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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給自己的尊嚴(yán)的,他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身的價值,換取衣食。這次,姑且就算是友人相送罷了。我寄君心千里思念,君便以七日宴席惜別于我。劉念白權(quán)當(dāng)如此,心中感激了起來,自覺是交對了宇文離這個朋友。只可惜,這十年一遇的友人竟是個胡人質(zhì)子,命運弄人,劉念白與他的緣分也到此為止了。如果可以,劉念白也是起了意,想和他結(jié)伴游山玩水,襤褸快意去。但是盡了就是盡了,不必要去強(qiáng)求。倘若二十年為一期,一期一會,倒也是件美事。※※※第一日,宇文離將宴席設(shè)在了荔城最高的角樓中。角樓本就是租出給達(dá)官貴人用作宴席場所的樓,位于城中東南角,目眺極處還有一湖,有不少富人子弟喜歡到樓上飲酒對詩。劉念白曾經(jīng)想上樓憑眺,卻因無人邀請被趕下了樓梯,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此次宇文離借了一套聯(lián)珠孔雀羅的寬衣給他,盡絲染白,配以刺繡博帶,看起來就是一位翩翩公子。宇文離穿著玄色衣袍,一邊飲酒一邊用贊許的目光欣賞他。劉念白果真適合白色,神態(tài)有如壁上仙人,這一日他連對方說了什么詩都沒記住。※※※第二日的時候,宇文離將宴席設(shè)在了城中最平價的酒肆中。他沒要包房,連二樓靠窗的位置都沒要。他照例是一身黑色衣裳,只是換成了胡人的收口服飾,布料也只是尋常的麻布。劉念白也穿著方便活動的裝束,隨他走到了門邊靠窗的座位邊。“我們今天也不必談詩文。說些家常就好,”宇文離招了店小二來,“順便聽聽市民們的對話,也很有意思?!?/br>劉念白沒說話,笑著給宇文離倒了一碗桌上的粗茶。這可真是一杯粗茶,碗底倒下去有不少茶葉滓。宇文離聽眾人的對話聽得津津有味,拿過了茶水喝了一口,結(jié)果渣滓入口,讓他眉頭一皺,忍不住“呸呸”起來。旁桌的立刻叫嚷道:“店家,我說你這水里有土吧,你還不信!你看,這位小兄弟也喝到了!”店家點頭哈腰,趕忙走來賠不是:“這位爺您別生氣,大概是給您舀到了壺底的水,馬上給您換一壺,給您換一壺。那位公子也是,馬上給您換?!?/br>宇文離擺擺手:“不用了,我喝這壺就行。”店家一臉迷糊,不過聽到說不需要換之后還是點了點頭,回身去忙了。劉念白忍不住捂嘴偷笑。宇文離是沒嘗過粗制濫造的民間茶葉,吃到嘴里自然會不習(xí)慣。他不過是習(xí)慣了上好的茶水,一時間咽不下而已。劉念白拿過了宇文離的茶碗,將里面的茶滓濾掉,又把干凈的茶水遞給他。“好了。請吧,子昱兄。”宇文離臉上有點紅,心知是被劉念白看穿了自己的嬌生慣養(yǎng),只好拿過茶碗咕咚咕咚地喝掉了茶水。坐在對面的劉念白卻裝作沒看到,認(rèn)真聽旁人的閑言碎語,一副樂得自在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店家把幾碗rou,幾碗菜送了上來,還送了一小壺薄酒。本來今日宇文離沒打算喝酒,不過看在店家盛情,他還是接了酒。劉念白照例不喝,除非是能動他意的好酒。宇文離只好一個人喝起口感單調(diào),寡淡如水的酒來。怎么說,也是一項體驗?zāi)?,喝了吃了平民的東西,對他來說也算是離劉念白更近了一步。※※※第三日設(shè)宴于馬車上,圍攏于裘毛之中。第四日設(shè)宴于湖邊石上,對詩之余,宇文離一個不當(dāng)心“撲通”掉進(jìn)了水里。第五日設(shè)宴于下仆家中,下仆不勝惶恐,差點要把家中過冬的rou都蒸了煮了送上餐桌,被他的老婆好一頓叫罵。宇文離和劉念白哈哈大笑,打發(fā)隨從買了點酒rou,分給了下仆家屬吃喝。第六日有一胡人貴商邀宇文離前去吃酒,他便帶上了劉念白,還請劉念白給貴商唱了一小曲。彼時商人與歌伶地位都不高,貴商畢恭畢敬地給幾位前來的權(quán)貴敬了酒,又賜劉念白一桌菜,和他一道吃了。宇文離坐于上座,看著悠然自得,一個人吃菜喝漿的劉念白,心中那幾日前就有的情愫又升騰了上來。如若能與他一道吃喝該有多好。※※※第七日,劉念白前些日子接了宇文離贈送的幾身裳服,這日便穿著赴宴。宇文離把宴臺設(shè)在了殿后一亭閣上,從這里正好能看到一點墻外的景色,然墻外樓下看不到閣上情形。一路上仆人婢女都端著菜肴,神色匆匆,讓劉念白的腳步也快了起來。他三步并作兩步登上了亭閣,看到了坐在闌干邊的玄衣男子。宇文離正在看東街口賣豆?jié){的劉老漢和西街口賣狗rou的刖大娘吵嘴,兩個人從販賣商品一直罵到了對方泔水盆里的泥巴,頗有繼續(xù)詢問人家商周時期祖先的架勢。趴在闌干上,手里拿著一杯甜漿,一小口一小口啜著的宇文離宛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帶有世家子弟的貴氣,卻也有幾分孩童的天真。聽到劉念白踩上樓梯的聲音,宇文離回過頭來一笑:“來了?”他這一笑帶著幾分歡快幾份驚喜,使他胡人的五官變得柔和起來,竟有幾分憨態(tài)。劉念白也覺得他可愛,微微一笑,點點頭。宇文離沖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劉念白坐了過去,與宇文離保留一臂距離。宇文離隱隱有些不滿,往劉念白的方向挪了挪,結(jié)果對方卻又悄悄往后退了一點距離。桌上放著飯,羞,膳,飲,光是飲就有三種谷酒,三種漿水,三碗稀粥。更不要提其他菜肴了,兩張幾桌上排開幾十只器皿,宇文離嘴邊還銜著微笑,仿佛做了天大的好事,在等劉念白的夸獎。這么多菜,劉念白是肯定吃不完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嗝,伸手拿過筷子,開始吃菜。宇文離也動起筷子,只是他還在對劉念白說話:“念白兄,你怎么不說話,來陪我說說話呀?!?/br>菜這么多,劉念白覺得自己不馬上下嘴開始吃,這頓飯估計就得吃到明年去了,哪還有空說話?他又吃了兩口,抬眼就看到靠近了,正撐著桌子看自己的宇文離。眼神哀怨,氣鼓鼓的。這樣子也是太沒有公子架勢了,劉念白往后仰脖,定了定神。“公,公子,”他不自覺地改口,“菜再不吃就要涼了?!?/br>宇文離聽到了“公子”二字,心中頓是一泄。他裝作不在意,拿起筷子緩慢地吃了兩筷子,嘆了口氣。“不如你最后給我唱一首吧。隨便什么曲子都可以。我想聽聽你的聲音?!彼f。劉念白早前覺得他早前話里有話,和他親近不假,只是并列而坐,促膝相食他還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