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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表情自然了很多:“嗯,見過?!?/br>宣離著實(shí)是想不起來了,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道:“年歲漸長,記不住事兒了,仙人與我是在何處見過?”景安站在原處,似乎有些拘謹(jǐn),宣離不由的瞇了瞇眼睛,看樣子這其中的緣分還不淺。“過去很久了不記得也在情理之中,帝君救過我與天菱,就在西山,后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報(bào)答機(jī)會,如今就當(dāng)做還恩了?!?/br>宣離當(dāng)真是毫無印象,景安看他仍然皺著一副眉,道:“待日后有時(shí)間了,我再與帝君細(xì)說,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記掛,尊上心性善良,原也不該受這些罪。”宣離還是頭一次聽人這樣評價(jià)自己,一時(shí)竟有些惶恐,不知該說些什么,景安看著他笑了笑,恰巧拂羽也出來了,幾人便沒再耽擱,迅速下山了。拂羽很久都未出山了,下山之前,宣離讓他嘗試著看了看方向,成魔之后,體內(nèi)力量暴漲,眼界可追溯過去與未來,只是拂羽用的不好,生怕弄巧成拙,便一直擱置著,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可惜的是,指引里僅給出了方向,并未顯示是誰人或者到底去往何處。景安面上不顯,卻是三人中走的最快的,用心急如焚來形容此時(shí)的他也絕不為過,他們一路往東,踏出云霧的一瞬,眼前是大片纏繞的黑氣,生靈皆被掩住了,靈漪站在魔氣中央,像是一早就等在這里,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三人。不懷好意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好久不見啊,諸位。”第91章宣離下意識擋在拂羽身前,一把玄清扇橫在拂羽的腰線中央,衣袖遮住他多半個(gè)身子,拂羽望著宣離的側(cè)臉,伸手握住了宣離的手,宣離回過頭看他,拂羽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與人并肩站在了一起。宣離在原地微愣片刻明白過來,緊繃的脊背也松緩下來,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要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四周升起大片的黑霧,濃厚的魔氣中漸漸涌現(xiàn)出無數(shù)魔兵,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宣離四下查看,魔兵數(shù)量之多完全超乎預(yù)料,真打起來,一兩個(gè)時(shí)辰都解決不完,何況他們是來找人的,勢單力薄,完全沒有優(yōu)勢。靈漪一直在靜靜的打量他們,見人沒有動作,笑了,“諸位既來了我魔界,自當(dāng)好好招待,隨本座來如何?”事到如今,除了跟著人去也別無他法,何況依據(jù)拂羽給出的信息來看,司命與天菱就在此處,靈漪早早等在這里,也是預(yù)料了他們要來,談判是必要的。nongnong黑云包裹著的云層之下站滿了魔兵,魔宮高聳屹立,似乎比宣離之前來時(shí)還要宏偉幾分,云依就站在城門前,靈漪從天上下來的一瞬,拂羽親眼看見他朝著靈漪端正的行了一禮。拂羽有些詫異,這說起來,靈漪還是他的仇人呢,如今倒成了主人?魔界繁盛不可同日而語,遠(yuǎn)處的鎮(zhèn)魔山紅光鼎盛,魔氣充盈的圍繞在四周,像一塊令牌駐守在這里,重重圍守的魔兵異常的多,多的有些反常,靈漪走在最前面,云依就跟在他身后,一襲黑衣襯的整個(gè)人陰沉可怖,與記憶里的云依截然不同。宣離三人跟在魔君身后進(jìn)殿,殿內(nèi)燃著很濃郁熏香,濃的幾乎有些刺鼻了,拂羽抬手揮了揮,心里覺得不大對,熱茶已經(jīng)上桌,他看了一眼,敏銳的察覺到,那茶的味道似乎不太對,他拉了一下宣離的袖子,又趁著靈漪挪開視線的一瞬,往景安的茶里拋了一片碎葉子。云依目光陰沉,手里握著一柄長劍,站在臺階下一動不動,拂羽的目光一直都在人身上,悄悄的打量著,可那人卻像感覺不到一般,只待哪里有響動時(shí)才側(cè)過身子看一看,看上去宛如被人控制的傀儡。靈漪坐在石階上,面上一抹笑只掛在嘴皮上,抬手示意宣離他們喝茶,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這是剛剛采下來的雪玉青,口感正佳?!?/br>宣離倒沒推辭,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景安也拿起了杯子,茶蓋在茶水上拂了拂,眉心一動,繼而面色不顯的嘗了一口,拂羽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不大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是沒有收到自己的信號嗎?這茶明明有問題,他不可能看錯(cuò),靈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像是要親眼看著他喝,拂羽強(qiáng)忍著端起茶杯,視線一直都在宣離的側(cè)臉上,那面目冷冰冰的,好似有點(diǎn)陌生。鼻尖剛剛碰到杯盞,一股熟悉又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再次傳來,他撥開杯蓋,這才看見,杯子里的哪里是茶,而是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血,血上飄了兩片葉子,倒的確是雪玉青,他“嘭”的一聲將那茶杯放下了,上方的靈漪眉心一動,皮笑rou不笑的正欲開口,一抹銀色的劍影穿破虛空直向靈漪而來,靈漪表情微頓,并沒有躲,下一秒,一把沾滿黑色魔氣的劍擋住了拂羽的無凌劍,云依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掌心里的魔氣cao縱著劍柄,隱約間,一股極沖的殺意撲面而來。云依身法迅速,繞過宣離與景安直奔拂羽,而上方的魔君則像看一出好戲一般,斜倚在鑾座上,放松的很,而一直坐在一旁的景安和宣離仿若看不見這邊發(fā)生的故事一樣,仍舊坐在椅子上,連眼神都沒有動,拂羽接了云依幾招,對方快的讓人難以捕捉,拂羽一人難以招架,他著急的喊:“阿陵,仙人,你們”話音脫口的一瞬,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兩人忽的消散了,四周緊接著黑下來,就在拂羽茫然的一瞬間,云依的劍擦破了他的手臂,鮮血登時(shí)冒出來,拂羽捂住胳膊后退了幾步,那原本該乘勝追擊的人,卻忽然抱著劍舔起了上方的血,鑾座上的靈漪也早就不見了,拂羽后知后覺,自己是被帶進(jìn)了幻境,那宣離與景安都是假的,一旦撞破便會消散。只是他明明記得自己與宣離和景安一直都在一起,是何時(shí)被人帶跑的?宣離與景安如今又在何處?傷口算不得深,血卻一直滴滴答答的流著,染在劍身上的血被云依全部舔舐光了,吃完最后一滴的時(shí)候,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漆黑的眼眸似是泛起紅光,眸光中央沒有別人,只有拂羽,透著nongnong的捕獵的氣息。凌厲的劍氣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拂羽一邊cao控手里的劍一邊四處躲閃尋找出口,若是幻境,就一定會有陣眼,會有出口,且往往都在明顯的地方,他在爭斗中逐漸明白了自己是何時(shí)被帶進(jìn)來的,從云上下來時(shí)自己便被云依引去了視線,往里走時(shí)也一直盯著那人的背影,云依曾在中途回身看了自己一眼,當(dāng)是那一眼時(shí),自己便與宣離分開了,魔族最是擅長制造幻術(shù),果不其然,稍有不慎便掉在了坑里。眼前的人在極力的往拂羽身上刺,眸中紅光閃動,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拂羽身上的血。拂羽一只手捂著傷口,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