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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了。“這……”方阿草目瞪口呆的看著慢慢探出水面的東西,憤怒拍水:“沈越!”沈越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自己已經(jīng)離了魂,身體居然還會有反應(yīng),但微微的驚訝之后,他就淡定道:“師父,我是正常男人,雖然離了魂,但身體還是鮮活的……不能怪我。”方阿草定定的看了那東西一眼,突然深呼吸,皮笑rou不笑的道:“很好,既然都這樣了,老子好事做到底?!闭f著一把擼住了那東西,手指靈活的搓弄著,兩眼盯著空中的沈越,笑得猥瑣。沈越瞇了瞇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要是我沒離魂就好了?!?/br>“嘩啦……噗通……咣當!”一系列噪音過后,方阿草面無表情的站在滿地污水中間,腳邊是翻倒的木桶,沈越的身體一半還在桶里,另一半在地上,當然,臉部朝下。“不好意思,老子使錯了力?!狈桨⒉萑缡墙忉尩馈?/br>沈越目瞪口呆的看著滿地狼藉,終是搖搖頭,不說話了。氣氛正詭異著,卻聽一陣敲門聲,傳來蘇牧不耐煩的聲音:“洗完了沒有,我要開始布陣了?!?/br>一聽這話,方阿草瞬間活了:“姓蘇你做夢去吧,敢跟老子搶生意!”說著一把扯起地上沈越的身體,幾下擦干,套了件衣服就丟到軟榻上放好。接著盤腿坐在了旁邊,撩開袖子就要放血。“師父!”沈越頭疼:“您還能放血么?”方阿草齜牙:“十萬兩銀子,一文也不許少!”“嘭!”話音剛落,門板就飛了,蘇牧站在門口陰著臉,手中拿著幾張符咒??吹椒桨⒉菀叛沂州p揚,劃出一個復(fù)雜的手勢,接著手上的符咒忽悠就貼到了方阿草的腦門上。方阿草正想著那十萬兩銀子,沒注意到蘇牧的小動作,只覺得腦門上一熱,整個人就動不了了。“姓蘇的,你放開老子!”方阿草響亮的咆哮道。然而蘇牧掃了一眼滿屋的狼狽,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對沈越點點頭,就開始布陣。黃色的符咒很快貼了滿屋子,方阿草還在咒罵不休,蘇牧卻一直冷著臉,腳下的步子絲毫不亂,修長的指尖銀光閃爍,隨著他的動作織出一張細密的網(wǎng),將沈越的魂魄和身體都罩在了一起,銀芒流轉(zhuǎn),屋子里漸漸熱了起來,蘇牧額頭也冒出了細細的汗,腳下的步子越踏越急,幾乎到了腳不沾地飛奔的程度,而方阿草終于停止了怒罵。作為一個業(yè)內(nèi)人士,他明白,還魂陣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微小的差錯都可能導(dǎo)致布陣人和魂魄受傷,雖然痛恨蘇牧搶了他生意,但這點職業(yè)道德還是有的。當下只得細細的研究起蘇牧的陣法來。正如前面蘇牧所說,蘇家和方家同為道界大家,但兩家的路子卻截然不同。方家歷來靠的是得天獨厚的自身條件,他們的血,是鬼魅們的克星,所以,不用多少修煉便可抓魂捉鬼,前提就是要舍得下一身血。但蘇家卻是靠的是自身的修行,蘇家陣法,道界有名,說起來,蘇家才是道家正宗,畢竟人血有限,修為無限。兩家自祖宗輩開始就是世交,方家因自身體質(zhì)原因,多游走江湖,而蘇家卻在江北的秦州扎下了根,自蘇牧爺爺?shù)臓敔數(shù)牡?,蘇家開始經(jīng)商,并悄然淡出了道界,百年來,世人都知道江北蘇家是大商戶,卻很少人知道他們還是道界高人。方阿草記得自己的死鬼老爹說過,方家的現(xiàn)狀并不是上天的恩賜,相反是上天的詛咒,詛咒他方家世代為冤魂引路人這一職業(yè)所困,幾乎代代不得善終。如果要突破這種狀況,就要改變觀念,和別的道界中人合作,盡量減少對方家血的依賴。所以從方阿草小的時候起,方老爹就帶著他經(jīng)常來拜訪這個道家正宗——江北蘇家。不過有時候事情并不是人想的那么簡單,正如方老爹和蘇老爺一樣,方阿草和蘇牧也是一對見不得面的冤家。隨著方老爹和蘇老爺?shù)亩贩?,兩個小輩也在暗中較勁,蘇牧沒少踩方阿草的陷阱,方阿草也沒少吃蘇牧的癟。十幾年下來,兩家交流沒學到,互相諷刺拆臺倒做了不少。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到方家老爹去世為止,方阿草帶著老爹的靈柩離開蘇家,回到江南的家鄉(xiāng)之后,便子繼父業(yè),開始了跑江湖的日子,如果不是方老爹托夢讓方阿草在七月半的百鬼聚上找那只魅拿口信,方阿草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江北蘇家勢力范圍一步。屋子中央,蘇牧已經(jīng)進入了最緊張的階段,指尖的銀芒亮得刺眼,沈越飄飄蕩蕩的魂魄在銀色的網(wǎng)里正試圖進入自己的身體,無奈那身體像是排斥他一樣,怎么都進不去。蘇牧只得催動陣法繼續(xù)努力。方阿草坐在一邊,只覺得地板都在震動,陣法帶動的強大的氣流已經(jīng)將屋子里的裝飾物卷翻一地,難怪蘇牧對滿屋子的狼狽默不作聲,原來他知道這陣法催動起來,屋子里會比剛才狼狽十倍。眼見著一次又一次的沖擊都失敗了,蘇牧開始臉色發(fā)白,明顯是耗損過度,沈越也開始著急了。方阿草仔細看了看狀況,瞇了瞇眼,突然說道:“姓蘇的,你放了老子,你不行的,缺了媒介,你就是用陣法把這房子拆了也沒用?!?/br>蘇牧充耳不聞,只是又在指尖加了一道符。方阿草搖搖頭,嘆氣:“姓蘇的,你以為你能強過老子?做夢吧!”說著突然站了起來,飛快的咬破指尖,幾滴血珠沖破銀光直接飛到了沈越的臉上,半空中的沈越只覺得一股大力突然拉扯著他下墜,再一個翻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踏踏實實的躺在了軟榻上。他回魂了。蘇牧陰著臉慢慢收回陣法,汗珠打濕了他額間的碎發(fā),顯得格外的狼狽:“你是怎么掙脫我的定神符的?”方阿草撓撓頭,撿起身邊的符咒:“你說這個?你貼在我腦門上,我就用嘴這么吹氣,吹啊吹啊,它就被我吹掉了。還有,下次貼符記得用漿糊,你的口水太臟了!”說著方阿草還用力搓了搓額頭。蘇牧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好,我記下了?!闭f著頭也不回的走了。沈越慢慢從榻上爬起來,湊到方阿草身邊:“師父啊,你……你有點過分了……”“呸,老子過分?他搶老子生意的時候怎么不過分,廢話少說,給錢!”沈越眨眼:“什么錢?”“報酬啊,讓你回魂的是老子的血,當然要給錢,十萬兩,一文都不許少!”“可是,師父,我說過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拿著那么多銀子不方便,不如就讓他們存在沈家銀號里好了。”“呸,做夢,老子要現(xiàn)銀!”方阿草一把掐住沈越的脖子威脅道。沈越也不反抗,反而輕輕的靠在了方阿草的肩膀上,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