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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阿柳饒有興趣,“是誰?”書生伸手往北邊一指:“正是北境劍閣閣主,化神巔峰修為的點(diǎn)蒼劍莫之云!”眾人倏然一靜,那書生望見諸人神色,得意一笑:“他老人家還說,當(dāng)世那些年輕一代的高手,醫(yī)圣挽朱也罷,神奇二俠也好,乃至傳說中的佛門龍女,都比不上劍閣首席、游龍劍望朔!”眾人互相看看,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游龍劍!剛那位才被神奇二俠收拾呢,你沒看到么?”阿柳也搖搖頭,嗤笑道:“世界之大,不知有多少高手聲名不顯,倒讓爾等張狂一時(shí)。”挽朱心下一動(dòng):“阿柳姑娘似乎意有所指?”“沒有的事?!卑⒘凉值乜此谎?,“好挽朱,你誤會(huì)我了?!?/br>那邊書生被眾人一頓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這幾位都在船上么?”“是啊,”有人四下望了望,“誒游龍劍和神奇二俠去哪了?不會(huì)又在哪打起來了吧?”“我知道他們?nèi)ツ牧耍卑⒘U裊婷婷地站起身,“我去找他們過來?!?/br>她拍了拍挽朱的肩膀:“等我哦?!?/br>挽朱還待說什么,卻見她攏了攏被海風(fēng)吹起的鬢發(fā),笑著走了。.阿柳一路走到船頭的甲板上,扶著船頭欄桿眺望一眼,又越過欄桿往船外一望,除了滔滔海浪,果然看到了坐在船沿的望朔。此時(shí)他正幽幽望著腳下海水,雙手掐訣,肅然喝道:“劍來!”無事發(fā)生。望朔堅(jiān)持不懈:“劍來!劍來!游龍劍!劍來!”“吵死了,”頭頂傳來一個(gè)懶洋洋的聲音,阿柳抬頭看了半晌,才找到坐在高高桅桿上的秦越,還有他身邊晃著腿哼歌的沈意。沈意手上拿著一個(gè)盆大的白果子,縱使以阿柳的見多識(shí)廣,也沒認(rèn)出來那東西,忍不住問道:“你手上是什么?”沈意笑了笑,把白果子插上葦管遞給秦越:“這個(gè)么?這個(gè)叫椰子?!?/br>下面兩人聽著秦越吸溜喝一口,忍不住默默吞了口口水。“望朔!”沈意甩手扔給他一只椰子,“給你吃一個(gè),你不殺秦越了好不好?”望朔伸手把椰子抱在懷里,蹙起眉頭:“不行。我既然接下這個(gè)單子,就不可能反悔?!?/br>阿柳一笑,也不知手上怎么動(dòng)作,那椰子便到了她懷里:“那你就別吃了!”眼看他二人要打起來,沈意無奈扶額,想要?jiǎng)窦軈s被秦越攔住了。“讓他們打去,”秦越往下瞥了一眼,“我總覺得他倆都有問題。”沈意晃著腿,低頭想了一想:“有什么問題?”“劍修的劍都與主人有著靈力牽絆,哪里會(huì)說掉就掉,”秦越靠在桅桿上,“還有那個(gè)阿柳,那把梵音琵琶看著就不是凡品,她一個(gè)尋夫的孤女,有筑基期修為也就罷了,可又是從哪弄來的法器?”“……你還真信她說的?”沈意失笑,“不過一個(gè)小賊罷了。”“小賊,”秦越嘀咕一句,“我好想把她的面紗扯下來,看看她到底是誰!”他說罷,一臉期待地望著沈意:“要不今晚趁她睡著了……”沈意嚇了一跳:“不是吧,我們偶爾順點(diǎn)東西還能叫做劫富濟(jì)貧,怎么,如今還要做采花賊嗎?”“她算什么花,”秦越嗤笑一聲,做色瞇瞇狀抬起沈意下巴,“要采也是采你這朵花啊——嗷!”沈意收回拳頭,淡定道:“你的新衣服沒有了。”秦越一臉的如喪考妣,而沈意臉上都是笑,悠悠然低頭看去,只見阿柳左躲右躲,一面笑道:“我說小孩,你可別搶了,小心驚擾了那什么‘貴人’,又被一巴掌拍海里去啦!”望朔不由大怒:“讓他來!”話音剛落便覺一陣威壓來襲,船頂一扇窗戶打開了,那云風(fēng)侯便站在窗后,漠然地盯了望朔一眼。而他身后,傳來一聲輕笑:“愛卿,多大點(diǎn)事,讓他們鬧去?!?/br>愛卿?沈意愕然望了秦越一眼,輕聲道:“——皇帝?”而海風(fēng)獵獵間,阿柳聽見那聲音,微微瞇起了眼睛。恰在此時(shí),秦越身形如電,飛掠到阿柳身邊,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紗!兩人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秦越望著這張熟悉的臉,不可思議道:“昭陽?!”神域船艙里那人聞言一愣,便要走到窗前來,被云風(fēng)侯一把攔住了,只得隔著窗簾往外望了一眼:“誰?”阿柳干笑一聲:“沒有誰,陛下您聽錯(cuò)了!”云風(fēng)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對皇帝道:“陛下不該出聲的?!?/br>皇帝靜了靜:“好吧?!北阕詈罂戳税⒘谎?,轉(zhuǎn)身走了。隔著厚重的窗簾,能隱約看到皇帝白皙的下顎,還有一晃而過的淡色眼瞳。阿柳似乎是從那雙眼睛中讀到了什么,暗自捏緊了手指。云風(fēng)侯瞥了她一眼,略微露出個(gè)含義不明的笑容,反手關(guān)上了窗戶。沈意旁觀著他們簡短的交鋒,心下微微一驚。皇帝不在帝都待著,怎么悄無聲息地跑這來了?沈意不由得想起原著劇情中,魔尊出世后沒有rou身,便是奪舍了皇帝的身軀,然后借著朝廷的力量顛覆了整個(gè)俗世。沈意不由得有些不安——?jiǎng)∏樽叩侥囊徊搅??皇帝微服來到蓬萊城,是自愿,還是被挾持?他身邊這個(gè)元嬰境的云風(fēng)侯,又是誰?是魔尊的人嗎?他這邊心下思量著,秦越卻沒想那么多,只雙手抱胸站在阿柳身前,不住打量她:“尋夫的孤女,嗯?”阿柳劈手奪回自己的面紗,冷笑一聲:“與你何干?”秦越不由得擼起袖子,卻見挽朱終于找來了,望見這邊一副要?jiǎng)邮值臉幼?,滿臉詫異:“這是做什么?”然后她看到阿柳回過頭來,細(xì)長的淡色眼睛瞥了她一眼,眼下還有顆紅痣,黑發(fā)飛揚(yáng)間,端的是傾國傾城,如同荒漠中獨(dú)自盛放的玫瑰。阿柳望見她,也不再和前幾日一樣裝傻弄癡,只是自顧玩著發(fā)尾,精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