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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聲低頭看他,和人對視:“祁祁?!?/br>他問:“你怎么了?”男孩出奇地主動,裴俞聲雖然開心,但更關(guān)心祁寄的心情。祁寄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害怕……”“怕是個夢,醒來就見不到你了。”他的話被鼻音染得有些斷續(xù),吐字卻很清晰。“我想感受你……更多一點?!?/br>裴俞聲眸光一暗,幾乎就要按捺不住。誰也抵擋不了戀人這樣的話。尤其是他。喉結(jié)一滾,裴俞聲啞聲道:“不會的,我一直都在……”話沒說完,男孩卻又側(cè)臉過來,輕輕親了親他的指腹。“祁祁?!?/br>裴俞聲幾乎是在苦笑。“雖然這么久,我抱著你能睡得著……”“但你也不能太相信我的定力。”第78章周.身的黑暗漫無邊境,但并未讓人感覺到冷。祁寄只記得自己在這靜謐的黑暗中睡了很久,不知何時,才稍稍清醒了一點,終于找回了些許意識。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意識尚且有些昏沉,祁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他開始擔(dān)心起自己會不會錯過裴先生那邊的消息,還有上班,也不能遲到……這么想著,祁寄就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他的身體卻像是根本不受控制一般,又重又沉,連睜開眼睛都覺得無比艱難。“唔……”疼……說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疼,祁寄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太舒服。身體里更深的地方又酸又脹,帶著一種悶悶的麻。努力掙扎了許久,祁寄都沒能睜開眼睛。但他的感官并未被屏蔽,很快,祁寄就察覺到了臉頰上那種溫?zé)岬臐?潤觸感。似乎是有人在用熱毛巾幫他擦臉。那人還在低聲說著些什么,祁寄昏昏沉沉的,聽不太清。他想要開口追問,卻發(fā)覺自己喉嚨里也干澀得厲害,像是使用過度一般,又疼又干。別說完整的字句,他連哼出聲來都異常艱難。直到一點清甜的水意落在唇畔,這種感覺才終于稍稍好轉(zhuǎn)了一些,干燥的唇.瓣被潤濕,喉嚨疼痛也漸漸舒緩。祁寄累得厲害,酸痛緩解了一點之后,他也沒力氣再掙扎著醒過來,就這么重新睡了過去。又過了不知多久,祁寄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似乎在移動。他的情況比上次好了不少,但還沒等他睜開眼睛,才只是剛剛動了動手指,祁寄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沒事,還早。”是裴俞聲。“再睡一會吧?!?/br>祁寄迷迷糊糊地想起來,裴俞聲已經(jīng)沒事了。他這才松了口氣。這些天來祁寄的神經(jīng)一直繃得很緊,雖然工作不忙,身體并不勞累,但因為擔(dān)心裴先生的緣故,他卻一直沒怎么休息好。這回精神終于放松下來,緊繃已久的祁寄也就在耳邊那平穩(wěn)的心跳聲中,再度睡了過去。就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睡了很久,直到把這段時間一來的疲憊徹底緩解,祁寄才終于清醒了過來。睜眼時四周有些昏暗,連光線都是暖黃色的,很柔和。這暖黃并非自然光,而是屋內(nèi)的夜燈,祁寄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覺睡到天都黑了。睡得太久,祁寄也稍稍有些發(fā)蒙,他坐起身來,靠在了床頭。休息了這么久,他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許多。但等借著燈光在屋內(nèi)看過一圈,祁寄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相當(dāng)陌生。雖然同樣舒適又寬敞,看起來也像是起居室。但這里并不是主臥,甚至不在玫瑰別墅里面。祁寄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來過這里,他也沒有看見裴先生。屋里只有他一個人,祁寄正覺得奇怪,卻隱隱聽見了門外的動靜。有人在說話。祁寄側(cè)耳細(xì)聽,發(fā)覺那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像是趙醫(yī)生。“沒事的,小祁這次檢查的各項指標(biāo)結(jié)果都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那次的藥應(yīng)該沒有給他留下太多后遺癥。”似是離得近了,那說話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以后小心注意一下有沒有異樣就可以,正?;顒硬挥锰o張?!?/br>祁寄這時能確定了,門外真的是趙明臻。不過臨到門口時,可能是以為祁寄還睡著,趙醫(yī)生就放輕了聲音。“還要再給你拿點活血化瘀的藥嗎?”門被推開,趙明臻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醒著的祁寄。“小祁?”他愣了愣,隨即笑道,“你醒啦?”趙醫(yī)生沒有穿平時的白大褂,而是穿著一身常服。他身后一同走進來的正是裴俞聲,看見祁寄和趙明臻打招呼,裴俞聲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祁寄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睡了這么久,他已經(jīng)好多了,而且……他也想起了自己會身體酸痛的原因。“沒事就好,”趙明臻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隨時和我聯(lián)系?!?/br>裴俞聲道:“好?!?/br>祁寄也跟著說:“趙醫(yī)生再見?!?/br>趙明臻揮了揮手,臨出門時,他回頭看了看屋內(nèi)兩人,笑著道了一聲:“恭喜?!?/br>祁寄不由有些赧然。但他還是輕聲回了一句。“謝謝?!?/br>趙明臻離開,門被關(guān)好。屋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祁寄有些不自在,也沒好意思抬頭去看床邊的男人。但裴俞聲沉默了一會兒,卻道:“我不是特意告訴他的?!?/br>祁寄愣了一下,忙道:“我,我知道?!?/br>雖然沒有問趙醫(yī)生為什么會來,但祁寄其實已經(jīng)從他的話里猜到了原因——“沒有留下太多后遺癥”,這個后遺癥,說的還是幾個月前的那次意外。盡管這么長時間過去,藥效已經(jīng)被解除,但BSW系列藥物還有另一種特點。它會讓使用者清楚記下第一次時的所有感覺,并讓其有極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