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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哈?!?/br>我頓時松了手,訕笑著看著他的臉,他沒有撒謊,也用不著撒謊,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我住院,那天他去醫(yī)院也的確不是為了看我。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腦補過度!其實也對,唐聞秋要真肯愿意對我流露出那么一絲溫情,我們之間又何至于鬧到今天這步田地。我笑了笑,說:“唐聞秋,你有時候真招人恨?!?/br>唐聞秋依然面無表情:“招人喜歡就有那么好嗎?”他說的對,招人喜歡有什么好。蘇錦溪那么招人喜歡,現(xiàn)在還不是生死未卜。我想想這個,心情稍稍好了一點,竟有種報復般的快感。“不。并不好。所以我自己其實也沒那么招人喜歡。唐聞秋,我還是想問一句,你曾經,曾經有那么一丁點喜歡我嗎?換句話說,就算蘇錦溪死了,你也還是一樣愛他,是嗎?”唐聞秋驀地揚起右手。我就知道他會有這一招。我了解他,蘇錦溪已經成了他心里的按鈕,我不過是不怕死地戳下去了而已。但我沒有傻到讓他打到我,我扣住了他的手腕。這么瘦,這么蒼白的一只手,我怎么也不舍得用力折斷它。我把它拉到面前,嘴巴湊過去,在我手指扣緊的地方,輕輕印了一吻,接著我就放開了手。我抱著看好戲的表情看著他,唐聞秋臉色陰沉,隔著一米距離,我似乎仍然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厭惡和怒火。只是難得,他沒有當場發(fā)作。我還是笑:“我沒打算嫉妒他,可我真的有些羨慕。”我說的是蘇錦溪,唐聞秋不會不明白,他冷冷看著我,短暫的沉默后,他說:“你他媽在發(fā)燒,胡言亂語我就不跟你計較。”第10章第10章我想過要在唐聞秋面前硬氣一點。就比如過去的這一兩年,他說我不回家,可是鬼知道,我曾那么掙扎著,才說服自己一次次放棄想要回去的沖動。我像擰螺絲那樣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擰成麻花,然后把它們打成結,丟進某個角落里不聞不問。我別扭了兩年,可還是失敗了。眼下有這么一瞬間,我又冒出這樣的念頭,跟自己過不去,但也許正好可以順了唐聞秋的意。我走,然后再不聯(lián)系。但我突然做不到。這跟我發(fā)不發(fā)燒沒關系,而是唐聞秋離我這么近,他像一塊巨大的磁鐵,盡管對我那么抗拒厭倦,我還是擺脫不了他的吸引力。我跟在他身后往他家走,誰也沒有打傘,誰也沒有說話,一直進了他的院子,再進了大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姐跑上來迎接他。唐聞秋看我一眼,對那人說:“這是二少,估計有點感冒,你給他找身衣服,再叫人過來看看?!?/br>他管我叫二少,真是又抬舉又嘲諷。這要是在唐家老宅子,誰不知道我什么身份,而且也都知道我跟堂堂大少各種不睦。那位跟唐聞秋一樣冷面的大姐把我安置在一樓客房,衣服也是她去取了送來的,我以為是唐聞秋的衣服,但不是,明明連標簽都沒拆。我對自己變態(tài)的失落無可奈何。“先生讓我把這個給你?!?/br>隔了十幾分鐘,阿姨又過來敲門,給我遞了一個體溫計,還是新的,我真懷疑唐聞秋在這“行宮”里儲備了一切他能想到的東西。哦,也可能只是因為蘇錦溪,我才有這福利。我問大姐唐聞秋在干嘛,她一副我不該多問的表情,淡漠道:“先生自然是在工作?!?/br>”現(xiàn)在?“我有點驚到,但一想唐聞秋以前就睡眠障礙,現(xiàn)在各種輿論壓境,他能睡得著那才奇怪。我明知故問,“他平時也這么晚嗎?”大姐不欲多說:“先生的事,我不清楚?!?/br>我知道問什么也白問,笑著道謝送人出門,自己躺在床上量體溫,還真是發(fā)燒,三十八度三,媽的我這什么運氣,心情不好也就算了,裝個可憐還真裝出病來。大姐在電話里問我?guī)锥?,我說了,本想讓她不用擔心,電話卻已經掛了。果然是跟唐聞秋一個路數(shù)。我訕笑不已,卷進被子里昏昏欲睡。醫(yī)生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多,我竟然還沒睡沉,門一響就醒了,不過還不用下床開門,人幾個自己已經推門進來。唐聞秋一身睡袍走在最前頭,開了燈后看我一眼,抱手退到一邊。他大概剛洗完澡,頭發(fā)看著還是濕的,耳朵也有點紅,轉頭跟醫(yī)生說:“再量下/體溫,他以前很少發(fā)燒?!?/br>連唐聞秋和醫(yī)生在內,還有那位冷面大姐,另加不知道是醫(yī)生助理還是誰,這么一大堆人看著我,我一大老爺們也不由地害臊,感覺臉更燒了,差點就沒抓住唐聞秋的話。他說我以前怎么樣,就好像他真了解我似的。以前在唐家,他對我一向不怎么理睬。喜歡他之前,我對他是懼怕多過親近,喜歡他之后,我是想親近也親近不了。而他忙著他的事,鮮少跟我有直接一點的接觸,我生不生病他哪知道。不過我也的確沒怎么生過病,體質是天生的,我媽又是唐老先生私人護理,先天后天條件我都得天獨厚。這么想著,我跟唐聞秋說不用看了,就一點感冒何必這么麻煩。他聽沒聽到我不知道,但態(tài)度肯定是不容拒絕的,他面無表情地站著,醫(yī)生忙走上前來。這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面白清瘦,看著挺精明。他讓我張嘴,我就張嘴,他讓我給他聽心音,我就挺起胸讓他聽,他又讓我轉身去,我便背過身讓他隔著睡衣在我身上摸摸捏捏。這大概是個神醫(yī),我想,看病連病人都不用問,可接著他就收了聽診器,笑著讓我轉回來,我依言坐好,他瞇起眼來問我具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說沒有,除了頭痛,不過溫度高就是這樣,等溫度降下來估計就不痛了。醫(yī)生還挺認同我,點點頭:“就是著了涼感冒,吃點藥發(fā)發(fā)汗,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唐先生大可不用太緊張。”他這聲唐先生叫的不是我,因為他說話時已經起身,顯然是跟唐聞秋交差。我看著大姐領人出去,唐聞秋卻沒走,站在原處看著我,臉上仍然少有表情。我忍著頭痛,對他死皮賴臉地笑:“唐聞秋,我能理解你這是關心則亂嗎?不然怎么這么緊張。”他不動聲色,卻說:“你腦子里能不能裝點別的?”“我有啊,裝的都是你……”他皺起眉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卻突然問我:“傷口怎么樣了?”我微微一怔,沒想到他問這個,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我既然問了他,他肯定會去找比人問,那醫(yī)院有他的熟人又有什么難。“還那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