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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南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3

分卷閱讀153

    頻往宮門方向看,躬身上前低聲道:“外面天氣空明,陛下一行人出宮,短時間內(nèi)怕是回不來。太后娘娘且寬心,奴才打聽過了,國師見到謝禮后,沒半點(diǎn)不滿,奴才斗膽猜測,國師沉默下不直言拒絕,亦不匆忙應(yīng)承下來反而是件好事?!?/br>
姚太后收回目光,將視線停留在王公公身上,皺著眉頭問:為何?”

國師含糊不定的態(tài)度讓姚太后深感度日如年。

王公公壓低聲音勸慰:“國師倘若不贊同太后娘娘此舉,按他如今的身份,大可義正言辭的推辭,而不會是如今這般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依奴才看,國師定會再深思熟慮后給太后答復(fù)。再者,國師沒一口回絕,從旁更加證實了傳聞的可信性?!?/br>
姚太后聽了他的話,越想越覺得有理兒,七上八落的心頓時放下,臉上重新露出笑意:“當(dāng)真是越活越糊涂,這么簡單的理兒都想不明白,無端鉆了牛角尖?!睕]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姚太后沉默了半晌,吩咐王公公將太醫(yī)院的唐院判傳進(jìn)宮來。

王公公點(diǎn)頭,親自前去太醫(yī)院。

日頭西斜,戚羽一行人方溜溜達(dá)達(dá)返回宮里。

一番洗漱后換好衣裳,尚未來得及準(zhǔn)備躺下小歇一會兒,外面就有人回稟,太后請陛下、南妃前去永壽宮。

兩人又馬不停蹄往永壽宮方向去。

這廂兩人剛前腳離開,王公公后腳就帶著人來到乾清宮偏殿。

戚瑾神色平靜的看著王公公帶人抬了一個半人高的紅木箱子進(jìn)來,箱子放下時候,帶起一陣細(xì)微的拂塵,可見箱子分量有多沉重。

南紹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向他行禮的王公公,銳利的目光在紅木箱子溜了一圈兒,方緩緩收回。

戚瑾這時側(cè)身,眼中含笑央求南紹王:“云天,屋子里有我今日在街上給你挑選的禮物,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br>
下午四人一直在一處閑晃,怎會不知他買了什么物件,明知他是為了將自己打發(fā)走,面對著他的柔和的笑容,無論如何卻下不了狠心拒絕。

段云天面露欣喜之色,臉上驚訝的表情惟妙惟肖,仿佛真的對國師所送之禮十分好奇。

迫不及待的笑著離開。

王公公見人走后,壓低聲線,用只有兩人方能聽清的聲音說道:“箱子里皆是陛下歷年病案存檔并附有藥方,藥汁殘渣一并封存在箱內(nèi)?!?/br>
面對王公公如同耳語的聲音,戚瑾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這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燈,為太后醫(yī)病的時候態(tài)度想來如此平靜淡漠,王公公倒也習(xí)以為常他的冷漠。

再言,此人身份背景亦是復(fù)雜到讓人眼花繚亂,不知待真相揭開那一日,鎮(zhèn)南王府那一系人是否還有活路可言。

王公公覷了對方一眼,微微甩了一下頭,胡思亂想當(dāng)真不可取。

繼續(xù)低聲說:“國師仁心妙手,醫(yī)治好太后娘娘陳年頑疾,太后娘娘對國師感激備至,特送一盤百子千孫石榴盆栽給國師賞玩?!?/br>
戚瑾輕笑:“勞煩公公替在下多謝太后娘娘美意?!?/br>
王公公連忙道不敢,很是識相側(cè)開身避開對方拱手,以示尊重,王公公邊瞧了他一眼邊低聲道:“太后娘娘道能不能石榴花開全憑國師心意,還望國師成全一位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br>
戚瑾冷淡的目光投向遠(yuǎn)處,并不為所動,王公公面對油水不進(jìn)之人,一絲不耐也不敢露出,反而姿態(tài)放的越來越低,只要沒一口回絕,就代表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王公公面帶真摯的笑容道:“太后娘娘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陛下已不再是懵懂孩童,有些事即使是母親亦不能替他自專,且有高處不勝寒,越是站的高,這人的心也越是孤寒,身邊能夠有一位讓他付出一腔真情去疼愛的人,亦是皇兒福分。但望國師看在這福分上成全一二?!?/br>
王公公停了下來,恭敬的低著頭,目光肅然。

戚瑾收回視線,眉頭漸漸擰成川字,微垂的眼簾動了一下,嘆息了一聲:“且容我再想一想?!?/br>
王公公目光閃動,跳躍著幾分欣喜,小心翼翼的行了禮,慢慢退了下去。

戚瑾彎腰摸了摸案幾上的石榴葉子,嘴角挽出抹幾不可查的弧度,如此美好的愿望,當(dāng)真不忍心拒絕。

花開百子,子孫滿堂……,只怕到那時這花從何處開,百子出何處可容不得你們來做主。

正兀自冷笑的時候,腰間忽然變得沉重,多了一雙手臂,不知何時出來的南紹王牢牢將人攬在胸前,冷冷的瞧了一眼那盆石榴花,戚瑾順勢依靠在他身上,南紹王將頭擱在他肩膀上,含著他的耳垂,吐字含糊地說道:“你就不怕他們過河拆橋,出爾反爾?”

暖融融的氣息拂過耳邊,戚瑾皺了皺眉,不過并沒推開對方的親昵,自嘲一笑:“到時候可由不得他們說了算?!?/br>
光沖著對方這番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不用細(xì)看紅木箱子里的病案存檔,他亦能斷言當(dāng)今陛下身上有隱疾。

眼下通過幾次交鋒,更加確定這份隱疾同子嗣傳承有關(guān)。

那么眼下問題可就來了。

后宮兩位皇子的來歷怕是經(jīng)不起推敲猜度,大有文章可言。

正欲多想幾分,耳邊的喘息聲愈加粗重,腰上的手臂將人勒的喘不過氣來,戚瑾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食髓知味的身體,某一處的弦似乎瞬間松動,眸子變得暗沉,南紹王見他脖頸隱隱通紅,喘息聲加重,愈加施展全身手段撩撥對方。

戚瑾冷哼一聲:“你去想辦法將人放倒,讓我有機(jī)會當(dāng)面把一把脈?!?/br>
心猿意馬的人只顧盯著他淚水迷蒙的雙眼,抬手移開他臉上的面具,在左側(cè)臉頰上若隱若現(xiàn)的瑰麗詭異的圖騰上狠狠親了親,惡狼似的目光緊緊盯著臉頰酡紅的人,不愿離開片刻功夫,雙臂穿過對方膝彎,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向內(nèi)室,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對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南紹王很是自得,他就如此這般沒有原則,再強(qiáng)悍的自制力,只要面對著這人,只會立時崩潰如散沙。

這人是他心頭的朱砂痣,是他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時時刻刻放在心間的人,是自己看著他從一冷面如霜,心堅似鐵的少年慢慢兌變成成熟堪比驕陽男人,讓他沉淪深陷,再也放不下手。

為了他愿意千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