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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角問:“你這可是在關(guān)心我?”若華臉一紅,奪下杯子一飲而盡:“喝就喝,反正疼的也不是我?!?/br>斯年輕笑了一下,為自己也倒了一杯,拿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原本以為今日的菜會十分豐盛,但這么一看,只是簡簡單單的幾樣。若華伸筷子,加了一塊炸酥rou,放到嘴中。味道……似乎和以往不大一樣?若華又嚼了兩口,這個酥rou炸得有些過了,口感有些硬,而且表皮的豬油味有些重,吃在嘴里有發(fā)膩的感覺。若是第一次或許還不覺得,但是他早就被王府里的廚子把嘴養(yǎng)叼了,這個酥rou和往常比實在是不那么好吃。“怎么樣?”斯年問道。“唔……”若華嘴里的rou還沒咽下去,又夾了一筷子紅燒茄子,這也是他以往最愛吃的菜之一。往日里阿明做紅燒茄子都是用油將斜切后的茄子滾一下,還要燉煮時還要寫加些魚湯。味道鮮咸也不失口感。今天這道茄子,雖然看起來似是和往常一樣,但是吃到嘴里卻有些咸了。若華停了停筷子,而后看向斯年,有些疑惑地說:“府上來了新廚子?”斯年微微偏過頭,抿了一口酒含糊的說:“算是吧……”若華倒是也沒太挑剔,畢竟是住在人家府中。而且雖說這新廚子做的不及阿明,但也不至于到難吃的地步。斯年繼續(xù)吃著菜,似是沒有反感的樣子,微微松了口氣。“北齊……”若華想問一問斯年此次帶兵去邊境之事,茂王雖無戰(zhàn)場經(jīng)驗,但身邊的軍師定是不會少的,且雖說是北齊奇襲,但被逼得困于白嶺也實在太過狼狽了。且斯年前去解圍,看這架勢似是也贏得絲毫不輕松,至少不是朝堂上輕描淡寫的那幾句話就能擺平的。但若華卻不知從何問起比較好。斯年知道若華的想問的事情,倒是也沒多加遮掩,直接說道:“此次北齊奇襲不是只他一方軍隊,還有其他幾個小國參與進來。但其他幾個國家也均著北齊服裝。這次雖是擊退了北齊,但還未查清究竟是哪幾國參與了奇襲?!?/br>“皇上知曉此事么?”今日在朝堂上斯年和煜月都未曾提過這件事。“此事是我手下人發(fā)現(xiàn)的,茂王都尚且不知?!?/br>“你莫不是……”斯年竟將這個事情瞞下來,難道這一趟之后斯年也動了奪那個位置的心思?斯年看到若華欲言又止,喝了口酒,淡淡地說:“我說過,我此生都不會登上那個位置的?!?/br>“那你為何不將此事告訴皇上?”“此事還未查清,且尚不知我們這邊是否有內(nèi)jian,所以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我的人在加緊追查?!?/br>聽到斯年這樣說,若華微微松了口氣。若是斯年當(dāng)真因為想登大位,而縱容邊境打亂民不聊生,自己或許會很失望……“我會守住這片土地,”斯年放下盞杯看著若華,“我的生之所愿皆安于此?!?/br>若華被斯年這鄭重有如誓言一般的承諾震得一愣,不知怎么,斯年那認(rèn)真的目光,盯得他心跳得有些快。他舉起杯喝了一口酒,想要說些別的轉(zhuǎn)移這樣的感覺:“話說,這次既然如此危險,為何還要攻過白嶺,重分邊境。白嶺氣候惡劣地勢險峻,即使要了那片地方也無太大益處不是么?!?/br>斯年前傾了一下身子,舉杯碰了碰若華還未放下的盞杯,微微笑著說:“因為我想下次與你同去時,腳下站的是自己的家國山河。”若華愣了一下,縮了下手,嘟囔著:“去那荒夷之地做什么,天天風(fēng)餐露宿的?!?/br>但若華心中卻是不斷想起那日的夢境,想到像自己伸出手的斯年,和那落入星光斑斕的懸崖。還有斯年那句“自己的家國山河”,確實讓若華為之動容。有如猛獸征于浩遠(yuǎn)之廣闊洶涌,卻也如午后風(fēng)過時玉蘭聞香般靜謐無言。一切皆生于土,落入心。這天下,盡是人間。“怎么?不想去么?”聽到斯年的追問,若華不甘愿地說著:“去的話要帶著阿明,那種地方的飯菜我可吃不慣?!?/br>斯年笑出聲,這人的不坦誠怎么也如此可愛。直到看到若華臉上有了些許羞惱,才收斂了笑聲,似是哄孩子班柔聲說:“就咱倆去,若是吃不慣,我給你做可好?”若華聽到斯年這么說便調(diào)笑道:“我可不敢吃王爺做的飯?!鼻也徽f男子會做飯本就是少數(shù),作為皇室中人,從小錦衣玉食怎么可能會做飯。怕是連火都不會生吧。斯年伸手夾了一塊酥rou,放到若華碗里。若華也沒多想,伸筷子就放自己嘴里了。若華還沒咽下去,斯年開口道:“你現(xiàn)在吃的就是我炸的酥rou?!?/br>“……”一口rou噎在喉嚨。咳了兩聲,若華滿臉不敢相信地看向斯年:“這……都是你做的?”“有什么問題么……”斯年挑眼。問題大了……為什么一個錦衣玉食的王爺還會做飯??!“你還真是……興趣廣泛……”若華想了半天措辭,有些尷尬地說道。“多會一些總歸是好的?!彼鼓暧纸o若華夾了一筷子菜。若華打量了斯年一番,這人能文能武,現(xiàn)在居然連做飯都會了,笑道:“你當(dāng)真不考慮那個位置么,你若是皇帝,宮中連廚子都可以省了?!?/br>“我不會為帝的?!彼鼓旰攘艘豢诰啤?/br>“你若是皇帝,這天下或許會更好。”這句話若華是真心所說的,以斯年的心境和才謀足以坐上那個大位。這天下若不是他的,斯年是他最愿意承認(rèn)的繼大統(tǒng)者。“我不會為帝?!彼鼓昕粗羧A,認(rèn)真地說道。“為何?”若華當(dāng)真不相信生在皇室之人會不曾動過那個心思,就連自己上一世那不爭氣的弟弟都曾有過為為帝的念頭,何況斯年,“別和我說那些深明大義的話,謀大事者就應(yīng)身處高位,你若真想護得這天下,坐上那個位置用自己的方式豈不是更好。”若華知道,斯年不會主動去奪那個位置。作為他自己來講,明明他最不應(yīng)希望斯年也參與到這皇位爭奪之中,這讓只會讓自己多一個勁敵。——可是若華看向斯年手上的傷口,他不想,不愿,看到這個人被如此對待……他不想這個人在這片所忠守之地被所謂的大義囚困一生。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