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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孫曉蕓和陳輝的之后,日子就更加索然無味,閑得蛋都疼。好不容易他找小木屋這邊森羅殿的同事跑腿去給他買了一部幽冥用的手機(jī),每天沒事做就刷手機(jī)打發(fā)時間,結(jié)果這玩手機(jī)的樂趣也沒有,因為真的就和人間界差不都,沒兩樣。外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蹲在小木屋,這出差的每一天簡直都是煎熬。這天早上他正蹲在河邊的院子里啃桃子,邊啃邊和腳下淺水的一條魚聊天:“哎,昨天在這兒聽我瞎幾把扯淡的鯽魚也是你嗎?”“我跟你講,你以后看到人不要靠那么近,在人間界,你這個魚種,前腳被人看到,后腳就要上飯桌的我告訴你聽?!?/br>魚游在水里,和他大眼瞪小眼。沈麻:“我想要我的桃子?那不行,你是魚,你怎么能吃桃子呢,你最多吃吃河里的蝦米?!?/br>沈麻:“真要吃啊,那好吧,我咬一塊,只有一塊哦?!闭f著啃了一塊桃rou下來,捏在指尖,遞向那條魚。那魚卻是尾巴一甩,游走了,口中吐出一個氣泡,浮出水面,飄到空中。沈麻覺得稀奇,把那氣泡戳破,一聲“傻逼”從氣泡里傳來出來。沈麻:“………………”你們幽冥的魚太特么欺負(fù)人了,聽我叨叨了兩天,第一天來第二天還來,結(jié)果最后罵我是傻逼!QAQ可他忽然聽到頭頂上空傳來尖叫,納悶地昂起脖子,便見頭頂一個黑點直沖而下,越來越近,越近黑點越大,而那有點耳熟的尖叫聲也越發(fā)明顯。沈麻嚇了一跳,以為誰砸了個鉛塊下來,趕忙站起來閃身躲開,再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什么鉛塊,而是一輛車頭朝下沖過來的跑車。沈麻:“???”眼看著那車就要砸在地面,卻在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忽然消失,沈麻扎眼的工夫就看那車不見了,還以為自己花了眼,再眨眨眼,卻發(fā)現(xiàn)一條白綾纏著季九幽和盛連緩緩從桃樹上落了下來。等兩人觸地,那白綾又在桃樹的樹干上一繞,蕩了兩個秋千似的拋了拋,最后落到了季九幽手中,消失不見了。沈麻:“……”哎呦,熟人啊!親人啊!沈麻見到盛連,差點高興得蹦起來,正要撲過去表達(dá)一下見到小伙伴的喜悅之情,便見盛連扶著桃樹站在河邊干嘔了兩口,嘔完了抬起頭,看著季九幽,說了兩個字:“畜生?!?/br>季九幽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含笑回敬:“好說?!?/br>沈麻看著兩人,心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罵起領(lǐng)導(dǎo)畜生來了,難道,難道季總對盛連做了什么?沈麻當(dāng)即踮著腳尖甩著牙子奔過去:“連連!你這是怎么了,懷孕了嗎?!”盛連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站著的人就是沈麻,當(dāng)即無語道:“別扯淡,收起你的戲魂?!?/br>沈麻扭著腰:“連連!”盛連嘆了口氣,知道這對手戲不接沈麻一整天都不會放過他,只能跟著這戲路,接話道:“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懷孕,我和她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用孩子威脅他的?!?/br>沈麻這才一臉重逢革命同志地表情走到盛連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臥槽,我這段時間閑的蛋都要孵出小雞了,你怎么才來!”盛連沖季九幽那邊瞥了一眼,示意他趕緊閉嘴。沈麻這才想起季九幽是森羅殿這邊的領(lǐng)導(dǎo),忙不迭地捂住了嘴,又看向季九幽。季九幽眼中含著一絲審視的冷笑:‘每個月工資照拿,閑得要孵蛋是吧?’沈麻:“……”cao,忘記領(lǐng)導(dǎo)也在旁邊了。小木屋并不怎么隔音,河邊院子里這番動靜自然被木屋中的人聽到了,腳步聲傳來,緊隨而來的是陳輝的聲音。“你們終于來了?!?/br>盛連在桃樹下轉(zhuǎn)頭看去,見到陳輝,而陳輝身后跟著戴帽子遮住光頭的孫曉蕓,兩人皆是一副有所警惕的神色。沈麻低聲道:“人送過來之后,孟總也忙,臨時住在這邊,并沒有再審過,他們也沒有再說過什么?!?/br>而陳輝這句“你們終于來了”,意思十分明顯,他想說的、之前所有保留的那些話,是要對他想說的人說的。但季九幽并未應(yīng)話,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白綾從袖中飛出,又繞出一把靠椅的形狀,他走過去坐下來,這才懶懶地掀了眼皮子,緩緩對陳輝道:“我給過你機(jī)會,你如果一開始說了實話,今天也不必帶著你的未婚妻在這邊苦等了。”陳輝沒有說話,孫曉蕓站在他的身后,眼神閃爍。季九幽又道:“當(dāng)初也是孫曉蕓親口說,塑rou身用三年以內(nèi)的桃樹,我還奇怪,這是什么秘法,僅用輪回河的河水澆灌桃樹,外加一個并沒有特別之處的指環(huán)就能助她在49天之內(nèi)附魂,還能跟著塑rou身?!?/br>沈麻、盛連站在一邊,齊齊看向?qū)O曉蕓和陳輝,兩人面色凝重,顯而易見,兩人先前都沒有說實話。季九幽卻又開始把玩拇指上的白色指環(huán),神色淡然,隱隱透出冷漠:“說吧,當(dāng)初隱瞞了什么?!?/br>陳輝正要開口,卻被孫曉蕓拉住胳膊,他轉(zhuǎn)頭,孫曉蕓用怯怯的眼神與他對視,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是我來說吧?!?/br>陳輝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孫曉蕓從他背后走了出來,走到季九幽面前,猶豫了有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桃木的確不能幫助我塑rou身,”輕輕呼了口氣:“是我說謊了,當(dāng)初從幽冥逃出來,那個人并沒有告訴我怎么塑rou身,只是教我把魂魄固在桃木上,是我不甘心,我想要一個rou身繼續(xù)和陳輝在一起?!?/br>聽到這個回答,季九幽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繼續(xù)沉著地坐著:“我懶得問,你接著說?!?/br>孫曉蕓:“戒指和桃木的確可以幫助我附魂,但助我塑rou身的其實是另外一樣?xùn)|西。”孫曉蕓作為一顆桃樹藏匿了二十幾年,已經(jīng)喪失正常的與人交流談話的能力了,總是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中,說一會兒便要自顧停一下。沈麻當(dāng)即順著她的話問道:“是什么東西?”孫曉蕓轉(zhuǎn)頭,怯怯地看著沈麻:“一截樹根。”沈麻:“你確定是樹根?”孫曉蕓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其實我也不確定,應(yīng)該是……不,好像也不是……”這時候陳輝打斷她:“還是我來說吧?!?/br>陳輝:“曉蕓的魂一開始只是附在了桃樹上,當(dāng)時她能回來,我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根本不知道還可以塑rou身,直到有一天,我出門,在鎮(zhèn)上一個菜市場門口碰見一個老人家……”陳輝當(dāng)時是去鎮(zhèn)上買茶葉,又順便去了菜市場,出來的時候,看到菜市場門口蹲著一個看面相的老人家。和那些裝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