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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道歉,”陶然說,“再說不是所有事情都變了的,比如這家店,一切都沒變?!?/br>白文宣現(xiàn)在確定陶然肯定腦子不太好,出國去可能水土不服,腦子壞地更厲害了。“陶然,”白文宣實在也是懶得再裝,直接叫了他名字,“別裝,累。你是什么人,我早7年被老頭子打斷腿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不過我怕你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么人?!?/br>陶然臉色都沒變,順著就問:“你是什么人呢,文宣?”白文宣笑笑:“我喜歡你的時候,當(dāng)然什么都好。不喜歡了么……”他沒把話說完。“那么你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陶然終于收起了一身的戲,本性流露。白文宣覺得這樣談話才有效率,于是直說:“你躥搗安視的那個傻逼兩邊寄照片,想什么呢?”陶然笑吟吟地說:“吃醋呀?!?/br>白文宣當(dāng)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說:“你愛吃什么吃什么,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有什么目的,最好直說。要么我直接接受,要么我直接拒絕,少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繞彎子?!?/br>但是陶然的重點卻根本不在白文宣這段話上,他說:“文宣,你現(xiàn)在過得開心嗎?”上一次他問這個問題,白文宣沒搭理他,這一次白文宣倒沒避諱,直白地說:“不開心,尤其是有人還給我添堵?!?/br>顯然添堵的人是誰不言而喻。陶然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像聽不出畫外音一樣,又說:“我知道你那么驕傲的性格,和寧永安是處不來的,你們倆的關(guān)系肯定不像外面說的那么好?!?/br>這話真是太客氣了,什么叫不像外面說的那么好啊,跟外面說的完全相反啊!不過白文宣卻說:“跟你有關(guān)系?”陶然點點頭,說:“我想跟我有關(guān)系啊,文宣,我們還有機(jī)會在一起嗎?”白文宣很認(rèn)真地看著陶然,凝視片刻才說:“學(xué)長,我是不是誤會你了?你其實不是本性太壞,而是腦子不好?有病得治啊?!?/br>陶然不以為忤,平靜地說:“文宣,我沒瘋?!?/br>白文宣點頭:“對,你沒瘋,可能是我瘋了?!?/br>他把這句話說完,抬手就叫買單,服務(wù)員過來卻被陶然搶了話:“再來一杯白水,謝謝。”小姑娘應(yīng)了一聲后去給他們倒水,白文宣放下了手看著陶然,陶然依舊溫柔地微笑。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白文宣視線微垂,很突然地說:“禿鷲要是一窩蜂聚過來了,那地上肯定有尸體。人人都要往我身邊湊了,可能真的是我有問題。陶然,直說吧,你想要什么呢?”白開水來了,玻璃杯碰到桌子發(fā)出輕響,陶然指尖敲敲桌面,終于開始說人話:“我不能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對你來說肯定是好事?!?/br>白文宣很明顯興趣缺缺:“嗯?!?/br>“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復(fù)合?!碧杖簧焓謺崦恋卮钤诹税孜男氖稚稀?/br>白文宣沒動,不過終于抬眼看他。“你可以考慮一下,”陶然沖著他笑,“我知道你對我當(dāng)年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你介意的我都可以還給你,包括……”包括什么兩個人心里都明白,白文宣有點玩味地捏住了陶然的中指,放在指尖摩挲了一下。陶然顯然被他這個動作給挑動了,以為得到了某些暗示,企圖握住白文宣放在桌子上的手,然而失敗了。白文宣把手收回了胸前,看著陶然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笑著說:“學(xué)長,你這些年在國外,交過男朋友嘛?”這個問題不得不說還是很惡意的,白文宣滿意地看到陶然沉默了。然而陶然在情商方面還是有著一些優(yōu)勢的,他很快咽下自己的尷尬,動情地說:“沒有人比得上文宣呀?!?/br>白文宣簡直想給他鼓鼓掌,避重就輕的同時還甜言蜜語了一把,要不是陶然家里是因為政治原因沉寂下去的,憑他這點臉皮和心性,可能還真能被他從泥里拉起來一點呢。陶然今天很努力,努力地使白文宣意識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肯定在發(fā)生一些變故,讓他變得有利用價值起來,心思一轉(zhuǎn),他就有了點別的想法。“學(xué)長,我結(jié)婚了。”他把婚戒展示給陶然,笑著說“你的道德水準(zhǔn)真令我驚訝呢?!?/br>陶然順著他的指縫把手指插進(jìn)去,同樣在笑:“文宣,我承認(rèn)照片的事,我小小地推波助瀾了一下,所以,你可以不要說這種話了嗎?”這是直指白文宣和寧永安各玩各的事情,顯然不把白文宣的婚姻當(dāng)一回事。白文宣現(xiàn)在開始覺得這件事有意思了起來,所以哪怕他出門看到車窗上貼著的罰款單也沒有太生氣。浪費了一個晚上,他回到家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寧永安也回來了,這令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聽到了客臥里傳來水聲。他自己是不會把床伴帶來這里的,不過也不反對寧永安這么做,只要不進(jìn)主臥,不用主臥的浴室就可以了。畢竟他并不把這里當(dāng)家,歸屬感太少,相比較而言,上次寧永安把邊陽按在他辦公室里干叫他更惱火一點,那間辦公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隔斷,他棄用了。寧永安披著浴袍坐在沙發(fā)上,看到白文宣回來了,問他:“你去見陶然了?”白文宣說:“你要么把朱利安調(diào)回去,要么就不要再通過他來監(jiān)視我。你知道你和你父親哪里最像嗎?控制狂?!?/br>寧永安冷哼了一聲,不為所動:“一般來說,我不會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不可以越過界。”“比如?”“比如你的那位學(xué)長?!?/br>白文宣沖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天真:“這可是我的‘初戀’,初戀回頭總是令人難以抗拒,你說對嗎?”寧永安沉下了臉色。白文宣卻不管不顧:“哦,我忘記了,你的那位永遠(yuǎn)不會回頭了?!?/br>話應(yīng)剛落,寧永安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一拳揍在白文宣小腹上,一點都沒有留情。白文宣覺得自己是腦子抽風(fēng)了才故意說這個去刺激寧永安,但是話都出口了,也只好白挨這一拳了。可寧永安再要動手,他就沒那么好對付了,抬手擋住了寧永安落下的拳頭,白文宣主動停戰(zhàn):“夠了?!?/br>可惜停戰(zhàn)的信號大概發(fā)射地不夠好,寧永安明顯沒有夠了的意思,眼神里甚至不再是以往那種掩蓋在嬉笑怒罵、不靠譜背后的冰冷疏離,而是真正有怒火在燒。白文宣覺得頭疼,大約真是陶然的出現(xiàn)撩動他的情緒,否則他是不會做出這么無狀的事情來的,結(jié)婚頭幾年為此干過的仗夠多的了,結(jié)果沒想到到了“相安無事”的第七年,還能再次為一個死人扭打在地。“寧永安,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白文宣仰著臉對把他壓在地上的人說,“你走不出來,就永遠(yuǎn)會被人拿捏著?!?/br>寧永安放下了拳頭嗤笑一聲:“不要把你自己受了刺激之后的口不擇言說的好像是對我的關(guān)心一樣,白文宣,到底是誰走不出來?”白文宣看他一眼,卻不解釋。他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