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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形成倒映,仿若是站在世界的交界之處。紅衣少年郎很快意識到這里是哪里,驚訝地挑起了漂亮的眉鋒,而身邊人立在光圈里,又拿出鈴鐺,叮叮?;瘟巳拢粭l冰雕的小船出現(xiàn)在了眼前:“走,吃午飯?!?/br>只有兩人見過的極光盛景,游船,冰湖,以及一桌子酒菜,這大約是季九幽少年時代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終于,坐在床上靠著船舷的少年郎露出了笑意,手握酒盅,抬起來,兀自一舉,仰頭喝下,敬對面那一團銀白光。那白光道:“看來你是很滿意這賀禮了?!?/br>紅衣少年很沒有形象地歪坐,看著船外是美不勝收的奇景,卻是輕輕一勾唇:“還不夠?!?/br>“不夠?”這個耍賴鬼。紅衣少年垂眸看桌面:“那小鈴鐺看著很是有趣,給我?!?/br>“小玩意兒罷了,你喜歡,我再給你造一個?!?/br>“不,就要這個?!?/br>霸道鬼。“行吧?!?/br>還嫌不夠,又厚顏無恥道:“不吃魚,撤菜?!?/br>“那不行,我要吃的?!?/br>一桌子菜,全是魚,九幽大魔大約沒見過誰慶賀飛升用一桌子魚招待人的:“我怎么不記得你愛吃魚?!?/br>“我喜歡白衣,你不是照樣讓人給我送紅的料子?!?/br>季九幽挑眉,卻是十分大方的一點頭:“我記下了?!?/br>但其實聽的人根本沒在意,誰記下了了,季九幽記了什么,甚至那一點頭后說了哪四個字,不過都是順嘴的話罷了。但此刻,盛連憶起這段過往,忽然就想起了季九幽的那句承諾,他記下了,真的就記了這么久。盛連心中忽然很是觸動。然而沒等他表示一下,樓梯上噔噔噔傳來腳步聲,緊跟著是一道幽怨的聲音:“吃飯都不等我就開席了?!?/br>盛連側(cè)頭一看,愣了下,竟然是左滿貫。“你怎么在這兒?”左滿貫剛坐下就被盛連糊了一臉疑惑,也是納悶:“不是咱約好的嗎?”說著,兩人大眼瞪小眼,旁邊季九幽這才道:“談?wù)??!?/br>作者有話要說:盛連:作者你有話跪著說田田:好的,神使巨巨【下跪.jpg】第41章原來這江南大院正是戚家的產(chǎn)業(yè)。戚家作為如今風(fēng)水界的領(lǐng)頭軍,不只是想要拜入門下徒子徒孫多,產(chǎn)業(yè)也十分繁雜。而戚家本家的生意基本都在本省、鄰省兩個地方,據(jù)說是因為發(fā)家的那一代老爺子多在兩地奔波,子孫們跟著生活,自然多把產(chǎn)業(yè)安置在周圍。左滿貫之前因為往生果的事自告奮勇地深入戚家,也不知憑借了什么歪門邪術(shù)的手段,竟然沒多久就深入了戚家外姓的一個盤口里,但想要混到和本家接觸的份上,還得繼續(xù)潛伏下去才可以。戚年生死的時候除了扯出一個“戚家家族”,其他屁的內(nèi)容都沒有,但戚家的嫌疑再大,9處這邊也不能輕易抓人來問,畢竟都是人間界的凡人,哪怕從正規(guī)渠道申請,起碼也得有合適的理由才能審批通過,別說9處如今沒有正經(jīng)理由去正大光明的搜查戚家,因為徐新寧和徐浩被抓的事,人間界的官方對9處的自行其是已是頗有微詞,崔轉(zhuǎn)輪和人間界的高層們喝茶喝了好幾次,為確保9處不至于在人間界太被動,不得不低調(diào)行事。于是9處派出去在人間界調(diào)查查戚家的人只能撤走,左滿貫一人潛伏在戚家的盤口,探得十分艱難。江南大院客多上菜倒是也快,不多時滿滿一桌子菜,左滿貫灌了自己半壺茶水,本來以為可以吃到美味佳肴,結(jié)果一看道道是魚,忽然有種漫出菜盆的危機感——特么給河官吃魚,你們考慮過河官的感受嗎?我要投訴你們虐魚!季九幽一副就這樣沒有什么問題的神色,老成在在地坐著,盛連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當(dāng)即道:“或者再叫服務(wù)員來點些別的,你喜歡吃什么?”左滿貫悲傷地舉起筷子,伸向面前一道紅燒魚,夾了肚子上一大塊魚rou,邊吃邊道:“算了,吃吧,不吃我就行?!?/br>晚飯時間,三個大男人談事之前先吃飯,吃飽喝足之后,左滿貫才打著飽嗝喝著茶水道:“9處到底行不行啊,剛找到我和我說里應(yīng)外合,我有了消息卻又找不到人了,飛了嗎?!?/br>盛連知道情況,解釋了一下9處在人間界的處境,左滿貫打著飽嗝道:“那讓森羅殿關(guān)安檢不接收亡魂啊,亡魂停留在人間界,到處鬧事,你看公安部會不會回來求情?!币桓贝蟛涣唆~死網(wǎng)破互相傷害的坦然臉。盛連對如今9處在人間界的處境、兩界官方私下的交情不怎么清楚,但見季九幽都不廢話解釋,便沒和左滿貫爭辯。左滿貫氣憤地抱怨了一會兒,終于在季九幽不怎么耐煩地盤著口里的指環(huán)時閉上了嘴,聊起了正題。左滿貫:“你們之前給我傳的消息,那個叫戚年生的,我打聽過了,的確是本家人。生死簿上既然有生平大事跡,我給你們說點小道消息?!?/br>“這個戚年生,和如今戚家老爺子這代是平輩,最末尾的一個兄弟,同父異母,但大概因為母親沒地位吧,不是在本家長大的,只是后來回了戚家,在戚家一個盤口里,天資一般,也能算算卦,不怎么受重視。他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子女,但就這樣一個在戚家連地位都沒有的人,當(dāng)年死的時候,戚家本家卻是厚葬。知道為什么嗎?”左滿貫問那句“為什么”的時候一副“快快快快問老子”的嘴臉,然而季九幽盤指環(huán)盤的專注,盛連在迎接左滿貫期待的目光后,直接道:“因為臨死前戚家讓他認祖歸宗,按照長輩的身份厚葬,還把一個本家的孫子過到他名下做后輩,不讓他‘無子送終’?!?/br>左滿貫:“…………你特么怎么知道?”盛連:“生死簿上寫了啊?!?/br>左滿貫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一副又要投訴的樣子,他只能不甘心地接著道:“我在盤口的時候,倒是沒聽說戚年生以徐浩的身份和戚家有往來,但那天博覽會不是看到戚年生頂著徐浩的面皮在主持嗎,我就想辦法打聽了一下,結(jié)果有人告訴我,這一屆的博覽會明面上是戚家承辦,但私下里,其實是給了戚家其中的某一房,那一房的本家人在負責(zé),博覽會的內(nèi)容也只有這一房的人才知道,別的不屬于這一房這一支的都不清楚。”盛連問左滿貫:“戚年生頂著徐浩的臉主持,難道就是他這一支?”頓了頓,“那個過繼的孫子?”左滿貫:“就是他!戚羨云?!?/br>“可別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