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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淡然開口:“成王敗寇,從古至今,沒見過流寇也能翻身的?!?/br>左滿貫沒敢開口,他早發(fā)現(xiàn)自己祖宗和這人是認識的了,按捺住,豎起耳朵。勾邙還閉著眼睛躺在長綾里,輕哼:“別得意,還沒到最后。”有些人死到臨頭也得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左無懼對此十分漠然:“前有余江,現(xiàn)在是你,還有誰?霓虹嗎,或者,你家主子?我勸你能招就招,九幽魔王那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勾邙還閉著眼,卻扯了扯唇角,笑了:“招?呵,是啊,你們抓住余江了,也抓住我了,那請問,你們這次會抓住我,是因為余江招了?恐怕根本不是這樣吧?!?/br>左無懼眉頭一擰,心中暗忖勾邙這話背后的意思——他因為一直潛伏在人間界,幽冥如今的情況不是很清楚,輪回河找回、余江被抓這些都是之前季九幽臨時告訴他的,他本來以為神使和魔王會一起找來是因為余江被抓之后交待了戚家的事,可如今聽勾邙這番話,似乎根本不是這樣?左無懼心知自己知道的少,多說多錯,索性閉口,這一路沉默地上山,抄捷徑走的小路,不多時,有燈光晃過來,警告地喝道:“什么人?。俊?/br>不待回答,那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轉(zhuǎn)頭朝背后大喊:“孟總!這邊有情況!”成功與正在封山搜索戚羨云和勾邙的9處匯合了。左滿貫見是自己人,終于吐了口濁氣,一屁股在地上坐下。腳步聲急匆匆傳來,由遠及近,還有一道威嚴的女聲:“找到了?”左無懼抬眸看去,挑挑眉:“是啊,雀娘大妹子啊,找到了。”這早古時候的名字從未在人間界被人當(dāng)面叫過,孟望雀嚇了一跳,心說這誰啊,月色下定睛一看,那裝逼的古道仙風(fēng)風(fēng)格,除了左無懼還是能是誰。她萬萬沒想到左無懼會在這里,愣了好一下,再看輪回河以及長綾上馱著的勾邙和戚家少爺,挑眉:“你怎么在這里?”又見地上坐著左滿貫,更加納悶了。左無懼笑了笑,左滿貫又沒敢吭聲,孟望雀看看這一筆寫不出兩個左的左氏二人,恍然,忍著笑,故意火上澆油道:“哦,這不你家那斷子絕孫的大孫子嗎?!?/br>左滿貫:“……”我喊你一聲姑奶奶,咱們能少說兩句嗎。左無懼卻沒扯這些沒用的,正經(jīng)道:“季總和神使呢?”孟望雀:“山上?!?/br>勾邙忽地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瞪眼看向了孟望雀。孟望雀見了這位老熟人,態(tài)度沒比見到余江的時候好多少,皮笑rou不笑:“怎么?聽到我提起神使很吃驚?”勾邙擰眉:“……這怎么可能?”孟望雀卻是越看他越來氣:“吃驚嗎?我先找點屎給你吃吃吧!”手一揮,“帶走!”盛連和季九幽倒是沒想到這勾邙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但事實的確如此,樹根、樹果還有戚羨云都被帶了回來,一一擺在地上。戚羨云該是被施了昏睡咒,一直沒有醒,勾邙就跪在他旁邊,埋著頭,沒什么表情。顏無常唯恐勾邙身上也有那該死的禁制,不敢多問,季九幽心情頗好的樣子,盤著指環(huán)玩兒,一臉小事不管大事懶得管的表情,倒是盛連露出了一臉幽深,打量著面前的勾邙。好一會兒,盛連才道:“勾邙?!?/br>勾邙沒動,也沒吭聲。盛連見他不開口,直接道:“十晏好幾年前就自己去幽冥取了地獄火,這火在你手里嗎?”勾邙這次倒是開口了:“不在。”盛連點頭,不再多問,卻道:“你該知道我是誰吧?”勾邙終于緩緩抬起了眼,回視盛連,看著他的面孔,神色間頗為動容:“你是,神使。”盛連:“沒錯?!?/br>顏無常和季九幽雖有些驚訝,但都以為是孟望雀或者左無懼抓他回來的路上順口提到的,被勾邙聽了去,所以他才一下子認出了盛連。然而,根本不是這樣。勾邙的瞳孔中印著盛連短發(fā)、現(xiàn)代裝束的面孔,驚懼中,漸漸與腦海里那長發(fā)、白衣的面容重合到了一起,封塵的記憶顫顛顛地翻滾而出——“你一個小孩子,怎么會在混沌之處?”“他們把我丟進來的?!?/br>“他們是誰?”“爹娘,村子里的人?!?/br>“為什么要丟棄你?”“嗚嗚嗚,因為我們那里的混沌會吞沒村子,每年都要往混沌里丟小孩,混沌才不會往我們村子擴張,不會吞沒村子。爸爸mama不要我了,族長也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了?!?/br>“來,跟我走,我?guī)愠鋈??!?/br>“你是誰?你怎么會在混沌里?”“哦,迷路了……”“那我們怎么出去!哇嗚嗚嗚嗚!”“別哭別哭,你看這是我剛剛在附近踩的蘑菇,還有在那邊河里吊的魚,都給你。哎,你叫什么?”“我叫邙。”“邙山的邙?唔,這字不好,我給你添個字吧,就叫勾邙,如何?”勾邙跪在地上,雙臂撐著身體,兩臂之間深深地埋著頭,渾身戰(zhàn)栗顫抖。這模樣落在季九幽和顏無常眼中,兩人都相當(dāng)疑惑,這里不過是戚家一個宅子,既不是9處也不是森羅殿,也不可能在人間界審他,以他勾邙的智商,也早該有被抓被審的覺悟,而且印象中,能成為大妖,勾邙也不是如此軟弱膽小的性格,何以做出這種反應(yīng)?盛連卻在沙發(fā)上朝后靠坐,很輕地冷笑了一聲:“抖什么?你拿劍砍我的時候我都沒抖。”顏無常大驚:“什么?什么?”季九幽側(cè)頭看盛連,表情瞬間又變了,一臉陰沉。盛連抬手,指向勾邙,側(cè)頭道:“來,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勾邙,純種白眼狼,救他養(yǎng)他,最后一劍砍過來,去掉老子半條命。”勾邙顫巍巍地跪著,有幾滴液體落在地磚上,不知是汗是淚,但也沒人在乎是什么。顏無常聽聞?wù)嫦?,幾步走過去,抓著勾邙的領(lǐng)子將人提了起來,惡狠狠道:“你行啊,神使都敢砍!余江當(dāng)初也不過說自己斬斷了輪回河,別的什么都沒干,你比他能耐千萬倍!咱們也別在人間界廢話了,十八地獄見吧!”勾邙身型搖擺,不辯解也不說話,垂著眼睛,滿臉滿臉都是濕噠噠的水。盛連看不過他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偏頭,懶得再看,等顏無常叫人來一起把勾邙、樹根、樹果、戚羨云都帶走了,大廳里恢復(fù)安靜之后,才無語地搖頭,嘆了口氣。季九幽靠了過來,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些吃味地說:“我還以為,你只養(yǎng)育過我?!?/br>盛連感慨:“那時候幽冥情況那么差,我養(yǎng)過的小孩比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