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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滋味浸潤口腔,又伸手將才放下酒壺的阿綺攬到懷里,不待她飲酒,便先將唇湊上去,將方才沾染的酒意渡去。 阿綺一下覺得自己生養(yǎng)過后,酒量也差了許多。 從前她雖也不勝酒力,飲三兩杯亦不再話下,而如今,不過被稍沾了他口中酒意,便已覺昏然微熏,眼前像被籠了層迷霧般朦朧恍惚。 “郎君……” 她撇開頭去,避過親吻,渾身軟著靠在他胸前,似貓兒一般柔順。 郗翰之輕笑一聲,撫著她后背,又順手將她發(fā)間簪釵取下,待那垂墜烏發(fā)落下,便捻在指尖賞玩。 他伸手取過酒杯,湊到她紅唇邊,望著她雙眸水潤,迷瞪地啟唇就著他的手飲下一口酒液,不由心意微動,放下酒杯,輕捏住她下顎,細(xì)細(xì)觀她酡紅面頰。 阿綺腦中有片刻暈眩,努力睜大雙眸,瞪著眼前的人,不滿道:“郎君要將我灌醉嗎?” 郗翰之失笑,俯首抵住她額頭,一邊吻她鼻尖一邊道:“怎要怪我?可是你自己要飲酒的,誰知你這般不善飲?!?/br> 二人在榻上抱在一處親昵了片刻,郗翰之也不敢再讓阿綺飲酒,趁她迷糊時,招手喚婢子來將酒都撤下,又給她送來一碗蜜水飲下,才令她漸漸清明。 阿綺自覺羞澀,趴在他胸口遲遲不愿抬頭,只悶悶道:“我記得我從前是能喝上三兩杯的?!?/br> 郗翰之撫了撫她仍guntang的臉頰,一手在她背后輕拍著哄道:“無妨,大不了往后咱們不喝了,你喜愛梅子的滋味,便只作烏梅飲來就好了?!?/br> 阿綺沒說話,只心說自己定要趁無人時,再偷偷試上一試。 靜了片刻,她思緒回籠,想起了件事,便撐著他胸口起身,道:“郎君接下來,預(yù)備如何理這渾如泥潭的朝局?到時我也好應(yīng)對旁人。” 今日他們到了建康,想來建康各大世家都已知曉,大約明日后日,便陸續(xù)會有各家的夫人、女郎等登門拜訪,自她這處探一探口風(fēng)。 她雖已久不在此,卻深諳其中門道,此刻便得先知曉郗翰之日后的打算,明日應(yīng)對時,才能心中有數(shù)。 郗翰之自然懂了她的意思,伸手帶著她坐直身子,道:“如今世家間的利益牽扯太深,幾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而互相之間,又各自為政,各謀私利,先前袁朔便是敗在此處。是以,這些世家出身的官員,我大多都不打算擢升任用了?!?/br> 阿綺側(cè)目看了他一眼,雖稍覺意外,可轉(zhuǎn)念一想,亦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略一思索目下情況,遲疑道:“到底都是綿延百年的大族,勢力深厚,非輕易能撼動,郎君預(yù)備如何彈壓住他們?到時空出之官職,又如何填補?” 先前袁朔僅是在士族內(nèi)部有所動作,便令自己積累多年的根基土崩瓦解,而眼下郗翰之所欲為,顯然比袁朔有過之而無不及。 郗翰之雙手忍不住順著她腰側(cè)細(xì)細(xì)摩挲,帶出陣陣熱意,面色與說出的話語卻一派肅然:“世家手中握有權(quán)柄,天子,乃至先前的袁朔,之所以彈壓不住,便是因手中未握足夠的兵權(quán),能震懾之?!?/br> 阿綺被他手上動作弄得渾身軟了,依在他懷里,想了想道:“郎君是預(yù)備這兩日將荊州軍收入麾下后,再開始動作?” 