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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次的事情功勞可不小,太出風(fēng)頭還會徒惹禍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陸斯羽置于危險之地。“這就好,我覺得還是種田比較輕松?!标懰褂鹫f道,他雖然有想要在古代好好生活的志向,卻也不愿直面中央集權(quán),那個環(huán)境不是他能生存的。莊錦寒失笑:“羽弟,今晚為兄可否在賢弟家借住一晚?”“你又要在我家住?”陸斯羽下意識反問,話說出口又捂上嘴,含糊道,“我的意思是莊兄不是還有事要忙?在我家住下會不會浪費時間?”莊錦寒也不戳穿,只是嘆著氣道:“唉,如果羽弟實在不愿,我也不勉強,只是沒想到你我兄弟之間的感情竟如此……”“不是不是,莊兄想要在我家住當(dāng)然是榮幸之至,簡直是蓬蓽生輝,如果莊兄不嫌棄,自然是歡迎莊兄住下。”陸斯羽臉上帶著笑,絲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情愿的。至于心里話,當(dāng)然不能說出口。“那就麻煩羽弟了?!鼻f錦寒也不戳穿,笑嘻嘻順著臺階下,也不管這臺階是不是空心的。陸斯羽心里無奈,他真的很不習(xí)慣跟人睡在同一個被窩里,但莊錦寒都這么說了,他要是拒絕實在顯得不近人情。“晚上想吃什么?”陸斯羽問道。“有什么吃什么,只要讓我填飽肚子就行?!鼻f錦寒隨意道,富貴人家出身的他對食物實在不挑。陸斯羽點頭,沒有再多問。到了晚上,他還是做得比往常豐盛了一些,一大碗rou,一大碗雞蛋羹,還有一盤炒豆芽。不過或許是這些日子三個孩子也吃了不少rou,看到rou的時候并沒有太激動,反而對豆芽清脆的咬感十分感興趣。菜不多,可是對于這個家,這已經(jīng)比一開始好很多很多了。五個人,喝完了粥,吃完了所有的菜,沒有絲毫浪費。莊錦寒下意識揉著肚子,疑惑道:“羽弟你做的菜里到底放了什么,我怎么又吃撐了?”陸斯羽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吃得多還怪到我頭上?”莊錦寒看著他,認真點頭:“嗯?!?/br>陸斯羽沉思:這人的臉皮大概是鐵打的吧?第39章揠苗助長古代有徭役,一是兵役,二是力役,前者的名稱即使是現(xiàn)代人也聽說過,但是后者,卻少有人聽說過,在古代,徭役指的是成年男子到達一定年齡后每年都必須要干一定時間的活,基本是無償?shù)墓ぷ鳌?/br>陸斯羽穿到的朝代他并未聽說過,但是根據(jù)記載,本朝的建立時間不過幾十年,從一開始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的休養(yǎng)生息,一直到現(xiàn)在,兵役倒是存在,但是服兵役之人大多可以拿到一些糧食補貼,至于力役,卻很少有。這次朝廷決定在黃河以南修建河道,若是按照前朝的習(xí)慣,規(guī)定平民必須要服徭役,也意味著朝廷完全可以驅(qū)使大量的免費勞動力。陸斯羽生活在現(xiàn)代,意識也是現(xiàn)代的意識,所以在一開始跟莊錦寒提出修建河道的時候,就提出了“有償勞動”的方案,如今聽到朝廷決定減免一半賦稅,也只是覺得開心,而不會感激。但是其他村民則不同,他們之中年紀較大者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前朝徭役的,也知道朝廷指使平民干活并不需要付出什么,明明不合理,但久而久之,很多人卻也覺得很正常,覺得那才是情理之中。這樣的想法,他們不止一次跟子女傳達過,可是如今圣旨已下,確認減免一半賦稅,所有人在高興的同時更多的還有感激。河道的規(guī)劃旨在讓所有南方城市獲益,這次朝廷也出了大手筆。幾天之后,大量的挖掘工具在各個村子發(fā)放,目的就是為了在夏季南方雨水季節(jié)到來之前挖好全部的河道。值得一提的是,再過一個多月就到了播種的季節(jié),到時候所有壯年男人都必須要抽身去干正事,對此,上面也沒有強求,只說這次挖掘河道的行動以每一個村莊為單位,只要在限期內(nèi)挖好全部的河道,上面并不會管你用什么方法。這一條看著有些像是霸王條款,但對村民們而言卻十分有效。于是在正式開工之后,大家就可以看到在工作的并不僅僅只是那些壯年男子,未成年男子和婦人也都在工作,雖然后兩者的工作量不大,積少成多的效果也十分可觀。“大伯娘,最近是不是有點累?”陸斯羽看著大伯娘忙前忙后,忍不住問道。“怎么會呢?”大伯娘樂呵呵道,“只要一想到我們挖好河道之后,就可以減免一半賦稅,就覺得渾身是勁,恨不得把所有力氣都用在挖河道上,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村里那么多人呢,肯定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挖好河道?!?/br>說著,大伯娘又笑呵呵干活去了。從開挖河道到今天,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是所有村民仿佛仍然充滿了力氣,每天都能準時開工,就像大伯娘所說,只要一想到挖好河道就能減免一半賦稅,就覺得渾身是勁。陸斯羽對于賦稅的概念沒有其他人來的強烈,但是這半個月下來,他也有一種被激勵的感覺,不過他很少去挖河道的地方,不是因為不想去,而是因為他還要照料地里那些番薯苗。半個月的時間,這些番薯苗已經(jīng)長得似模似樣,等到了夏季的雨季到來之前,應(yīng)該就能收獲,到時候這件事大概會成為河道之外的第二大喜事。“羽弟?!?/br>陸斯羽蹲在自己的田地旁,偏過頭看他,語氣十分平靜:“莊哥?!?/br>不是他不想激動一下,只是這家伙來的實在是太頻繁了。“羽弟又在看你的苗子?”莊錦寒也不在意陸斯羽的語氣如何,直接笑道。“嗯?!标懰褂瘘c頭,轉(zhuǎn)身看著眼前一大片綠油油,這好歹是他第一次種田,就等著收獲的時候呢。莊錦寒走近,掀起衣袍下角,也蹲在陸斯羽身旁:“羽弟還沒有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自從半個月之前他再次來到陸家村之后,他幾乎天天看到陸斯羽在關(guān)注這一大片田,雖然知道了這一片田的主人屬于陸斯羽,卻對田里種著的東西并不了解。“畝產(chǎn)能達到七千斤的東西。”陸斯羽雙手支在膝蓋上托著臉,隨口道。“畝產(chǎn)……你說什么?”莊錦寒突然訝然出聲,震驚地看著陸斯羽。“說多了,大概五千斤吧。”陸斯羽托著臉慢慢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這一批能種出多少,只能估個大概。“五千斤?。?!別說是五千斤,就是三千斤,甚至一千斤,也是了不起的成就?!鼻f錦寒驀然拉起陸斯羽,眼神發(fā)亮,“你知道要是這些東西真的能達到畝產(chǎn)五千斤,對于這個國家意味著什么嗎?”陸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