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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近來也越發(fā)嚴(yán)重,他雖然穿了厚厚的外套,也盡力和身旁兩個押解者保持了距離,但那種如影隨形的惡心和壓迫感,他卻始終無法忽略。祁寄不由開始擔(dān)心接下來的比賽。只希望這次表演賽的強度不要太大……能讓他撐到最后。他胡亂想著,只覺得這一路甚至比之前去參加決賽時還要漫長。等終于抵達目的地,眼罩和手腕上的綁帶被解開,祁寄揉著發(fā)紅微酸的手腕,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這次來的仍舊是原來的拳場。只不過這次的比賽場館,不再是參加之前比賽時去過的那些,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看清比賽場館的標(biāo)碼的第一眼,祁寄就暗中皺了皺眉。他之前比賽去過的幾個拳館都是地下的場館,章武也曾經(jīng)和他提過,因為開了賭盤,為了避免麻煩,拳場的一應(yīng)活動都在地下進行。地面之上的部分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連在這看了兩三年場子的章武都沒去過地上的建筑。可祁寄這次收到的新標(biāo)碼,卻明顯是位于地表之上的區(qū)域。不及細想,他就被帶到了室內(nèi),照慣例先去更衣室,然而推門進去,祁寄在衣柜里看見的卻不是熟悉的寬大短褲,而是一套明顯不是通碼的修身格斗服。祁寄不由腳步一頓。為了爭取最高額的獎金,他打的是規(guī)則最少、也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裸拳,不戴拳套,不帶護具。地下裸拳比正規(guī)MMA賽事的限制更少,就在幾年之前,這里還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早就被各大正規(guī)賽場明令禁止的膝擊K.O。而和拳擊以及自.由搏擊的拳手相比,裸拳的拳手更喜歡不穿上衣,一是炫耀,二是威懾,他們會故意袒露出自己健壯結(jié)實的大塊肌rou。所以拳場平日也不會給拳手準(zhǔn)備上衣,之前幾輪比賽,祁寄上場時穿的都是自帶的短袖。祁寄本就身材偏瘦,和那些一身腱子rou的拳手相比,就更顯得弱不禁風(fēng)。所以前兩場比賽他都是秒贏,直到第三輪,對戰(zhàn)的拳手才真正開始重視這個纖細到看起來一拳就能打壞的對手。但事實上,祁寄并不如旁人想象的那樣喜歡這個明顯對自己有利的視覺偽裝。打比賽的肌rou男滿眼都是,他在里面顯得突兀,反而會被特別關(guān)注。落在身上的視線多了,被認(rèn)出來的可能性也就更大。祁寄不喜歡被注視,也并不想讓打拳擾亂自己的正常生活。而眼前這身修身格斗服顯然違背了祁寄的這個意愿——那件白短褲姑且算是寬松,另一件上衣卻是黑色無袖的高領(lǐng),單看材質(zhì),就足以想象這件衣服十足的彈.性和修身的包裹,幾乎能把身體的每一處輪廓弧度都盡數(shù)勾勒。祁寄找到了錢哥,想換回原來的比賽服。錢哥的回答卻毫不客氣:“瞎折騰什么呢?就這套!表演賽對服飾有要求,這是拳場的規(guī)矩,你趕緊換上,別磨嘰!”拳場保.鏢直接把人堵在更衣室里,隔兩分鐘還會敲一次門表示催促。祁寄沒有第二個選擇,只能換上了這身單薄修身的格斗服。親自穿上之后,他更明顯地感受到了這身衣服的特意剪裁。祁寄穿普通型號的衣服都寬大,穿拳場的衣服更是松垮,最小號的比賽短褲都得自己動手在后腰上打個結(jié)才能穿,可這身衣服,卻像是為他量身裁剪一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連腰線和后臀的弧度都被看似寬松的短褲勾勒了出來。上衣效果更甚。祁寄本身膚色冷白,被黑色上衣一襯,對比愈發(fā)明顯。無袖高領(lǐng)的格斗服彈.性極佳,包裹力又強,把男孩纖細的腰部線條展露無遺。祁寄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他是來打拳的,又不是來跳cao的。但是更衣室外保.鏢的催促一直未停,祁寄無法,只能勉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戴上了自己帶來的半臉面罩。拳場的每次比賽都有不少現(xiàn)場觀眾,祁寄不想露臉,免得被認(rèn)出來。之前的幾輪比賽里,他一直用面罩遮著自己的上半張臉。面罩是布的,用帶子系在腦后,并沒有防護作用,所以不算犯規(guī)。收拾好一切,他終于在催命般的督促下走出了更衣室,但令祁寄意外的是,這次他并沒有如以往那般被帶去賽前休息室等待比賽,反而接到了一個新的通知。有人要見他。地表建筑的通風(fēng)和采光設(shè)計都要明顯強于地下場館,但祁寄在這里并沒有多少認(rèn)真觀察的機會,從更衣室出來,保.鏢帶著他直接從一條狹窄的單人通道直行向上,這通道曲折蜿蜒,封閉性極強,根本無法辨認(rèn)方向。不知走了多久,祁寄才終于來到了一片燈光明亮的區(qū)域。他順著樓梯拾階而上,又拐了好幾個彎道,才終于被領(lǐng)到正廳。錢哥站在正廳門口,一見到祁寄,就催促他趕緊過去。兩人向內(nèi)走,正廳沒有門,里面是一片富麗堂皇的陳設(shè),錢哥一改在祁寄面前的蠻橫無賴,小心又諂媚地叫了一聲:“蔣少,人給您帶過來了。”他們站的地方已經(jīng)能看見正廳內(nèi)景,奢華的紅木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手臂正攬著一個風(fēng)情妖.嬈的紅衣女人。男子拿著一個紅酒杯,神色不虞:“媽.的,那個傻.逼要是落在我手里……”聽見錢哥的聲音,罵罵咧咧的蔣少才收了后半句,一臉不耐煩地看了過來。他的視線略過錢哥,落在祁寄身上,卻是定住不動了。男孩穿著黑色修身上衣,襯得一身雪膚愈發(fā)白.皙。他身上帶著一股這里的拳手常有的血氣,不濃。這血氣放在別的拳手身上是兇悍,是血腥的搏命。繞在他身上卻是誘.惑,是勾人的色情。蔣少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女人,他站起來,抬腿就要往祁寄這邊走。滿身風(fēng)情的女人神態(tài)嫵媚,還嬌嗔地伸手拉了一下蔣少的胳膊,卻被蔣少毫不留情地一把甩開。女人被蠻力推倒在地,卻被嚇得不敢再發(fā)出聲音了。蔣少幾步走近,抱著臂站在祁寄面前,從頭到腳地仔細把人打量了一遍。他的眼神直白赤.裸,水蛭一樣濕膩膩地粘在人皮膚上。祁寄被看得很不舒服,卻又礙于對方的身份和身后的錢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