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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世界可以做手術(shù), 這里不知道能不能行? 呃, 哪怕緊張死了,她思維依舊這么發(fā)散。 “咚”的一聲響, 鐘聲再次響起, 人群再次出現(xiàn)sao亂。那引起鐘鳴的還是個元嬰期修士, 他在靠近編磬的瞬間已經(jīng)突然暴起, 手中法器盡出,悉數(shù)攻向了王憐枝。 元嬰期修士神識強大, 受到影響后并不會立刻淪為殺戮機器, 他還擁有一定的判斷力, 至少在這個時候, 他不想死!唯有活擒王憐枝,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白莞就在那個元嬰期修士身后不遠,她一直關(guān)注著王憐枝,因此反應(yīng)竟是出其的快,手中長鞭揮出,將那元嬰期修士的胳膊纏住,將他阻了一瞬。 也就是這瞬息的功夫,已經(jīng)給了王憐枝足夠的反應(yīng)時間。 這一次,他手中火羽直接插入箜篌頂端那只鳳凰的嘴里,隨后撥動琴弦,弦動,音起,有火星隨著琴聲飛濺,落在了那個突襲的元嬰期修士身上,一朵一朵的火焰如花般綻放,星火燎原,剎那間將那個元嬰期修士徹底點燃,只見熊熊烈焰之中一道黑氣沖出,卻又被火舌卷回,在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后,一切歸于沉寂,元嬰期修士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撮黑灰。 王憐枝起身,沖白莞行了一禮,“多謝云夫人。” 云向南站得更直了,看向王憐枝的眼神也稍微溫和了一些,嗯,這年輕人還是有幾分眼力見。 一句云夫人,撲滅了白莞的少女心。 白莞點點頭“不客氣?!?/br> 接下來,就輪到白莞過編磬,她過去之后就是云向南,緊接著就是蘇飴糖。 輪到蘇飴糖的時候,她把云聽畫從布兜里拿出來,雙手捧著說“你先飛過去?!?/br> 總得一個一個過,萬一,萬一她有問題,可不能連累云聽畫。 云聽畫這會兒卻不聽話了,死活扒拉著她的袖子不放。 前面的清音閣女修再度不滿,催促道“快點兒?!?/br> 若非剛剛白莞出手幫了大師兄的忙,她這會兒都直接出手殺人了,拖拖拉拉不敢過編磬,豈不是說明心頭有鬼。 蘇飴糖只能彈了一下云聽畫的頭,把心一橫,一步垮了過去。 識海空間內(nèi),一切如常。 鐘聲也并未響起。 她稍稍松了口氣,只是等到人已經(jīng)過了編磬過后,眾人好似聽到一聲鐘響。鐘聲悠悠,空靈縹緲,遠得仿佛從虛空傳來一般。 這鐘聲,讓人心湖都好似寧靜幾分。 這時候,蘇飴糖已經(jīng)過了,她身后那修士正站在鐘下,哪怕鐘聲寧靜,仍舊無法安撫他恐懼的內(nèi)心。他已經(jīng)面如金紙,渾身哆嗦起來。 修士直接跌坐下去,頭望著上方編鐘,他指著上面的青銅磬道“不是的,不是的,你看銅鐘沒動,一個都沒動!” “沒有聲音,沒有響,沒有響啊……”聲音凄厲,已然帶了哭腔。 剛剛已經(jīng)連死了兩人,他不想做這第三個,他不想死! 這時,靈舟的管事站了出來,在王憐枝身邊道“剛剛靈舟上的鐘響了?!?/br> 靈舟上也有一口鐘,只是普通的鐘,用來提醒時辰和預(yù)警的,哪曉得剛剛會突然響了一聲,真是奇怪。只是明明是它響的,為何聲音卻那么特別,跟平時的鐘聲完全不同。 這口鐘只是個法器,怎么能有那般滌蕩心靈的聲音。 聽得這話,地上的男修終于緩了過來,他立刻爬起來,鼓起勇氣在編磬下來回穿梭,果然這一次再無任何動靜,他欣喜若狂地喊“我沒事,看,我沒事!” 王憐枝這才微微頷首,他身邊的女修頓時道“瘋瘋癲癲的,下一個。” 蘇飴糖抱著云聽畫站到一邊,說句老實話,剛剛那一瞬間她后背都濕透了,她害怕那聲鐘響因她而起,好在是個誤會。 “過完鐘了是不是可以回艙內(nèi)了?”她問的是云爹。 哪曉得坐在那的王憐枝突兀開口,“這么心急?” 他對一切可疑的事情,都會上心一些。 她走過之后,就出現(xiàn)了意外,真的是巧合?還是說,有別的隱藏秘密??删退闶翘祀A大妖,都瞞不過這上界傳下來的青銅編磬,如果她剛剛被災(zāi)厄氣息影響,是絕對不可能順利通過銅鐘的。 就好似她一個煉氣期,之前不該活著一樣,王憐枝覺得她身上透著一絲邪性,總?cè)滩蛔∠胍鄦栆痪?,就跟之前,為何她眼神含著同情一樣?/br> 對于懷疑的事,他都會一探究竟。 蘇飴糖“我想回去服用潤脈丹?!彼暰€落在鳳首箜篌頭上插著的羽毛上,繼續(xù)說“你比我還急呢?!?/br> 你羽毛都用上了,我藥還沒嗑。 王憐枝“……” 好吧,每次她的答案都是出乎意料又格外的合情合理,叫他都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王憐枝用手揉了下眉心,接著嘴唇微抿,“嗯,可以走了?!?/br>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至少,他的箜篌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甚至隱隱對那個蘇飴糖和她手上捧著的小鳥都有好感,既如此,他們就不該是妖魔。 箜篌里頭的器靈,可是一只鳳靈,屬火,天生克妖魔。 蘇飴糖一刻也不想在甲板上多呆,跟爹娘打了聲招呼后就往他們的房間走,白莞原本想留下,轉(zhuǎn)念想到還是蘇飴糖吃潤脈丹修復(fù)經(jīng)脈更重要,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只是在走之前,她還是快速地把玄音璧掏出來,對著王憐枝一頓拍。 她差點兒就忘記留影了! 還好最后想了起來。 云向南“……”只露個嘴唇和下巴的人,到底哪里好看了? 真這么喜歡,他也去戴個面具行不行?能用面具解決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br> 一回屋。 蘇飴糖就開始rua云聽畫,把他翅膀扒開,仔仔細細地檢查羽毛。 她怕云聽畫動用了能力,讓她幸運地穿過銅鐘。 仔細看了一下云聽畫羽毛沒事,又再三確認(rèn)他沒什么疲憊感后,蘇飴糖這才松了口氣。 云聽畫繼續(xù)跟她用獸心通溝通“沒事的,別怕?!?/br> 他知道她怕什么。 上一次,她用那法術(shù)殺了楚修,他就提醒過她,以后再也別用,怕被人懷疑是妖魔。 這是他倆的秘密,所以,他很清楚她的害怕。 “我一點兒也沒虛弱,說明根本沒用上能力。這下,徹底放心了吧。” 其實他用了,他一直在想,甜甜一定要順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