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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鳴鴻不習慣被人照顧,很不自在地坐著,脊背繃得筆直。聞言抬頭瞧楚岫,喉嚨里咕噥了兩下,忽然一把奪過了藥油便跑了。“……”楚岫無語又好笑,搖搖頭,“個小沒良心的?!?/br>楚岫到底是一群娃娃的“前輩”,那日小露一手又震到了入門不久的小屁孩們,加上端木鳴鴻越來越不好欺負,于是孩子間的欺凌便告了一個段落。端木依舊獨來獨往,打架依舊不要命,只是多了個時不時去楚岫屋外轉(zhuǎn)悠的習慣。也不驚動楚岫,只遠遠地來回走動,有點煩躁,有點無措。他生平頭一次欠了個人情,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簡直比讓他打十場架還要頭疼。****魔宮。楚岫自覺與端木鳴鴻已無話可說,偏偏對方不識趣,絕口不提讓他出去的事。作為下屬總不能直接讓主子告退,只得打起精神應付他那永無止境般的問題。“舊傷如何了?白藥師都沒法治么?”端木硬邦邦地拋出一個問題。“一直那樣,反反復復的,習慣了。白藥師也盡力了,只是陳年老傷最難調(diào)養(yǎng)。”楚岫笑得那叫一個云淡風輕。“千峰閣的屬下還省心嗎?我看你身邊吟風那小娃娃挺鬧騰的?!倍四究跉飧佑舶畎睢?/br>“都不錯,平日里活潑了些,但大事上都拎得清。吟風還小,過兩年就沉穩(wěn)了?!背痘卮鸬煤苄⌒摹?/br>“……”“……”要不是實在不符合端木往日直來直去的性子,楚岫都要懷疑他是一上位就迫不及待地摸底了。赤炎真氣一直沿著他的后心往體內(nèi)傳,楚岫感到暖洋洋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太對。背上濕濕黏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稍稍偏了偏腦袋,就看到矮榻上也都是血印子。他實在不能理解,都弄成這樣了,端木為何還要死撐著不處理,為何還要那么多廢話。為了兩人身心的解脫,楚岫搶在談話告一段落時建議:“教……端木,你身上還有外傷吧?我們先出去找白藥師包裹一番?”端木鳴鴻見他主動開口,還改了稱呼,有些高興,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往后一扔:“你幫我上藥吧?!?/br>楚岫:“……”新教主上任的第一天,把自己和老對頭關(guān)在了一間房內(nèi),拖著傷軀和他嘮了半天嗑,順便讓人給自己上了個藥。楚岫面無表情地處理那些猙獰的傷口時,覺得端木的心思愈發(fā)難測了。最后真正解救了他的還是饑腸轆轆的肚子。楚岫本就一夜未合眼,又提心吊膽了半日,中午時分,身體提出了抗議,高唱起空城計。端木終于大手一揮:“趕緊回去休息吧?!?/br>呼,謝天謝地。魔宮的門再次打開時,楚岫感到神清氣爽,像重活了一世,也順利驚掉了其他人的下巴。白藥師圓圓胖胖的身軀從人群中奮力擠出來,招手:“楚岫——楚岫——”楚岫兩眼彎彎,心情頗好地迎向了老朋友。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退散,仿佛他身上帶了什么致命的瘟疫。白藥師鄙視地掃過拼命想與右護法劃清界限的教眾,急急地跑過來扯著他左看右看:“沒事吧?我剛趕到就聽說你被左……教主帶進去了,嚇得夠嗆?!?/br>這老頭兒,說話還是如此耿直。楚岫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拍拍他的手:“沒事,教主不過喚我敘了敘舊?!?/br>圍觀群眾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被鬼面帶來時,大家都想:新教主這是要拿右護法開刀立威了。他被端木帶走時,大家都想:新教主這是要帶他去刑堂慢慢磋磨了。結(jié)果他竟然活著出來了,毫發(fā)無傷,并且說端木鳴鴻叫他只是敘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上三路下三路細細地掃射右護法,試圖從他身上用刑后勉強遮掩的痕跡,無果。素日與右護法交好的白藥師方才飽受擠兌,這會兒終于出了一口惡氣,挑釁地回瞪了每一個人,驕傲地昂著和脖子幾乎連為一體的下巴,拉著楚岫離開了。走出不多遠,老頭兒立即做賊似地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沒人盯著了,壓低了聲音問:“真沒事了?功夫還在嗎?”“真沒事,他也沒廢了我?!背犊扌Σ坏?。老頭兒當初因為醫(yī)術(shù)卓絕被無天看中拎了回來,見了滿山的兇神惡煞差點沒嚇死,楚岫灌了幾天的參湯才吊回來,從此把他當做救命恩人,倒是真的關(guān)心他。“那就好,趁著還能用輕功,你趕緊跑吧?!卑姿帋熕闪丝跉猓鋈还砉硭钏畹厝^來一個小包裹,“拿著這個,以前跟你說過的金水靈芝,對付寒毒最管用,昨日機緣巧合得到了。每日嚼一點,一個月后就可以慢慢地把寒氣拔出五臟,再配合赤炎真氣,痊愈有望?!?/br>楚岫愣了愣。沒想到前頭剛提這事,后頭便有了解決的法子。這金水靈芝是天生地長的寶貝,幾十年都難得現(xiàn)世一次,他原來根本沒抱希望。何況無天一直覺得楚岫心眼多,要他身體再好全了,恐怕也離橫死不遠了——在魔教做事,向來辦不好是罪過,辦好了也是罪過。“你不是一直都出不去的么?難道這潛清山上還長了這寶貝?”多年的頑疾突然得了靈藥,楚岫有點難以置信。白藥師想到什么,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顯得有些猥瑣:“要不說機緣巧合呢!前些日子去萬刃閣幫人治傷,剛到時隱約聽到什么‘……主子說了,必須拿到手,不容有失’之類的話。我就想,端木那小子不是你的死對頭么?怕他使壞水暗算你,就留了個神。哪知他們警覺得很,見到我立刻不說話了,其中一小子行了一禮就匆匆跑了,愣是啥情況都沒打聽到?!?/br>“我原本都忘了這回事,結(jié)果昨兒個晚上不是大亂么?童寬那個殺千刀的在我藥廬后頭都埋伏了人,端木引著無天的人過去,三方殺在了一塊,那叫一個山崩地裂日月無光,我的藥廬都被弄塌了半邊,可惜了我那些辛辛苦苦讓人尋來的藥材喲……”白藥師平日說話就有個毛病,提到他的藥廬和藥材就兩眼放光,能叨叨絮絮好久,這會兒更是rou疼,頓時忘了金水靈芝的事。“咳咳?!背犊攘藘陕暋?/br>白藥師不好意思地一拍腦門:“……總之,我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正要去找你,半路上就看到那日的小子不知被誰亂刀砍死了。鬼使神差地上去翻了翻,嘿嘿,你猜怎么著?翻出了這么個寶貝來!”“噗……”楚岫差點被口水嗆到,不可思議地問,“這是端木鳴鴻的東西?”“準確地說,是他手下身上帶著的。那小子還帶了些其他稀罕東西,說不定壓根不認識這一團干水藻一般的東西呢,老頭兒讓他變廢為寶了?!卑姿帋煹靡庋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