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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麻后背的汗毛警惕地豎了起來,他故作鎮(zhèn)定,擰眉:“你誰啊?”又低頭踢了踢暈過去的韓江語一眼,“真是個廢物?!?/br>說著,彎腰低頭,把韓江語往家里拖,彎腰的動作很平常,但拖人卻是仰面一趟,借著整個身體的重量,把韓江語飛速拽進朝屋內(nèi),門口那男人動作也快,幾乎瞬間扯住了韓江語的腳腕。韓江語只剩兩條小腿還在門外,沈麻勾著他的肩胛,看向門外的男人,男人扯著韓江語的腳腕,也抬眸看他,笑道:“小麻雀,你反應(yīng)倒是快。”說著,單臂一拉,韓江語又整個人朝門外滑去,沈麻也被帶著朝前傾。沈麻從來不在關(guān)鍵時刻廢話,當即摟著韓江語站了起來,抱著不撒手,把人朝屋子里帶。門口那男人見狀冷哼一聲,抬步就要進來,可剛到門口,紅光一閃,一道禁制攔住了他。而沈麻剛好趁著這個時機,把韓江語拉近了屋子里,一把甩上了門,將男人拍在了門外。蔣巖本來就是紙寵,一個紙寵分身沒了,還有無數(shù)的紙寵可以替補上,此刻,十晏借著蔣巖這個分身站在沈麻家門口,看著面前延伸到整面墻壁的、顯出身形的禁制,目光掃過,冷哼著笑了一下。他猜測,這是季九幽提前設(shè)置的禁制,看來早有準備。一絲冷笑掛上了面孔,“十晏”后退了兩步。屋內(nèi),沈麻直覺門口那人不好對付,連禁制都亮了,肯定不是普通人!他都沒敢在一層逗留,把韓江語往肩頭一扛,飛奔上樓,進了主臥,關(guān)門關(guān)窗,又給盛連電話。他喘著氣,語氣急切:“有個不知道妖還是鬼的玩意兒在我公寓門口,觸動禁制了!他還想帶走韓江語?!?/br>盛連一怔:“是不是和你很像?”沈麻:“對對對!”盛連口氣嚴肅:“上樓,進主臥,不要出來,我很快就到?!庇值?,“那是十晏,你一定要小心?!?/br>沈麻掛電話的時候還在想十晏是誰,邊想邊看了看被扔在床上的韓江語,這時候,韓江語褲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沈麻起先沒去管,但一直震動不停,他索性從韓江語西褲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看屏幕,竟然寫著“用來緩和被老婆虐后沮喪心情的玩物A”。沈麻:“?。?!”被老婆虐?玩物?還A?沈麻覺得被虐的那個根本是他才對,他二話不說,照著韓江語臉上抽了一巴掌——渣男!氣過了頭,鬼使神差地,竟然接了電話:“喂!”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沈麻?!?/br>沈麻頭皮一麻,可不待他扔下手機,那頭又道:“站起來?!?/br>沈麻瞬間瞳孔皺縮,冷汗從鼻尖流下,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地站了起來。電話還被他捏著放在耳邊,那頭繼續(xù)用平緩的口氣命令道:“把韓江語帶到門口。”沈麻咬著牙,暗道不要動不要聽他的,然而腳卻邁開了步子,朝著大床另一側(cè)走了過去,走過去之后,彎腰,一把將韓江語扛上了肩頭,再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熱汗冷汗交匯著從毛孔里往外鉆,沈麻拼命想克制住自己不要動,不要再繼續(xù)往前走,然而根本沒用,在接到那個電話之后,他的身體就好像不再是他的了。簡直瘋了。難怪盛連要叫他小心十晏,他頓時后悔為什么要去接那通電話,如果不接,根本不會被控制住,又轉(zhuǎn)念想,都特么是韓江語這個賤人,給聯(lián)系人取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備注名,都怪他!而下了樓梯,穿過客廳,沈麻已經(jīng)扛著韓江語走到了門廊。其實接下韓江語這個任務(wù)的時候,也早在盛連給他分魂的時候,季九幽就在這間公寓里下了保護他安全的禁制,也教了他好幾個防身的高階咒術(shù),奈何沈麻最近這段時間和韓江語處暈了頭,每天都專注在自己的感情情緒和世界里,根本把那些高階咒術(shù)忘了個一干二凈。他拼命地回想,拼命地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來,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大約是驚懼過了頭,忽然間,他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一件事。當初分魂的時候,為了以防自己和韓江語有過分親昵的身體接觸,他讓盛連給自己下了禁制,后來盛連告訴他,如果禁制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和韓江語有rou體接觸的決心,那就還有一條后路——和韓江語rou體接觸,自動喚醒他身體里的另外一個魂魄,那個魂魄占領(lǐng)意識,他自然不會再想和韓江語做什么羞羞羞的“事兒”了。此刻,沈麻禁不住想,如果是另外那個魂魄占領(lǐng)意識呢,如果是另外那個魂魄,會不會阻止門口那人,不受他控制?能不能的,誰也不知道,沈麻索性死馬當活馬醫(yī),豁出去了,眼看著就要到門口,他拿出全部的注意力拼了命地控制身體主動權(quán),然后肩膀一頂,把韓江語扔到地上,再順勢朝地上撲去,對著韓江語的嘴巴親了下去,同時心里大喊——召喚冷淡君!另外的魂魄沒召喚出來,韓江語被摔醒了,他睜開眼睛,便見沈麻壓著自己在親,沒來得及回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只覺驚喜,勾住沈麻的脖子就要加深這個吻。然而下一秒,沈麻掰開他的手,掙脫開,起身,照著他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韓江語被打得有些懵,躺在地上,愕然看著眼前人,卻見沈麻冰冷冷的表情看著他,那眼神里的眸光,仿佛在看一個……牲口?雖然自重逢以來,沈麻總是處處嫌棄他,使喚他這樣使喚他那樣,也總沒有好話,但韓江語能從他的眼神、表情里辨別出來沈麻不是真的厭惡他,只是記恨從前,在報復(fù)他而已,還是多少可以看出留戀和不舍的。但此刻,眼前的沈麻卻好像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異常,原先那些暗藏的溫情不忍全都不見了。韓江語:“???”沈麻卻對著他冷笑一聲,伸手過來,拍了拍的臉頰,說著他完全不能聽懂的話:“之前我說什么來著,有種別求我,現(xiàn)在怎么樣,還不是臨到快死了,想到我了么。”韓江語:“……”什么?他說什么?而他腦袋后,躺著一部摔在地上已經(jīng)提前掛斷的手機。沈麻懶得理韓江語,站了起來,對著那手機就是一腳,踩得粉碎,又冷哼:“十晏?呵,九幽魔王手下的敗寇而已。”韓江語一臉莫名:“沈麻,你怎么了?”沈麻:“閉嘴?!闭f著,直接扯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拖回了客廳,扔在沙發(fā)旁邊,命令地口氣道,“別廢話,給我呆著?!?/br>韓江語還沒反應(yīng)過來:“沈麻?”沈麻往沙發(fā)上一坐,好整以暇地拿遙控器開了電視:“我不是?!?/br>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