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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像個老頑童。 自己的徒弟,只能自己壓榨。 旁人想要欺負,那是絕對的一星半點都不行。 “冤枉啊,樊老,我這么大老遠從中國飛到蘇格蘭,都快被您的徒弟給蹂躪死了!”實慘帥戈簡直不要太委屈,直接把電話給搶了回去:“樊老,您聽聽這呼呼風(fēng)聲。您的愛徒把我騙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鳥不生蛋魚不靠岸的地方,我小命都快折在這里了……” 帥戈賣慘都還沒有賣完,樊老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視頻通話的請求。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睅浉瓴桓医臃系囊曨l。 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要忍氣吞聲的嗎? 剛剛一委屈,怎么就口無遮攔地說了大實話? 這下好了,要怎么解釋? “給我吧。”樓尚還是那么的安然若素,好像根本就沒有“身臨絕境”。 “我和帥戈出來放風(fēng)呢,這邊風(fēng)有點大,您會不會聽不清楚我們說話?”樓尚知道樊老對自己的關(guān)心,風(fēng)大不是問題,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才是會讓師傅擔(dān)心的。 “清楚,清楚,你師傅我聽力好著呢。你這地兒,看著有點像是布倫施威格酒廠???”樊老認真看了一眼樓尚深處的環(huán)境。 “師傅來過?”輪到樓尚意外。 “沒有,你師傅我去艾萊島的時候,就去了三家當(dāng)時最大的酒廠,這都得有三十年了吧?!狈辔淅舷壬_始回憶幾十年前的事情。 “那師傅怎么知道這里是布倫施威格酒廠的?” “幾個意思啊,小徒弟,你師傅我沒去過還不會看直播嗎?”樊老很是有些得意。 他八十歲開始學(xué)上網(wǎng),現(xiàn)在玩得簡直不要太溜。 樓尚想了想,師傅連#被甩哥找mama#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到蘇格蘭的真實原因。 “原來師傅您什么都知道了啊,我還以為瞞的挺好的。”樓尚剛找到舊報紙的時候,腦子是真的有點不在線。 “哈哈,你小子,都到了要給師傅抱徒孫的年紀了,不知道姜還是老的辣的道理嗎?”樊老的得意又更多了一些。 “師傅哪里老了?”樓尚比誰都更知道要怎么哄自己的師傅開心。 “哈哈哈,說的也是。師傅在艾萊島認識了一個小警察,他當(dāng)年就和你現(xiàn)在差不多大,現(xiàn)在都差不多退休了。我和他說了我徒弟要去他地盤找人,我給你個聯(lián)系方式,你回頭有什么需要的,就給他打電話。有小警察幫忙,你要找人,應(yīng)該就容易得多。” 樊老對自己的小孩,可能都沒有對樓尚這么無微不至。 他的兒女們早就已經(jīng)去了大城市生活。 就算是有做和酒有關(guān)的事情,也都是在營銷和銷售領(lǐng)域。 就算是在酒廠,也是那種自動化的生產(chǎn)線。 沒有能夠像樓尚這樣,靜得下心來,專研傳統(tǒng)釀酒技術(shù)的。 樓尚看著樊老發(fā)過來的電話號碼發(fā)呆。 或許,上天曾經(jīng)給過你多少的風(fēng)雨,就會在風(fēng)雨過后,給你同等的彩虹。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掛滿彩虹的世界,他一定可以把樓夏也帶到彩虹的折射里。 樊老潤物細無聲的關(guān)懷,讓被甩哥成為了現(xiàn)在的樓尚。 他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慢慢地走到樓夏的身邊。 重要的,不是什么時候相認,而是讓笑容,重新回到樓夏的臉上。 “你丫也是夠了,風(fēng)刀子都能給你丫刮出一臉的春心蕩漾。”帥戈抽回自己的手機,直接撥通了樊老發(fā)來的“小警察”電話號碼。 被某人無良的meimei,丟棄在一個有手機信號的“荒野”,好不容易拿到了“小警察”的電話,還不第一時間撥打的,不是傻子就是罪犯。 樊老發(fā)過來的是一個固定電話。 艾萊島人煙稀少,這里的人,也不熱衷搬家,所以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三十年時光飛逝,樊老嘴里的“小警察”弗雷德里克已經(jīng)快要六十歲了。 帥戈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弗雷德里克就直接開著車過來接。 弗雷德里克對帥戈和樓尚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感到有些奇怪。 接到樓尚和帥戈之后,弗雷德里克用最地道的艾萊島口音表達了自己的疑惑:“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參觀布倫施威格酒廠,拍張到此一游的照片?!睅浉瓿酸劸萍夹g(shù)不行,其他的事情,多半都是一學(xué)就會。 語言,也屬于一學(xué)就會的范疇。 樓尚的英文,大部分是后來跟著樊老學(xué)的,和釀酒比較相關(guān)的。 帥戈可是大一就直接過了六級的大牛。 “三十七年之前,韋斯特伍德·耶羅尼米斯一家遇害的時候,還有一些膽大的人,會來布倫施威格酒廠的地界拍照留念。現(xiàn)在好像不太流行來這里參觀,我都沒聽說,有什么人,是能進這個酒廠參觀的?!备ダ椎吕锟艘婚_口,就是個本地通。 “三十七年前,弗雷德里克先生就已經(jīng)在這里做警察了?”帥戈開始打探消息。 “沒有,我那時候就是為了證明自己膽子大,過來參觀了一下,和所有人一樣壓根就沒能進去的那一種?!本焓迨逭f道這里,很是有些遺憾。 “十九年前,有人進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樓尚拿出了一張照片。 費雷德里克剛說完沒有人能進去,樓尚就拿出孟千尋mama給的,和第五綺雯在酒廠里面的合影,用事實予以反駁。 帥戈扶額,這是誰帶出來的藝人,都不知道給警察叔叔留點面子的? “十九年前,我也進去了?!备ダ椎吕锟苏f罷,一眼就認出了照片里面的第五綺雯:“我記得這個女人,她死了。案子還是我經(jīng)手的?!?/br> 第六十三章 別人家的故事 真相總是在樓尚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這么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樊老有告訴弗雷德里克說,他的徒弟要到艾萊島找人。 但樊老知道的消息比較有限,也不可能像樓尚這樣,直接拿著一張照片“找人”。 樓尚是出于一種非常微妙的心理,把孟千尋mama給他的照片拿出來給弗雷德里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