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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真的絲毫沒有這方面天賦……當然,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向臻臻似乎還不如他。“兄長包的餃子真是不拘小節(jié)?!毕蛘檎闇惪粗羧A手里勉強算是用面片裹了餡的“餃子”調(diào)侃道。“臻臻,你若是以后嫁了人可千萬不要進廚房,”若華也毫不客氣地指了指向臻臻揉的軟七八糟地面團,“若是被人休了,又要哭鼻子了?!?/br>向臻臻的臉色微紅,扭過臉:“我以后的夫君才不會像兄長這般嫌棄我呢。”若華笑著說:“我哪里敢嫌棄你。向家大小姐,誰敢惹啊?!?/br>“兄長這次回來嘴巴可以比以前壞多了?!?/br>若華一時間忘了這身子原本的性格,怕向臻臻起疑心,于是趕緊解釋說:“我……我這不是……”“不過兄長這樣也好,”向臻臻打斷了若華的話,笑著看著他,“看到兄長從都城回來開朗了許多,父親母親都放下心了?!?/br>若華忽然有一種罪惡感,是他占據(jù)了這個身子,他代替了原本的向若華享受著這些人的關(guān)心與親情。若是以后自己真的奪了天下,他們發(fā)現(xiàn)其實向若華早就不在了呢……這些人還會不會對自己如此溫柔。若華看著向臻臻的笑臉和不遠處何氏滿臉溫柔地包著餃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忍……這樣的感覺,是他上一世求而不得的,他多少次都曾想過若是自己生在普通人家,有一雙慈愛的父母,幾個毫無猜忌與爭權(quán)的兄弟姐妹該多好??涩F(xiàn)在,他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到底要不要打破這個平靜……若是……他真的只是向若華……難道不好么。“兄長在想什么?!毕蛘檎榭慈羧A有些出神開口問道。若華放下手中的面團,看著向臻臻:“若是有一日你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會怪我么……”向臻臻愣了一下,而后拿了一個干凈的面團塞到若華手中:“兄長為我捏一只小兔子可好?”雖然不知道向臻臻這是何意,若華還是試著捏了起來。但是他折騰了半天,除了能看出有兩只長耳朵,其他的實在看不出這是一只兔子……“我……”若華有些猶豫地用手托著那個歪歪扭扭的兔子。向臻臻拿過去,仔細看了看,而后說:“之前王爺送回來的信,父親也給我看了。我知道兄長現(xiàn)在的記憶不大清明,許是好多事都不記得了。兄長這一年在朝為官很多想法肯定也與之前在庭州不一樣。而且兄長前幾年捏的兔子比這個好看多了,但是——”她將那只兔子舉到若華眼前而后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個兔子,和兄長第一次為我捏的一樣啊。那時候兄長明明也不擅長,但依舊認認真真地給我捏了一只,而且之后每年都會一遍遍練著,才慢慢好看起來。若是兄長都忘了,那就再從頭開始吧。反正,兄長不管怎么變,心里還是那么牽掛著我們?!?/br>……牽掛嗎?這或許是作為帝王最大的弱點,自己上一世算計了那么多,身邊一個真正相信的人都沒有,更說不上對誰柔情或是溫柔。但現(xiàn)在,竟有人說自己心里有所牽掛?若華這一刻意識到,許多事,真的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將自己禁于深宮朝堂的只能靠自己步步為生帝王,他是一家的長子,是兄長,是向若華。“家”這個概念,在若華的心里悄悄扎下了一條根。——-——除夕晚上向兆、何氏、向臻臻和若華還有兩位側(cè)室圍坐在圓桌前,桌上的菜品其實遠不及若華在王府和都城中酒樓吃的精致,但是卻格外的暖心。向臻臻的性格在同齡的女孩子里覺得算得上活潑伶俐的,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她總是幾句話就能將人逗得笑出來。若華坐在一旁,也總是忍不住打趣這個meimei??吹秸檎檫@樣的性格,便能看出往日里向兆與何氏當真是疼愛孩子的,若是規(guī)矩繁多的人家,怕是家中的女孩子都只會沉默少言地守著那套規(guī)矩坐在一旁吧。吃飯間,向兆問了若華一些禮部的事情,若華也一一對答。倒是何氏一邊給若華夾菜,一邊嗔責著向兆,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讓他不要總是問這些事情。向兆拱著手,討笑著說:“娘子,為夫錯了?!?/br>惹得大家都笑了出來。何氏身子不是很好,吃過飯就回房了。向兆又問了若華幾個問題便也回了。最后忍著困意守歲的倒也只有若華和向臻臻。到了子時,府中的下人在向府的門前放了炮仗。向臻臻拉著若華坐在門檻上一直等到炮竹聲徹底停下。向臻臻看著若華,笑著說:“兄長,新歲快樂?!?/br>若華伸手揉了揉向臻臻的腦袋,說:“辛苦你了,替我好好孝敬父親母親?!?/br>向臻臻愣了一下:“兄長,你真的變了許多?!?/br>“是么,”若華笑了笑,“許是離家之后,想法變了吧。”若華起身,拍了拍衣后的灰,站在門口看著裝扮得熱熱鬧鬧的向府,忽然想到——那個人,今日宮宴結(jié)束后怕是要自己在王府守歲了吧,會不會有些孤單呢。就像——上一世的自己。☆、第46章祈愿由于庭州到都城馬車路途要兩日,且禮部還需準備祭祀大典,所以若華年初五一大早便準備啟程了。何氏為他帶了許多家中做的吃食,在馬車前反復叮囑著若華多穿些衣裳,記得給家里捎書信。若華笑著安撫著,說不用擔心自己,在都城中一切都好。向臻臻則是笑嘻嘻地說著:“兄長可不要忘了我的生辰?!?/br>若華的生辰在一月末,向臻臻的在二月中,確實這回去不久,也就該到生辰日了。“我定會叫人帶禮物給你的,”若華拍了拍臻臻的頭,“兄長現(xiàn)在有例銀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說。”而后若華便上了馬車,車中的食盒里都是何氏親手做的糕點,掀開車簾看著漸漸遠去的向府,心中忽然有些不舍,雖說庭州距離都城也算不得很遠,但也不知下次回來要什么時候了。在向府的幾日,讓若華內(nèi)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依戀之感。也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所延續(xù)下來的情感,向若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家人是這樣的感覺。不管外面如何兵荒馬亂步步為營,只要回到這里,就可以放下一切盔甲和面具,若華第一次除了這個天下,還想守住些什么,他想守住這個“家”,向若華的家。回程時約莫是馬車速度放緩了許多,行了一整日才到臨近都城的一個鎮(zhèn)子,若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