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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是個問題。有他在側(cè),母赤燎始終覺得不安,但是她實在傷得太重了,跑到此處早已是精疲力竭,已經(jīng)沒有更多的時間和力氣重新尋找安全的地方,或者殺死附近這個人類。她盯著葉少卿的兇狠眼神漸漸渙散,喉嚨間發(fā)出痛苦的嗚嗚聲,突然一聲慘嚎,整個伏倒在地,背部劇烈起伏,極力撐起前肢,似乎想要翻身,可是再如何掙扎也是徒勞,大量巖漿一般guntang的鮮血,將身下的草地灼燒得一片狼藉,十分凄慘。葉少卿遠遠看她倒地,不明所以,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懷中的白狐忽然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細長的眼。“那母獸要臨盆了……”夜錚的嗓音低沉響起,帶著方蘇醒的慵懶和沙啞。它身子一晃,輕巧地從葉少卿臂彎里躍出,跳到地上,隨著四肢緩緩舒展開,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大,最后恢復(fù)到成年體型大小,兩條狐尾輕輕一甩,露出中間的第三條來。“你一共能長多少條?。俊比~少卿見夜錚醒來,欣喜之下暫時把赤燎拋到了腦后,去捉新長出來的尾巴,“九條嗎?”尾巴被觸碰似乎于動物形態(tài)來說是極親密的事情,夜錚斜睨他一眼,大尾巴轉(zhuǎn)了個彎輕輕在他手上抽了一下,沒什么力道,更無痛感,卻撩得摸不到毛的葉少卿,抓心撓肝的癢。夜錚淡淡“嗯”了一聲,抬起下巴往母獸處點點,輕笑道:“能找到這么好一只赤燎,算你有心了。它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腹中獸胎價值更大,死胎可煉藥,若是活胎,烙印的話,近乎九成九能成功,也是可遇不可求?!?/br>聽出它的意思,葉少卿劍眉微蹙,搖了搖頭道:“不行,怎么能在一個母親生孩子的時候攻擊呢?!?/br>“母親?”夜錚掃他一眼,不屑嗤笑,“那只是一頭異獸,你有什么好同情的?!?/br>葉少卿仍是搖頭,垂目溫和地摸了摸它的腦袋,柔聲道:“你也是啊?!?/br>夜錚渾身一僵,凝視對方的瞳孔再次開始收縮成橢圓,低沉沉地道:“我是人……”葉少卿無所謂地聳肩:“沒瞧出來。”“……”夜錚倒平一雙狐耳,冷漠地望向草叢里掙扎的母獸,淡淡道:“赤燎之血確實對我很有用處?!?/br>雖然對青年放棄大好機會的行為嗤之以鼻,夜錚卻也沒有主動攻擊,只是拿一對細長妖嬈的暗金色狐眼睨他,意味莫測地道:“她生產(chǎn)結(jié)束之后,一旦恢復(fù)體力,甚至進階完成的話,該跑的就是我們了?!?/br>葉少卿詫異地道:“你也不是對手?”“你沒有注意到她額頭前的豎條花紋嗎?”夜錚瞇著眼,道,“那是族群王者的標志,一旦徹底完成進化,腦袋里的晶核會擴張到表皮之外,從那豎條花紋中顯露出來……葉少卿問:“晶核就是之前你吸收掉的那種藍色小珠子?”它仔細注意著母獸的一舉一動,頷首道:“族群王者都是珍稀異獸,一旦跨入此等級別,實力會有飛躍性的暴漲,她已經(jīng)很接近了。而以我目前的狀態(tài),應(yīng)當(dāng)慶幸她還在生產(chǎn)虛弱期?!?/br>“也是……你還有六條尾巴沒長出來呢?!