郗翰之捧住她面頰,俯首過去一下一下地親,聞言微笑,親昵地揉捻她發(fā)絲,點頭道:“不錯,我家阿綺聰敏,這些年,我亦暗中派曾詡考差了許多寒門出身,無甚根基,才德出眾,卻未得提拔者,不久便可啟用了。這兩日若有人登門,你想見便見,不想見便拒了,不必多顧慮我。若有人問起,你一概說我自有主張便好?!?/br> 他知她這般問,亦是想幫他多多安撫那些士族官員,可他不愿她因此事而委屈自己。 對旁人的無禮百般忍耐的滋味,他嘗了多年,而她自小便受人追捧,立于人尖,不該受這樣無端的委屈。 “還有先前你同我所說的同泰寺之事……待兵權(quán)收攏,我自會動作。” 阿綺有一瞬怔愣。 他又想起崔家,道:“不過,崔家,無論如何,我都會保其聲望尊榮。你堂兄雖不堪用,擔(dān)個閑職亦并無不可。還有你堂姊,你二人感情這樣好,若你希望,到時也可將孫使君再召回建康來任職?!?/br> 阿綺心中一暖,主動與他親近,笑得眉眼彎彎:“多謝郎君,明日我同阿秭商量一番。只是,阿秭亦是不喜以權(quán)謀私的,郎君若有難處,實不必如此。” 郗翰之未再多說,只將她抱在懷里往屋里去。 不論她是否接受,崔氏的尊榮,他都要盡力保全。 …… 自第二日起,果然如二人所料,城中不少官家夫人與女郎皆聞風(fēng)而動,陸續(xù)往郗翰之府中投拜帖。 經(jīng)先前的一番試探,眾人已漸知曉郗翰之當(dāng)是油鹽不進(jìn)的,唯有自他那位聽聞頗受愛重的夫人處下手。 況且,崔綺本出身世家,從前亦有不少故交,當(dāng)更好說話些。 然面對紛至沓來的拜帖,阿綺先未理會,只先同崔萱商議。 崔萱與她同來建康,本就是恐她因兄長崔淮而左右為難,此時聽了她的話,已然心中有數(shù),道:“兄長那處,先前我已給他去過信,勸他莫要太過貪心,亂局之中,能獨善其身已是不易,他未回信,但想來因袁氏之事,也已有所觸動。過兩日我再去勸一勸,應(yīng)當(dāng)便無事了?!?/br> 阿綺聽罷,又想起孫寬,問:“那到時將孫使君召回建康附近任職之事,阿秭以為如何?” 崔萱先未答話,思來想去許久,方搖頭道:“此事暫不必了,寧州雖遠(yuǎn),我這兩年卻似是住慣了,夫君在那里為使君,亦已心滿意足,我們夫婦兩個都不求富貴與權(quán)勢,只安穩(wěn)度日便好,寧州最是適合?!?/br> 阿綺怔了怔,仔細(xì)望著崔萱,生怕阿秭是為了不教兄長見孫寬境遇更好而生出不滿,反令她為難,才不愿回來。 “阿秭,此事你不必替我與夫君考慮,只想你與孫使君之心意便好。” 崔萱知她的擔(dān)心,遂坦誠地望著她,道:“阿綺,我不瞞你,我的確不愿令你與郗相國為難,可這亦是遂了我與夫君的心愿。我方才所說并非虛言,我與夫君,早已想過日后的生活,寧州雖遠(yuǎn),卻風(fēng)物宜人,我們二人,還有長生都覺甚好。你實在不必?fù)?dān)心。” 阿綺望著她真摯的模樣,眼眶微紅,悶聲道:“可那樣我會想阿秭的?!?/br> 崔萱望著meimei這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仿佛一下回到了年少的時候,不由笑著去摸摸她眼角,柔聲安慰道:“都做母親了,怎還這樣孩子氣?你若想我,只管給我來信便是,路途雖遠(yuǎn),我也會每年回來看你。” 阿綺巴巴地望著堂姊,訥訥點頭,像兒時一般伸手去抱她,悶聲道:“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