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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硬邦邦了一點,聽在白藥師的耳中是十足十的不耐煩。老頭兒嚇了一跳,心道哎呦,氣性真夠大的,吐血成這樣了還不忘記仇,當(dāng)即有些為好友抱不平,忿忿道:“不是,在大堂上聽人說你用了內(nèi)力,不是我說,你們這些不拿身體當(dāng)事的,不過是仗著現(xiàn)在年輕力壯,到了六七十歲試試……”白藥師在魔教絕對是個異端,一說起保養(yǎng)身體來,大概只有楚岫這樣好脾氣的才能聽得進(jìn)他叨叨,難怪無天數(shù)次暴跳如雷想要砍了他。端木眼底的光瞬間熄滅,糟心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把臉轉(zhuǎn)向了床內(nèi)側(cè),以實際行動表明拒絕他廢話。奈何白藥師是個出了名的不懂看人臉色,叨叨診脈兩不誤,直把端木聽得心浮氣躁,恨不能舉刀結(jié)果了對方或結(jié)果了自己。白藥師只感到手下的脈象越來越虛浮,兩眼一瞪:“你還要動真氣是不?不想活了?”端木氣得兩眼發(fā)黑,磨了磨牙,心里不斷地重復(fù):這貨是楚岫的好友,這貨是楚岫的好友……楚岫在瀟瀟的細(xì)雨中出了一會兒神,慢騰騰地回去時衣服濕了一半,難得地再次感受到了一點寒意。閣內(nèi)沒什么人說話,連吟風(fēng)也沒有歡鬧,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見到他的模樣一驚,跳起來便要去拿換的衣裳。楚岫擺手制止了他:“不忙,我還要出去一趟。一個個都怎么了,苦著臉干嗎呢?”有人惴惴道:“公子,今兒個的事,沒問題吧?”“有什么問題?沒聽端木說么,跟千峰閣過不去,便是跟他過不去。”楚岫道。話是這么說,但里頭幾分真心,旁人真的看不清。于是那人繼續(xù)不安:“可這話細(xì)思起來,總覺得怪不安的。千峰閣本來就樹大招風(fēng),這會兒有心人又可以把白藥師往咱們這邊扣,這回又出了個大風(fēng)頭……萬一教主覺得位子不穩(wěn)……”“那也得掂量掂量動不動得了?!背稇袘薪拥?,“放心吧,于情于理,他都不會動的?!?/br>這話說得毫不猶豫,底下人本就對楚岫服服帖帖,當(dāng)即去了心事,神色輕快了起來。“別cao心這些有的沒的了,有時間不如好好地扒一扒,把那幕后人給揪出來。”楚岫繼續(xù)道,“一,我們知道喬紅幾次入了西南苗寨,但沒有拿到他竄通黑苗的實際證據(jù),你們再仔細(xì)些盯著。二,曹沐那兒跟緊些,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跟我匯報。三,這些日子誰入過魔宮后院,接觸過弄月。四……”他停頓了一下:“算了,暫時先查這些,趕緊去吧?!?/br>眾人精神一振,頓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嘞,非要讓這些混賬王八蛋見識見識千峰閣的厲害,老虎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我們是病貓了。”說著,鬧嚷嚷地一哄而散,不一會兒,一張張新鮮出爐的陌生面孔便悄無聲息地潛了出去。“公子,你沒事吧?”昆山自然不需要做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工作的,看眾人離開后楚岫便是一臉疲憊,有些擔(dān)心。“無事?!背度嗔巳囝~頭,“你去盯著弄月那頭,千萬別讓人有機(jī)可乘?!?/br>“我明白,一直讓人守著呢,除了白藥師,不會讓任何人近身的。”昆山道,猶豫了一下,問道,“關(guān)于九溪的事……”“我來想辦法。”楚岫深深地蹙著眉,消瘦的肩有些不堪重負(fù)一般,微微瑟縮了起來,“還有最后一件,你去查查當(dāng)年弄月的事,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另有隱情。以及少衍和……的關(guān)系?!?/br>“公子是說……”昆山一驚。楚岫眉心一片倦意,點了點頭:“去吧?!?/br>昆山想要說些什么,看著明顯想要靜一靜的公子又不敢開口,最終斂聲靜氣地退了下去。楚岫默默地坐了一會兒,一個人再次出了門,繞到了潛清山后頭。這里背陰,草木都長得憋憋屈屈的,一副一樣不良的樣子,矗立在期間的一個個鼓鼓的墳包則更增添了幾分陰森。這里便是能尋回尸體的魔教中人葬身處。當(dāng)然,前提是有人愿意幫他們收尸。像無天那樣的,生前不可一世,死后卻根本無人愿意理會。冷雨瀟瀟,秋風(fēng)帶起陣陣寒意,楚岫緊了緊身上的袍子,熟門熟路地拐了幾個彎,穿過一排扭曲的樹,到了一處相對開闊處。墳上的綠草泛起了黃意,前頭默默地站了一個人。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竺明旭不知到了多久,渾身上下是濕透了,冷雨順著他的臉流下來,讓人一時有些分不清是雨是淚。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江浸月姑娘的地雷~感謝半夜瘋姑娘的營養(yǎng)液~感謝荼靡芳芳主姑娘為灌下的營養(yǎng)液~☆、一場豪賭楚岫出來時心口悶悶地憋著一團(tuán)氣,便跟自己較勁一般地使上了輕功,一路鬼影般地飄著,那叫一個片葉不驚。竺明旭顯然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有些意外,卻也只是抹了一把臉,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鉛灰色的天空下,漫天飄著細(xì)如牛毛般的雨絲,身周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墳包,有的被打理得挺干凈,大部分卻雜蕪不堪,偶爾還有怪鳥的一聲啼鳴。這樣蕭索的情景,似乎的確不怎么適合對話。楚岫便也沉默地點頭致意,將來路上順的一朵初開的雛菊放到了少衍墓前,空蕩蕩的墓前頓時多了一抹鮮亮的色彩。“難得右護(hù)法有心,還常來看看少衍。”竺明旭不知為何,到底又開了口,聲音有些嘶啞,似在感嘆一般,“人如飄萍,身不由己,在我教更是人人自顧不暇,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能如護(hù)法般講點情義的人,倒是不多了。”“竺壇主不知比我早了多久到這兒,這番話,似乎用在壇主自己身上比較合適?!背稕]有接受他的恭維,淡淡道。竺明旭無奈地笑了一下:“壇主不能常進(jìn)山,我又是個常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四處跑的,不知多久才來一趟魔宮,到故人前頭佇立片刻。護(hù)法常在山中,始終不忘打理,沒使這墓地荒蕪一片,足見情深義重。竺某這話,著實真心真意?!?/br>楚岫不為所動,反問道:“以前似乎從未聽說過竺壇主與少衍有何交集,沒想到二位不但認(rèn)識,看樣子還關(guān)系不錯?”竺明旭抬頭瞧了他片刻,忽然似乎渾身的凝重都卸了,只無奈地?fù)u頭。楚岫皺起眉,等著他給出解釋。“旁人都說,左右護(hù)法的心思最難猜,一個任何時候都沒表情,一個任何時候都在笑。左護(hù)法——唔,現(xiàn)在是教主了——的心思我的確不大看得透,可楚岫你,一般還真是不遮遮掩掩的?!斌妹餍癫欢酥坝易o(hù)法了,老友一般地親昵道,“只不過你習(xí)慣了喜怒只變一點點顏色,那幫大老粗看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