比~少卿還想多問,白狐卻閉口不言,只好作罷。他們交談的期間,赤燎一直沒有停止掙扎和低沉的痛呼,草叢間碎屑飛揚,可是漸漸的,她的吼聲越來越小,草叢里的動靜也逐漸趨于無,最后連喘息聲也聽不見了,只留下紛紛揚揚的草屑和塵埃,在陽光下緩慢地飄落。“……結(jié)束了嗎?”葉少卿眉頭一跳,總有些隱約的不安。“不對,她的氣息非常微弱,精神力波動時有時無,快消失了?!币瑰P側(cè)耳細細感知了一會,撥開草叢,消無聲息地來到母獸近前。地上一灘血已經(jīng)變得暗紅,近乎凝固,還冒著絲絲蒸騰的白霧,赤燎一動不動得臥倒在血泊中,早已奄奄一息,許是之前傷得太重,無力生產(chǎn)了,但是小腹仍在微微起伏,里面的小生命似乎還不甘心尚未見這世界一眼便無聲地死去。葉少卿緊跟著跑過來,見這情景皺緊了眉,緩步上前在赤燎身前蹲下,朝她伸出手。“你做什么?”夜錚瞇起眼,有如實質(zhì)的凜冽目光在他和母獸身上來回掃視,利爪已悄然亮出,仿佛隨時防備著赤燎突然暴起,或者直接給她致命一擊。“救她。”葉少卿的手掌按住母獸額頭,大量精純的精神力隨著治愈術(shù)的施展飛快地通過肌膚連接涌入赤燎體內(nèi),這頭異獸雖然在昏厥中無力反抗,但是潛意識里對人敵意頗大,他緊閉雙眼,艱難地引導(dǎo)自己的精神力化解對方的敵意、撫平對方的傷痛……周身似乎被置于一座熱浪奔騰的熔巖火山之中,視界里一切都在高溫和火舌中扭曲,葉少卿每一個毛孔仿佛都能噴出火來,赤燎獸正伏在熔巖中央,有力的前肢正緊緊護著一頭虛弱的小獸。葉少卿知道這不是真實的世界,只是精神力相互勾連之后看見的幻象。注意到這個陌生人的入侵,母赤燎警惕地抬起頭,口鼻中不斷噴出蒸騰的白霧,用尖銳的獠牙對著他。“別怕,我是來救你的,再不接受治療的話,你和你的寶寶都會死……”葉少卿小心翼翼地靠近母獸,在意識海中釋放出最大的善意,她沒有在看到自己后的第一時間撲上來撕咬,想必是能夠溝通的。母獸神色似乎不再那樣兇惡,仍是小心戒備地盯著他,但卻不再齜牙,葉少卿暗自松了口氣,知道最大的難關(guān)已經(jīng)過去了。周身籠罩的銀白色虛化的精神力霧氣,按照他的指示緩緩籠罩住一大一小兩頭異獸,不斷修復(fù)著傷口,滋潤著干涸的意識海。不知道持續(xù)了多長時間,母獸的氣息已經(jīng)不再虛弱,折斷的翅膀也能動上一動,發(fā)出兩聲輕快地吼聲,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獸卻仍舊死死閉著眼,沒有絲毫動靜,母獸急得不斷發(fā)出白霧騰騰的嗚咽,甚至叼起小獸來到葉少卿虛化的身體面前,發(fā)出嗚嗚地哀求。外界此刻,在夜錚眼中,葉少卿已是滿頭大汗,劉海黏濕地緊貼額頭,雙目緊閉,隱約可見蒼白的皮膚下暴起的青色血管,只是按住赤燎前額的手掌,依然堅定地紋絲不動。夜錚緩緩縮回利爪,在他身邊安靜地蹲下,目光饒有興味地掃過赤燎獸起伏不斷的肚子,這個級別的異獸對于眼下的葉少卿而言,終究還是太吃力了,更何況還附帶一只先天不足的小家伙……那么,你會怎么辦呢?比起夜錚的悠哉,處于熔巖世界中的葉少卿卻是一籌莫展,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于意識海龐大的準王級赤燎,他治到現(xiàn)在這個份上已經(jīng)足以保住對方的性命,但是另一頭在娘胎里已經(jīng)傷到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