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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越,把我這不懂事的小徒弟交給我吧?!?/br>秦越躊躇一瞬,卻見清玉身后的灰衣男人臉色一變。那男人狹長的眼睛瞇了起來:“阿玉?!?/br>清玉轉(zhuǎn)頭望著他:“怎么?”男人不緊不慢:“你這徒弟已然不是小孩子了,還要你親手抱進去不成?”清玉神色詫異:“可他受傷了?!?/br>“那也不行?!蹦腥吮е直刍瘟诉^來,沖秦越抬了抬下巴,“你把沈意抱進去?!?/br>秦越從小到大二十余年,除了父親,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心下頓時不悅。然而他看到沈意臉色蒼白的樣子,還是一言不發(fā)地抱著他轉(zhuǎn)身進了屋。清玉責(zé)備似的看了風(fēng)不眠一眼,見他對自己的無禮毫無所覺,無奈道:“罷了,我看你留在這也是個禍害?!?/br>清玉說著,指了指外面:“孩子們發(fā)給宗門的信上說,一切都是從那金丹期妖獸開始的。不如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免得留在這兒討嫌?!?/br>風(fēng)不眠不滿:“誰嫌我?你么?”“我嫌了這么多年,也習(xí)慣了。”清玉笑,“我就是怕你嚇到他們——這些都是帝都豪族的后代啊?!?/br>“帝都豪族。”風(fēng)不眠不屑地嗤笑一聲,望見清玉帶笑的神色,盯了他一眼,飛快地在他臉上印了個吻。“晚上等我?!?/br>他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了。挽朱吃驚地望著這邊,清玉咳了一聲:“我去看看沈意?!鳖D了頓又回過頭來,取出一只小瓶,“清靜丹,解惡障戾氣,具體怎么用你知道的?!?/br>挽朱接過小瓶,仍舊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師叔,宗門一直傳言說師叔有個密友,是不是就是剛剛那位前輩?”“什么傳言?沒有的事。”清玉含糊敷衍過去,轉(zhuǎn)身便進了屋,完全不給挽朱繼續(xù)問下去的機會。挽朱自顧自內(nèi)心納罕道:可是你倆都親上了,這還能有假嗎!——可這密友是個男人……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嗎?她疑惑之時,腦海中劃過秦越和沈意繾綣相擁的場景,頓時了然。怪得老愛下山的師妹說現(xiàn)在流行同性之愛,還起了名字叫什么“斷袖”、“磨境”。果然是很流行啊,挽朱心下點了點頭。.狼山下的密林中,陽光從樹葉間灑下,投射到林間地上,一片光點斑駁。赤狼已然不見蹤影,但當(dāng)日的一片狼藉猶未恢復(fù),斷木支零,枯葉焦黑,靜靜訴說著曾有的一場戰(zhàn)斗。風(fēng)不眠抱臂站了一會兒,慢慢往山上走去。他步伐并不快,然而每一步皆是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數(shù)丈之外,恍如林間鬼影,幽暗難覓。最后他停在了山腰的湖泊前,望著不遠處喝水的龐然大物,瞇了瞇眼睛。“找到你了。”風(fēng)不眠悠悠然道,一面細細打量著那九尾赤狼。這龐大的妖獸雙眼已是兩塊黑洞,毛發(fā)臟亂,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尾巴猛地炸開,僵在空中不動了。風(fēng)不眠數(shù)了數(shù),九條尾巴只剩下了八條。赤狼支起耳朵判斷片刻,最終朝風(fēng)不眠的方向“看”了過來。它鼻尖嗅了嗅,似乎是聞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一時躊躇而狂躁地呲了呲牙。“可憐而愚蠢的蠻獸……”風(fēng)不眠扯了扯嘴角,“縱使幸運地得到了金丹,卻至今沒能掌控金丹境的力量么?”赤狼低低的咆哮一聲,身形低伏著,謹(jǐn)慎而緩慢地朝后退去。“想讓我放過你?”風(fēng)不眠頗感興趣似的,“縱使愚昧無知,也依舊想要活下去嗎?”他低低笑了起來:“——可你配嗎?”赤狼一靜,猛地往后逃竄而去。風(fēng)不眠依舊沒有動,只是右手輕輕抬起——剎那間,整個密林都靜止了。微風(fēng)霎時停駐,樹葉也不再搖擺。垂落的海棠花瓣懸于空中。低頭飲水的麋鹿僵在原地。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扭曲了時空,一只無形的手把此處的一切從世界中提了起來,像捏著一張薄薄的紙。然后,揉碎!頓時,山石崩裂,河水倒流,塵土飛揚于空中,所見之處皆是混沌,恍如世界末日。而風(fēng)不眠安靜立于原地,眼中毫無波瀾。半晌,他右手于空中虛握,手下現(xiàn)出一柄長劍。那劍長約三尺,通體漆黑,唯有劍刃泛著銀光。劍身也很樸素,什么花紋都沒有,唯有劍柄處刻著一行小字:松風(fēng)夜不眠。清玉贈。風(fēng)不眠握住劍柄,身形一閃,躍于空中,一劍劈下!.房內(nèi)的沈意任清玉的靈力游走他全身,舒服地瞇起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秦越突然把窗戶打開了。黃昏的涼風(fēng)灌了進來,沈意微微打了個寒顫,卻見秦越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某處,仿佛被虜去了神智似的。沈意心下一驚,輕聲喚道:“秦越?”秦越回頭望著他,神色似夢似醒,沒頭沒腦道:“我感覺到了?!?/br>沈意一愣:“感覺到什么?”“山石、花瓣、游魚還有林鹿,”秦越喃喃道,“我看到它們了?!?/br>沈意依舊不解,他看到秦越眼中暗流涌動,突然發(fā)現(xiàn)他身上氣息暴漲起來。清玉側(cè)頭聽了會兒,笑了:“那是風(fēng)不眠的劍意?!?/br>他含笑望著秦越,探出柔和的靈力為秦越護法:“萬沒料到你對劍道敏銳至此,留在神微實在可惜……放松,”他囑咐道,“氣游周天,不必克制?!?/br>秦越依言于榻上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這是沈意從未見過,甚至想象過的秦越——他端正坐著,眉眼安寧,甚至有一絲肅穆。吊兒郎當(dāng),懶散度日的秦越,也有態(tài)度肅穆的一天嗎?沈意腦海中搜尋著原著的碎片,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場景中,秦越無一不是挑眉輕笑,風(fēng)流輕浮的。可那些碎片的空隙中,那些未曾記錄下的空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