東韻現(xiàn)在的模樣。還是原來的那張臉,只是昏迷的這段時間好像瘦了一點,藍色的眸子中沒有以前的狡黠調皮,反而有些干澀的冷漠。原本的黑發(fā)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洗去鉛華或者染料,這才是它真正的顏色,燦爛無比的金色。東韻比齊樺矮小半個頭,稍微抬頭,便看見了齊樺眼中沒有掩飾的驚訝,好像還有擔憂和難過。“屋子后面有個人,你去看看?”東韻接過帕子擦頭發(fā),還沒想好自己的態(tài)度。說實話他失憶的時候怎么就可以那么“活潑”?明明他才不是那種風風雨雨的人!“好。”齊樺扯著嘴角笑了,可東韻卻感覺他這個笑容實在難看。客廳的布置很溫馨,就像兩個關系親密的同居者的風格融合了一般,窗邊有把藤椅,還是齊樺小時候跟著老頭子學的手藝。東韻的頭發(fā)不長,擦了一會兒后,他就坐在藤椅上等著自然風干。金色的短發(fā)順著微風輕舞著,逆光下東韻的身影十分淡薄,就好像不是真正存在的人一樣。弄清楚后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齊樺回來后,還沒來得及為東韻的安危后怕,就被這幅畫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東韻醒來后,截然不同的氣質和對他態(tài)度的陌生他都感覺到了。曾經無數(shù)次和小東討論過他失憶前是怎樣的人,可如今,他卻害怕起來。實在是東韻的態(tài)度太陌生了,就像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卻忘了他們曾經生活的兩年時間一樣。齊樺走到東韻身后,拿過一旁的半濕的帕子給他擦起頭發(fā)來。齊樺感受到東韻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后才在他的按摩下漸漸放松。東韻以前總是很乖,可卻很喜歡熱鬧,對齊樺也很主動。最開始齊樺都是被東韻早上一個早安吻,晚上一個晚安吻弄得喜歡起親密來,可如今那個黏著自己的人突然冷淡,甚至說是冰山式的冷漠了,齊樺有點不高興。齊樺:【長嘆息】寶寶不高興了。齊樺俯下身,從后面將東韻抱入懷中,額頭就靠在東韻的肩上,不說話,也不亂動,任由自己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膚上。感受到懷中人并無推拒,而且還微微側了側身體,齊樺見好就收,起身時卻被抓住了衣角。“……晚上喝湯?!睎|韻右手放開齊樺的衣角,輕輕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同樣帶著小心翼翼,齊樺目光微深,迅速俯身在東韻臉上親了一口。“好,我去做飯了。把衣服換了,免得著涼?!毕挛绲臏囟绒D低,如今貧民星已經要入秋了。東韻愣了一會兒,然后才轉過頭,耳尖帶著微紅,皺著眉思索:他做了什么讓人誤會的事情嗎?以前的記憶不都是這么點菜的嗎?他如今只是不太好意思撒嬌而已……失憶前后人設完全不同也是很厲害了!東韻面無表情,心中氣呼呼的去換衣服了。午飯晚飯是一起吃的,吃之前東韻特意去看了一眼后院的人,齊樺把人綁了扔到地下室,也不在意是否有人來救他。那些人盯上的是出星名額,還有他干了多年的街道主任的名頭,而且還把火燒到了他的愛人身上。齊樺把人扔下地下室的樓梯時,冷冷看了對方一眼,便轉身離去。他的小東恢復記憶了,下一步,他們兩人肯定要離開貧民星。原本和這些人沒有什么關系的,可如今自己送上門,就不怪他在私底下做點事情了。四五點時的午飯加晚飯是在一種很奇妙的氛圍下吃完的,齊樺明顯感受到,東韻在找回以前相處時的感覺,隨時收著力度,又怕自己的態(tài)度過于冷漠。就好像兩個還在曖昧階段,卻又互相喜歡的人,你一來我一去,互相試探著對方。洗碗的時候,東韻走進廚房,齊樺挑了挑眉。果然是別扭的,以前小東就喜歡和他一起洗碗,說是不知從什么地方看來的書上說,兩個人一起做家務可以增進感情。齊樺當時笑瞇瞇的點著東韻的鼻子,說兩個人一起做-愛才是增進感情的最快的方法,然后他就被東韻潑了一臉洗碗水。看著梳著金發(fā)小尾巴的冰山美人韻在他身旁一臉認真的洗碗,齊樺突然低笑一聲,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讓東韻渾身躥起一陣酥麻。“怎……怎么了?”東韻瞪大了一雙藍眼睛。一緊張就瞪眼睛,這個習慣還是沒變。齊樺突然上前摟著東韻的腰,雙手沾水不能用,便直接用唇撬開了對方這張醒來后就過分安靜的嘴。“唔……”東韻只感覺腦子充血,眼前一白就要摔倒。齊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匆匆抱了人去臥室。“我去找杜哈勒過來再給你看一看?!饼R樺說著就要走,然后被東韻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