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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是如此, 于她也是一樣,心中也還是有幾分惋惜。 好在她已過了最難的臨盆那一遭,他不必再每日提心吊膽地掛念著。 思及此, 他禁不住行至床邊,俯下身去,雙手支撐在她兩側床沿上,又低頭去吻她。 阿綺仰著臉,雙手攀住他寬闊的雙肩,微闔著眼,面頰上的紅暈一點點加深,向下蔓延至脖頸,直至掩入衣襟之中。 郗翰之看得目眩,到底按捺不住,順著逐漸蔓延的靡麗緋色一路細吻,至她胸口處那一抹嫣紅梅花痣處,方堪堪收住。 來日方長。 他盡力不去看那被衣襟掩住,比從前更起伏的線條,在心中默念數(shù)遍,方深深吐息,將已被他吻得身子軟了半邊的阿綺摟著坐直身子。 二人靜坐了片刻,方恢復如常。 阿綺的困意消散了大半,靠在他懷里柔聲問:“郎君可要去看一看念念?” 郗翰之一手握著她圓潤的肩頭,點頭道:“自然要去,只不知她是否還睡著?!?/br> 二人又一同往隔壁屋里去了。 才出生的孩子每隔一兩個時辰便要醒一回,此刻念念也才睡醒了,由乳母抱著喂過了奶,正軟趴趴地靠在乳母肩上被一下一下拍嗝。 郗翰之從未見過,心下好奇,便自乳母手中接過念念,一手托著讓她乖乖趴在肩頭,另一手在她背后輕拍。 念念睜著圓圓的眼趴在父親肩頭,望著一旁的母親,短暫地啼哭了兩聲,待母親握住她的小手,登時便不哭了。 過了片刻,念念自父親肩上微微仰起身,斷斷續(xù)續(xù)吐了兩個奶嗝出來,乳母方道好了。 郗翰之轉頭望一眼天色,見已有些微晨曦自天邊透出,知時間已不多了,才親了親女兒的面頰,重新交回給乳母哄睡。 他牽著阿綺的手一路行至庭中。 已是秋日,庭中已有些草木現(xiàn)出凋敝之色,一陣風過,便帶起婆娑樹葉。 他恐阿綺著涼,忙以后背對著風口,將她抱在懷里,擋去大半涼風。 昨夜月色甚好,直到此時將要日出,仍高懸空中,如霜銀光與如火晨曦交織,映出絢麗光彩,照在二人面上。 他低著頭,她仰著臉,四目相對,漸漸泛紅。 阿綺望著眼前熟悉的俊秀面容,情不自禁伸出手,以食指一點點細細描摹著輪廓,沉寂許久的心底翻涌起久違的悸動與纏綿愁緒,宛如枯井重如泉涌。 “郎君,我等著你歸來。” 郗翰之俯首下去,親吻她濕潤的雙眸,沉聲道:“我再不會讓你失望?!?/br> 院外,等候已久的侍衛(wèi)輕叩門扉,低聲提醒:“使君,該走了?!?/br> 這一路趕得急,半點不能耽誤。 阿綺靠在他懷里,聞聲雙臂掙了掙。 郗翰之卻未放手,只更緊地將她抱在懷里,用力揉了揉她后背,深深吸一口氣,方驟然松開。 說罷,毅然轉身,大步離去。 阿綺未再去送他,只立在光線朦朧的庭中,望著他背影消失,方在婢子的提醒下,回屋去了。 余下的日子,便是耐心等待。 如今她有了念念,也終于有了鐘不再孤寂孑然的感覺,每日看著孩子一點一滴的變化,一切也都有了依托。 她不擅針線,未敢親手給念念制衣物鞋襪,幸好有先前崔萱命人千里迢迢送來的小玩意兒,又有翠微和戚娘等跟著做了些。 劉夫人將自己當年出嫁時壓箱底的嫁妝也拿了出來,將其中一只金鐲子和一支金釵取出,交工匠重新打了枚長命鎖,親自送來給念念,又將一對玉鐲交至阿綺手中:“好孩子,當日你嫁來時,也照禮數(shù)給我敬了衣物,我卻沒什么能給你的。那時我想你是高門出來的,定瞧不上我這些寒酸東西,這才拖到了今日,只盼你勿見怪……” 阿綺望著手中溫潤的翠色玉鐲,卻是笑了。 那玉的成色在她看來,的確算不得上等,便是將她所有的首飾,乃至日常器具擺件都取出來,最次等的玉器怕也比這對好些。 可于劉夫人而言,這卻是她積攢多年的家當中,最拿得出手的珍貴物件。 她一言不發(fā),當著劉夫人的面便將鐲子套在腕上,細細看了看,道:“多謝母親,這鐲子我覺得十分好,日后念念出嫁時,我定會將這鐲子再傳與她。母親是念念的祖母,到時候的禮,可還得另出才好?!?/br> 劉夫人本還心中惴惴,聽她如此說,登時松了口氣,笑彎了眼,道:“那我今日起便要省吃儉用,替我家念念攢嫁妝了!只盼我這老婆子能活到那一日。” 阿綺搖頭笑道:“可別這樣說,母親是有福之人,定會長命百歲的。” 被乳母抱在懷里的念念像是聽到了什么,張著小口沖母親處喚了兩聲,展開雙臂要抱。 阿綺忙伸手去將她抱過來,還未穩(wěn)當,她便已朝著劉夫人處揮了揮手腳,咧嘴笑了笑。 雖未出聲,卻已教眾人欣喜不已。 劉夫人握著她的小手,笑得雙眼瞇成縫:“好好好,就沖著咱們念念,祖母也要長命百歲?!?/br> …… 卻道郗翰之自離去后,日夜兼程再度趕至長安,將近來戰(zhàn)況都了解后,又馬不停蹄往各處檢視。 為加強邊防,他在與魏、涼交界的各處都部署下兵力,更留下心腹堅守。 除此之外,他亦下令修筑各地城防,將破損的城墻、溝渠等重新修整,以防其余諸胡隨時反攻。 兩月時間,邊境城池便都已部署妥當。 眼看北方已暫安,他便要再度南下。 離去前,他又特意給留下鎮(zhèn)守各地的心腹去信,囑咐其待軍防穩(wěn)固后,定要重視百姓,鼓勵農(nóng)耕,推行文教。 尤其于留在境中的年輕胡人,更要施以教化,力求改風易俗,馴其野性,令胡漢和睦。 胡人本居北方蠻荒之地,近百年來才南下侵占漢人土地。 當年泱泱大漢盛極時,以強軍鐵騎將匈奴阻擋在外。可至后來匈奴分裂,草原上又涌現(xiàn)新的游牧民族,持續(xù)擾亂邊境。 起初,胡人靠著一身血性,鐵蹄南下,能迅速侵占土地,卻難長踞,只有那些虛心學習中原文化,重視漢臣的君主,方有長久之相。 他曾苦思多年,以為天下異族多如牛毛,數(shù)不勝數(shù),實難盡數(shù)阻擋于苦寒之地,更不能將其屠盡,唯以中原文化感化之,褪胡入漢,融為一日,方能長安。 待將此地事宜處理妥當,他便領余兵南歸。 算算時日,姚符當早已被押送至建康,皇帝和袁朔當已知曉北方大勝的消息。 …… 建康,宮城西殿。 蕭明棠面色慘白,一身凌亂衣飾,坐在臺階上,冷冷望著殿中伏跪在地的年輕女郎。 那女郎看來才過豆蔻年華,一身素衣,烏發(f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