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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下班了,你趕快收拾東西?!?/br>寧永安愣了一下,啪得一聲把電腦合上,也站了起來跟白文宣說:“我好了,跟你一起走?!?/br>白文宣很奇怪地看著他:“我和季勤有約,你跟我一起走算什么?”“順路。”寧永安回得飛快。白文宣看看他,倒并不急著走了,反而停下腳步半轉(zhuǎn)了個身和寧永安面對面,笑話他:“你這樣,簡直像個無理取鬧的妒夫,看起來很丟臉?!?/br>寧永安笑得十分公關(guān)、十分得體,回答說:“架子這種東西,什么時候我都能端得回來,所以在你面前沒必要裝,而且我一直就是這樣的?!?/br>拿得起放得下的才叫真有架子,寧永安能這么直白白說出口,白文宣自問也是服的。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但寧永安卻有這樣的底氣。“行,很可以。那么順路的寧先生,麻煩你帶我一段了。我要喝酒,所以不開車?!?/br>寧永安應(yīng)了,應(yīng)得很憋氣。平心而論,他倒沒有真的想要跟著去。僅止于他和白文宣之間,可以有很多不痛不癢的相互博弈,然而一旦涉及到旁人,他不能做有損白文宣顏面的事,畢竟對外他們看起來是一體的,對內(nèi)他希望他們真的能夠成為同心一體的。然而話是這么說,吃醋這種事又不能控制。寧永安一邊開車一邊覺得自己被醋腌得有點變色,可能變綠了吧。他把白文宣送到一家兩個人從前都常去的店,目送白文宣扯了領(lǐng)帶扔在他車里,然后把劉海抄上去露出額頭,就這么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寧永安回過神來對著后視鏡深思,自己到底有沒有綠?這到是玩笑,不過寧永安一晚上也確實有點心里不定。他回了自己的住處,心里卻在想要不要晚上去接白文宣。白文宣喝了酒不會開車,但是如果喝多了一個人回去,又擔心他不舒服。他倒是不容易醉的體質(zhì),但醉了就特別折騰。寧永安“有幸”曾經(jīng)也伺候過幾次喝醉了酒的白文宣,越發(fā)擔心他真的和季勤玩的太瘋喝醉了。他心里裝著事情,拖到挺晚還沒睡,所以手機響了接得飛快。電話那頭,白文宣嗓子有些啞,聽到他接通,什么話沒說先“嗯”了一聲,尾音軟軟的,一聽就是喝多了那種。寧永安覺得自己沒睡是對的,嘴里卻不免責(zé)怪他:“你居然還喝多了?”“嗯……”白文宣應(yīng)了一聲,還是不說話。寧永安難得說話沒有被他反駁,反而不知道怎么接了,也楞了一下,隨后軟了口氣問他:“你是不是還在店里?我去接你?!?/br>白文宣應(yīng)了第三聲,寧永安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出了門。他坐在車里才反思,自己連澡都沒洗,衣服也沒換,怕是就準備著出門接人的吧。臨近午夜,主路上車不多,十幾分鐘就開到了位置,寧永安把車停好進去接人。他怕白文宣再折騰會吐,叫他在里面等。這個場子背后的大老板和寧永安算是點頭之交,寧永安剛一進來,看場的經(jīng)理就很有眼力見地迎了上去,寧永安跟他知會了一聲,經(jīng)理點點頭吩咐下面幫著找人,片刻后就親自領(lǐng)著寧永安往白文宣的臺子走。10點前這里是靜吧,但過了10點,翻場后就熱鬧多了,燈光閃爍、人聲鼎沸的,寧永安小一年沒進過這種場子,一下子被吵得眉頭皺起,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寫著格格不入。繞了幾個圈,經(jīng)理笑著指指前面說:“在那邊?!?/br>兩個人眼前正好路過一對情侶,膩在一起歪著走過去,這才順著經(jīng)理指的方向看到了白文宣的桌子。一眼看過去,寧永安的眉頭皺得更緊,顧不得姿態(tài),緊了幾步走了上去。白文宣大約是真的喝多了,靠在沙發(fā)背上眼神發(fā)直看著手里的酒杯,喝倒是沒有再喝。他身邊坐這個人,面目不清,但眼神十分熱切,湊在白文宣耳邊說話,從寧永安的角度看過去,怕是再多幾秒就要貼上去了。寧永安一跨步走上去,坐到白文宣身邊,伸手就把人捉到了自己懷來。白文宣能被他這么擺弄,顯然是真的有點喝過了,被寧永安逮到懷里第一反應(yīng)不是震怒,而是說了句:“是你啊?!?/br>寧永安擰著眉問他:“你以為是誰?”白文宣醉眼朦朧,笑著回答他:“沒有誰,這次你來得挺早,我還沒來得及。”一句話讓寧永安的臉又黑了一層,他剛想說什么,邊上被晾著的那位倒是先不甘寂寞地開口了。“先生,先來后到好不好?”寧永安深吸一口氣,還沒開口先笑了出來,冷氣森森、能空口吃人的那種笑。“先來后到?來,我讓人給你打束追光你再說一遍好不好?”他說話的口氣單單聽來倒也不壞,只是配上這個表情,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了,對面這個明顯有點慫。偏偏,還有人添油加醋。白文宣扭過頭看著這個尬撩了他半晚上的人,笑了一下,說:“論先來后到,他真的比較先?!?/br>來得先的寧先生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比較高興,相反,夜店吊詭的燈光打在寧永安的臉上,效果如同油彩,把他照的像舞臺上的怪獸,要吃人的那種。顯然,招惹白文宣的那位只是抱著獵艷的心,并不想惹上什么麻煩,一看這陣仗已經(jīng)要退縮,但周圍的人已經(jīng)三三兩兩投來視線看熱鬧,?;斓膱鲎铀膊幌刖瓦@么丟人地直接跑走,只好硬著頭皮懟了一句:“先來有什么用,你還不是在外面喝得爛醉,上下半場之間還要換個人。”這話懟得如此“精妙”,戳得寧先生頓時忘記了還生活在一個有法律的國家,當場掀開桌子就撲了上去。好在白文宣雖然喝多了,但還處在有理智的狀態(tài);好在看場的經(jīng)理機靈,沒走遠;好在嘴賤惹事的那位該認慫時也認慫,寧總裁今晚才沒有背上一條人命。然而饒是如此,一頓折騰下來,心情也已經(jīng)如西伯利亞的寒冬一般凌冽又狂暴了。白文宣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不動彈;寧永安坐在駕駛座生悶氣,也是覺得現(xiàn)在開車怕是要出車禍,便沒有開動,只是坐著緩解情緒。他的暴怒并非沒有緣由,失控的情緒源自一件他和白文宣都不太愿意提及的往事,然而如今看來,大約只有他不想提,白文宣倒很無所謂的樣子。露天的街邊停車場很昏暗,遠處有音樂和喧鬧,車里倒是極安靜的,身邊的人呼吸輕到不仔細都聽不見,寧永安感受到一種無邊無際地?zé)┰?。他倒是也想晃著白文宣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不免糾結(jié),當年端著、憋著不說清楚的事情,時過境遷再來追究未免小氣。邁巴赫的車內(nèi)空間出了名的大,但此刻卻顯得逼仄,寧永安氣到變形也不能真的爆衫變身,終究只能忍了再忍,然后選擇壓下心頭的邪火,先把醉鬼運回去。然而他剛把鑰匙插進去,副駕駛座上的人卻突然像回魂了一樣,幽幽地睜開眼問他:“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