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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大力碰觸……他依然會感受到過度敏感的不適。而現(xiàn)在,當身上突然壓下來一個身影,裸.露的手腕直接被大力握住時,祁寄的皮膚瞬間生出了那種無法忽視的惱人顫栗感。肢體的接觸仿若熊熊的烈焰,火舌直接炙烤著過于敏感的皮膚。祁寄乍一驚醒,便本能地使出了格斗的招數(shù),努力想將身上的人掀下去。可他沒能成功。像是早有預料,對他的招數(shù)了若指掌,又像是實力碾壓,對上危險性極強的殺招也不費吹灰之力。那人只花了兩秒,就輕而易舉地制.服了試圖掙扎的祁寄。“嗚……!”雙手手腕被交疊在頭頂牢牢按住,胸前空門大開,根本毫無抵御之力,試圖攻擊的雙.腿也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度鎮(zhèn).壓,祁寄仰起脖頸艱難地喘息著,本就一片黑暗的視野隱隱被水汽模糊。到底是……誰……徹底的昏暗里,他隱約感覺到那人俯身下來,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赤.裸的頸間,竟是比大力碰觸更能激出難以自持的顫抖。那人氣息微亂,卻不是因為壓制祁寄的反抗,反倒像是本身就在著什么,他就貼在祁寄的頸側(cè),距離之近,幾乎能將祁寄一把火燃盡。“嗚……放開……”破碎的,艱難的掙扎毫無用處,絲毫無法撼動的禁錮里,祁寄突然聽見對方開了口。那聲音喑.啞,低沉,原本是偏冷的聲線,此刻卻像是裹了最高溫的烈火,每個字都燙得人生疼。“別動。”祁寄不可置信地睜大了滿是水霧的眼睛。身上這人,居然是他許久未曾見到的……裴俞聲。第34章034然而就算認出了對方,祁寄的反感仍然沒有消退。藥效未除,再加上他本身體質(zhì)就敏感,被人用這種近乎禁錮的姿勢抱著,祁寄根本無法忍受,幾乎是本能地繼續(xù)掙扎起來。裴俞聲這人原本就極富侵略性,這么近距離地壓過來,更是讓人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被猛獸按在爪下的獵物。祁寄深吸一口氣,力度未減,聲音微冷:“裴總,請你放開?!?/br>相反的,抱著他的男人卻是軟下了語氣。那低啞的聲線近乎呢喃,磁性的尾音磨得人耳根不禁發(fā)軟。“讓我抱一會兒……馬上就好?!?/br>祁寄皺眉。對方并未有進一步的攻城略地,反而連貼在頸間的氣息都挪開了。那種灼人的熾.熱移到了前胸,男人竟像是俯下.身來,貼在祁寄的心口……在聽他的心跳聲。“抱歉……”低沉沙啞的喃語飄散在這凄清寂靜的夜色中,竟是讓人莫名生出一種難以拒絕的猶豫。祁寄掙扎的力度弱了下來,唯有身體還在緊繃繃地僵硬著。良久,那股鉗制著手腕的力量退開了,耳邊略顯壓抑的氣息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祁寄在黑暗里睜著眼睛,清楚地感覺到面前男人周.身那種暴戾兇悍的氣勢緩緩收斂了回去。像是暴躁的猛獸終于確認了自己所有物的歸屬,緩緩收回利爪,只專心地抱攬著心愛的寶物,在上面留下專屬于自己的氣息。室內(nèi)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僵硬得久了,身體難免會開始微微酸麻,并不好受,但這卻不是祁寄目前最擔心的問題。最讓他困擾的,是那種安全距離被突破之后的不安和躁動。祁寄本身就不喜歡和人離得太近,以前和人相處都會留意避讓。如今藥效未退,那種肌膚相貼所帶來的感覺就更讓人難以承受。裴俞聲身上的氣息總讓祁寄想起熾陽??涩F(xiàn)在祁寄自己就是個塞滿了火.藥的易燃物,一點火星都承受不住,哪還能接受熾日的炙烤。若不是因為想到自己簽的那份兼.職合同,和這些天來即使請假都未曾中斷過的匯款信息,哪怕裴俞聲剛剛的話聽起來還算理智,祁寄也不可能任由他這么動作。然而工資的效果到底也還是有限的,等到小腹越來越緊繃,連耳朵都被燒到guntang的時候,祁寄終于無法再容忍下去,試探著想要同裴俞聲打個商量,讓對方先把自己放開。結(jié)果他才剛一屏息,還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了對方那輕淺而規(guī)律的呼吸聲。祁寄意欲張開的唇.瓣一頓。他剛剛被身體的異樣奪去了所有注意力,現(xiàn)在分神關注起裴俞聲,才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了動靜。祁寄微怔,遲疑地眨了眨眼睛。這是……睡著了?屋內(nèi)沒有開燈,從祁寄這個角度也看不到男人的臉。但從對方規(guī)律的呼吸聲中,卻不難聽出男人此時的狀態(tài)。況且裴俞聲之前對視線明明極度敏銳。簽合同的那幾天,當時裴俞聲還在別墅,祁寄偶爾瞥見他,都會被男人精準地捕捉到視線,第一時間回望過來。簡直就像是背后都長了眼睛。可是現(xiàn)在,祁寄已經(jīng)垂眼看了他這么久,貼在心口的人卻依然沒有動靜,更沒有回應。他顯然是睡著了。但是這未免也有些太過奇怪……祁寄有些怔愣,忙到整天都見不著人影的總裁為什么要在大半夜跑到他的房間來,擠在他的床上睡覺?而且祁寄也完全沒察覺到對方的入睡——人睡著之后會卸力,裴俞聲這個體形,用這種姿勢抱著他,睡著后身體肯定會變得很沉,用人形鉛塊來形容都不為過,壓得祁寄喘不上氣來都還算是輕的。可祁寄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重壓在身的不適,男人壓在他身上的,依然是非??酥频闹亓?。……克制?祁寄不由皺眉。他自己都不懂為什么會在潛意識中用這么一個詞來形容裴俞聲。怎么看,這個詞都和任性恣.意的年輕總裁扯不上什么關系。祁寄放慢了動作,盡可能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其實睡覺倒也沒什么,畢竟這里是對方的別墅,想睡在哪兒都看裴俞聲自己的心情。而且男人睡著了,祁寄也不用再擔心對方會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他自己勞累了這么久,聽著這近在咫尺的規(guī)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