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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地攥住了云聽畫的手。 云聽畫碎碎念:“師父,飛升,成功!” 小師妹也聽到動靜出來了,這會兒把手里的木棍拋了好幾遍,拋到最后都覺得頭疼欲裂,仍是瞪大一雙眼睛想要繼續(xù),看她狀態(tài)不對,蘇飴糖才拉住她,小聲問:“怎么了???” 小師妹:“我看卦象,師父可以飛升成功。” 這個,蘇飴糖并不意外。 她總覺得,重修成功后的師父,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困難可以攔住她了。!。 “就是后面一團(tuán)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彪[約還有不太好的預(yù)感,但小師妹咬了下唇,沒有說下去。 “是不是因?yàn)槿チ酥腥欤俊?/br> “中三天,哎呀,危機(jī)四伏!”陸宗主也跟他們站在了一塊兒,這會兒抬頭看天,緊張得都攥緊了拳頭。 她連個招呼都不打! 轉(zhuǎn)念想到南琉璃一直都如此,修煉方面從不懈怠,一騎絕塵領(lǐng)先于其他人…… 她師妹都元嬰期大圓滿這么多年了,她會飛升,倒也沒那么奇怪了。她有一顆勇者之心,不會懼怕上界兇險,也因?yàn)橐恍男逕挍]有那么多牽掛和牽絆,所以,她能成為第一個,也算是理所當(dāng)然吧。 正想著,就見南琉璃在布置完陣法后,對著天上雷云直接劈出了一劍! 話本里的飛升雷劫,都是雷劫下來,大家想盡辦法去抵擋,等熬過多少道天雷之后,就能脫胎換骨渡劫飛升…… 結(jié)果…… 結(jié)果雷云聚起,老天爺還在示警醞釀,叫你做好準(zhǔn)備呢,你就直接一劍往天上劈了? 蘇飴糖: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渡劫還可以這樣渡的。 云聽畫:趁天道沒準(zhǔn)備好,搶占先機(jī),我明白了。 南琉璃的主動出擊,好似激怒了天上雷云。 就見烏云翻滾,一道閃電從云層中劈出,撕裂天幕的同時,猛地撞向了南琉璃。 就見南琉璃周身靈氣暴漲,無數(shù)靈植涌向天幕,在空中砌起了一道墻。 蘇飴糖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師父,下雨天樹下容易遭雷劈??! 呃,好像本來就是在被雷劈。 在靈植擋住雷劫剎那,植物上躥起火焰,合著頭頂上的雨水,將靈植燒成了糊狀? 緊接著,她看到師父丟出了一口鼎。 那是,她的煉丹爐。 轟的一聲響。 這一次,直接出現(xiàn)了三道天雷,其中有兩道都恰好被她收入丹鼎,而另外一道,則被她一劍劈開。 轟隆隆,轟隆隆…… 雷劫越來越多,她身上也添了不少的傷,不過她仍是一手托舉丹鼎,在空中快速游走,身形快若閃電,叫底下的人看!看得眼花繚亂。 蘇飴糖還沒接觸多少的丹道,看得不明不白,還是曲璇光解釋道:“曾有古籍上說,不管用什么方法淬煉,丹藥都會有雜質(zhì),雜質(zhì)入體,沉積體內(nèi)終是禍患?!?/br> 現(xiàn)在的丹藥,丹道大師煉出來的都是七八成純度而已。 她當(dāng)年入門考試煉的筑基丹,七成純度吧,就已經(jīng)是三品丹藥中的上品丹了。 師姐,她在利用天雷淬丹。 “蝕心草、跗骨花、血蓮……”曲璇光仔細(xì)辨認(rèn)空中的藥草氣息,隨后道:“師姐煉制的是爆裂丹?!?/br> 爆裂丹,服用后能短時間提升修為。這種丹藥,品階低的不值錢。品階高的,價值連城。 上品的爆裂丹,能讓一個金丹期在短時間內(nèi)沖進(jìn)元嬰,不過后遺癥也十分嚴(yán)重,短瞬的提升后會修為大跌,嚴(yán)重時危機(jī)生命。 師父,是想用爆裂丹跟中三天的修士對抗! 雷聲滾滾,一陣接一陣,好似永不停歇一般。 師父白衣染血,她頭上發(fā)髻都松散了,面色也逐漸蒼白。 然而她依舊不見慌亂,手段頻出,與頭頂天雷對抗。 木懷柔想過去幫忙,然而他都無法靠近。阻攔他的不是天雷,反而是南琉璃布下的那張網(wǎng)。 她還呵斥他,讓他不要過去添亂。 南琉璃:“我不需要幫助。有損道心。” 木懷柔:…… 喜歡的人太強(qiáng)大,也有那么一點(diǎn)兒不好,顯得他好似很無用? 最后,仿佛老天爺都比她先累了,雷聲逐漸減小,風(fēng)收,雨歇。她盤膝坐在劍上,蓋上爐鼎,以溫火煎熬。 待到烏云散盡,第一縷陽光灑落之時,鼎蓋再次飛出,她托舉丹鼎站起,仿佛將那束陽光都裝入了丹鼎之中。 濃郁的丹香瞬間傳遍了整個御獸宗。 那味道還有點(diǎn)兒辛辣,蘇飴糖吸了吸鼻子,都覺得鼻尖兒有點(diǎn)兒泛紅。 這是點(diǎn)的特辣??! 就這是,她看到幾粒金色丹丸從鼎內(nèi)飛出,丹藥飛出剎那,天空同樣響起炸雷,卻劈得極其敷衍,好似再說:“老子累了,行了,行了,隨便劈兩下意思一下?!?/br> 出爐能引出天雷的丹藥,難!難道真的是仙丹? 正想著,就看到三粒丹藥飛到了他們面前。 蘇飴糖、云聽畫、王憐枝面前各有一粒。 三人連忙掏出瓶子將丹藥裝入瓶中,齊齊朝天上的南琉璃道謝。 話音落下,身后便出現(xiàn)了一道七彩虹橋,明明是天上彩虹,卻猶如實(shí)質(zhì),在南琉璃踏上去那一瞬間,成了一座實(shí)心橋。 木懷柔連忙飛了過去。 然剛剛邁出一步,他腳步就僵住,一臉難以置信地仰頭看著天空。 木懷柔渾身都冷,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一樣。 就在剛剛,他跟南琉璃之間的契約消失了。 他們是平等契約,解除起來十分方便,任何一方,都能輕易解除。 她飛升了,不帶他走。 南琉璃并未回頭,她淡淡道:“你是我宗門守護(hù)靈植,根須遍布整個御獸宗,我不能帶你走?!?/br> 木懷柔:“是不能,還是不愿?” 若只是擔(dān)心他本體離開會損毀宗門,那他,不要那些根須也罷。 南琉璃:“你我恩怨已清,不能,也不愿?!?/br> 恩怨已清?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所以了結(jié)了因果,沒了這些糾纏,又得了合修的靈氣,你就順利突破境界,一舉飛升了? 木懷柔哈哈大笑起來,“好,真好?!?/br> 他該明白的。 明白道理,卻不代表就能夠不痛。 疼痛像是刺入心臟的針,讓他恨不得蜷縮起身體,用葉片將自己緊緊包裹。他只能笑,用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