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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都景色,萬家燈火輝煌,該是一家團聚的時刻,他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才八點多一點,跨年時他要給家里打個電話拜年,然后跟程樺拜個年,再就是對自己照顧多年的趙哥。心里盤算著,不覺間走了神。“看得出來,你不是很喜歡西餐?”樊逸清愣了愣,敷衍道:“沒有,這里的菜味道很好?!?/br>蔣正霖放下手中的刀叉,雙手交叉,正色道:“為什么要委屈求全?在你這里,我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喜歡就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我說過,只要你要,只要我有?!?/br>我想要真相,你給的了嗎?樊逸清自嘲式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喜歡不喜歡,多嘗試下也是好的。”蔣正霖感覺自己被他噎了一下,注視著他,“所以你現(xiàn)在也是在嘗試我嗎?”樊逸清沒料到他會這么問,謹慎的回道:“正霖,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會努力去接納你,給你追求我的機會,你也說過會尊重我的想法。”蔣正霖沒回話,而是按了兩次桌面鈴,沒等幾分鐘,餐廳經(jīng)理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過來,他微笑著打開餐車,從里面端出一盤水煮魚片,又陸陸續(xù)續(xù)端出許多四川特色菜,紅亮亮的一桌十分好看。樊逸清看著滿桌子的中西結(jié)合,有些哭笑不得。待餐廳經(jīng)理離開,蔣正霖直勾勾地盯著樊逸清,篤定的說:“我改主意了,逸清,你最好愛上我,因為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無論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你注定是我的,如果說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我愿意等,只要結(jié)果是我想要的,等待不過就是多付出些時間成本,但你值得這一切?!?/br>樊逸清舉起手中的紅酒杯晃了晃,紅色的液體像一條盤旋的毒龍,他望著那條毒龍慢慢停止旋轉(zhuǎn),隔著酒杯看著對面的蔣正霖,笑答:“沒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不過我倒是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蔣正霖也舉起紅酒杯對著樊逸清舉了舉,信心百倍的笑道:“一定會有一天,你再也離不開我?!?/br>二人相視一笑,將杯中剩余的紅酒飲下。吃了晚飯,蔣正霖在世天大廈的十二樓電影院包了場,帶樊逸清去看了渤哥最新的2030年賀歲電影。樊逸清坐在空無一人的電影院,即便笑料不斷,也確實笑不太出來。倒是一旁的蔣正霖一副霸總的姿態(tài),但多次笑出聲來,跟他以往的風(fēng)格完全不搭邊。樊逸清心想,看來他心情很好。電影結(jié)束都十一點多了,樊逸清以為可以回酒店了,回去正好可以趕上零點祝福。進入電梯后,蔣正霖又按了26樓的樓梯按鍵,樊逸清疲憊的皺起眉頭問:“我們不是回酒店嗎?”蔣正霖看著他,笑的十分溫柔,他的眼睛真正笑起來的時候很有味道,像是漩渦,能將心魂絞進去,他溫柔的說:“我想跟你一起跨年,不好嗎?”樊逸清妥協(xié)了,他順從的點了點頭。26樓一到,電梯“?!钡匾宦暣蜷_,蔣正霖率先跨了出去,樊逸清緊隨其后,等到了餐廳,門口站了兩排女侍,她們一并鞠躬,然后問好。“祝福蔣先生樊先生新年快樂,度過一個美好難忘的夜晚。”“謝謝”“謝謝”餐廳正副經(jīng)理一人一邊拉開了餐廳的大門,在柔黃色的燈光下,一片白玫瑰花海綻放眼前,花瓣灑滿了水珠,晶瑩剔透像極了水晶花海,花香撲鼻像勾魂使者,引誘著樊逸清慢慢走了進去。這里已經(jīng)煥然一新,像一座盛大舞會現(xiàn)場,除卻中間那架白色鋼琴位置依舊不變,其他角落都鋪滿了白玫瑰,樊逸清突然想起蔣正霖曾經(jīng)說過要送他999朵玫瑰。但現(xiàn)在,數(shù)量明顯超過了。蔣正霖從后面輕輕擁住樊逸清,感受到懷里人的身體有著瞬間的僵硬,但欣喜的是沒有掙脫開,這是第二次擁抱懷里的人,他的腰線應(yīng)該很美,曲度和觸感都是自己最愛的,蔣正霖情不自禁緊了緊手臂,企圖將他封印在臂彎里。蔣正霖下巴輕輕擱在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都是為你準備的,喜歡嗎??!?/br>樊逸清試圖掙扎:“我又不是女人?!?/br>蔣正霖低低地笑出了聲:“你們直男的思維很單一,花不是用來送給女人的,是用來送給心里珍視的人?!?/br>樊逸清又道:“那你應(yīng)該給很多人送過花吧?”蔣正霖用側(cè)臉去蹭了蹭他的耳珠,樂于看著那個部位變紅,才說:“我發(fā)誓,玫瑰花我只送給過兩個人?!?/br>樊逸清清笑了一聲,歪著頭試圖遠離蔣正霖不安分的唇。蔣正霖笑道:“你是吃醋了嗎?”“你覺得呢?”“放心,目前為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我母親。”樊逸清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直男,可以與蔣正霖正常相處,但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段位太高,像一棵胡楊木,即使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也能扎下深根,茁壯成長。不過樊逸清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到了萬年干旱的地步,即便他根系扎得再深,也尋不到水源。注定枯萎。見樊逸清沒什么動靜,蔣正霖放開了他,走到他面前的鋼琴,坐到琴凳上,修長有力且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輕輕搭在琴鍵上,“逸清,我有一首鋼琴曲送給你,不過我已經(jīng)很久不碰鋼琴了,可能彈的不怎么好?!?/br>說完,蔣正霖的指尖在黑白鍵上纏綿飛舞,身體隨著彈奏而上下起伏,側(cè)臉透出一股深情和溫柔,偶爾還會抬頭看一眼樊逸清,眼中的深情如汪洋般深邃。樊逸清被他震撼到了。這首曲子他以前從未聽過,前奏緩和幽美,涓涓細流般,似一段美夢的開場,迷了人心;中期低音到高音的轉(zhuǎn)變,水流變的湍急,似美夢遇到了瓶頸,稍有不順可能變成一段噩夢;幸好,結(jié)尾時音調(diào)緩緩降落,觸不及的音符在琴鍵輕輕拍打,美夢終于完滿。樊逸清的心臟完全被琴聲迷惑,隨著音符的變幻而律動,甚至于他的心臟也嗅到了一絲玫瑰花香。就在蔣正霖的手按下最后一個琴鍵時,“咻~砰!”樊逸清的眼前炸開了一朵花,映紅了他的臉,震動了他的心。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看著無數(shù)朵五顏六色的花在夜空綻放,流光溢彩,整個夜空彷若極光,那一瞬間的美好,樊逸清已經(jīng)十年未見。他慢慢將身體移動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近距離的感受那人間的聲音和顏色。樊逸清鼻子有些酸,甚至沒有感覺到西服口袋里的手機正響個不停。正在他沉醉不醒的時候,蔣正霖再一次從背后擁住他,右手攔住他的腰,左手去安撫樊逸清缺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