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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拿了個醬菜罐子送去了周亦能家里。鄧淑君拿著醬菜的罐子仔仔細細看了,還敲了敲,聽了聽聲。轉(zhuǎn)身從廚房里拿了另一個罐子出來,對比著看了一番。“周公子,您看看這兩個罐子有什么不同?”許久,鄧淑君才開口。“鄧家妹子,你別叫啥周公子了,聽著文縐縐的。我們村里人都叫他大毛,你還是叫他大毛吧?!倍纷勇牭洁囀缇兄芤嗪浇兄芄樱u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覺得大毛好聽。周亦航哭笑不得,鄧家還是有些修養(yǎng)的家庭,雖不是大戶人家,但是該有的修養(yǎng)和禮節(jié)還是有的。鄧淑君平日都在家里,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大白話,她倒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稱呼周亦航了。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周公子,老是被逼婚☆、查真相“鄧家meimei,你別管二狗子。自己自在就行?!敝芤嗪桨琢硕纷右谎郏J真看起兩個罐子的區(qū)別,當然他是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的。“這兩個罐子一個是你們剛才拿來的,一個是早些時候的醬菜罐子。你們聽聽聲有什么不同?!编囀缇謩e敲了敲兩個罐子。周亦航豎起耳朵,細細聽了,好像聽出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如何不同。“鄧家妹子,你趕緊給我們說說有什么不同吧??蓜e再叫我們自己聽了,在我二狗子耳朵里都是一樣的聲音?!倍纷勇牪怀鰜矶加行┲绷恕?/br>“對啊,你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懂。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們到底是什么問題吧?!边@種內(nèi)行才能分辨出來的區(qū)別,周亦航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深入學習了,反正也學不會。鄧淑君本來還想好好跟他們倆人解釋原因,但是看他們都不是很感興趣,只好直接了當?shù)卣f:“原來這罐子,雖說也是土陶瓷,但是陶土還算干凈,所以不易碎。你們拿來的這罐子,不僅比原來的薄,陶土也沒有原來的純。自然比較容易碎。”“什么?原來是這罐子的問題!”二狗子氣得直接把罐子砸了,好大一聲,嚇得鄧淑嫻從房子里跑出來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周亦航深深剮了二狗子一眼,說道:“你咋那么沉不住氣還嚇到嫂子?!?/br>“我......我這不是生氣嘛。嫂子,對不起啊,有沒有嚇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事沒事,你們和淑君一起去陶瓷窯看看就明白了?!编囀鐙菇o他們出了個主意。“好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三個人結(jié)伴前往村郊的陶瓷窯。三人假裝是尋常的查看,隨意進到燒窯的地方看看。燒窯的黃老頭子看到周亦航特別熱情。“周公子,你來啦?!敝芤嗪矫扛魩滋於紩教幙纯?,黃老頭子見慣了,特別熱情地招呼他。“是啊,隨便看看。您忙?!敝芤嗪窖b作跟平時一樣,黃老頭子也不以為意,讓周亦航自己轉(zhuǎn)。周亦航三人逛了一圈,走到堆放陶土的地方,周亦航示意二狗子偷了點陶土放在兜里。鄧淑君不動聲色地觀察了整個制作罐子的過程。回到周亦能家里,二狗子把陶土拿出來,給鄧淑君。鄧淑君拿起陶土,用手搓了搓,又仔細看了看,才開口。“剛才在窯廠,我仔細看了,整個制作流程都沒什么太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這陶土上,從我們拿回來的陶土看,陶土含了很多雜質(zhì)?!?/br>“找到原因就好辦了?!敝芤嗪较萑肓顺了迹谙朐趺唇鉀Q這個問題。“這個黃老頭子真是太過分了,我要去找他理論。”二狗子一生氣就容易犯沖。“你且等等,聽聽周公子有什么想法?!编囀缇s緊攔住二狗子。“如果我們直接找黃老頭子算賬,難免他會惱羞成怒。如果他撂挑子不干了,我們一時間又找不到別的窯廠,被動的是我們?!敝芤嗪皆俅蜗萑氤了?。“那可怎么辦才好,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從中作梗嗎?”二狗子急得滿頭大汗。“我想到辦法了,我們這樣做,也許還可以將窯廠控制在我們手中。只是要辛苦鄧家meimei了?!敝芤嗪綄⒆约旱南敕ǜ思毤氄f明,三人商量再三,確定了最終的方案。鄧淑君本來以為周亦航只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沒想到他的腦子轉(zhuǎn)得那么快,頗有些聰明才智,心中暗暗變得有點欣賞他。第二日,三人又來到窯廠,黃老頭子倒有些驚訝了,周亦航平時只是偶爾來巡查,連續(xù)兩天倒是頭一次。“周公子,您今天怎么又來了?”黃老頭子雖然吃驚,但還是堆滿了笑臉迎接周亦航。“怎么的?黃老板不歡迎我嗎?”周亦航亦堆滿了笑臉問道。“怎么會呢!周公子可是貴客呢,我怎么可能不歡迎?!?/br>“我今天來,倒有一事相求?!敝芤嗪綄⑹种械膱D紙遞給黃老頭子,“這是我新畫的長興醬菜的罐子樣式?!?/br>“喲,怎么突然要做新的罐子了”黃老頭子拿過圖紙細細看起來,這個罐子跟之前的罐子差別不大,只是長興醬菜的標志更加明顯。除了瓶身,瓶底和瓶口都增加了標志。“您也知道,我們長興醬菜很受歡迎?,F(xiàn)在市場上假的長興醬菜也不少,為了防假,我們可是費盡心思。”周亦航裝作很煩惱的樣子。“這個好說,周公子可是我們窯廠的大客戶,我們一定盡力而為?!秉S老頭子倒是一口應(yīng)下。“我卻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敝芤嗪揭徊讲秸f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周公子但說無妨?!?/br>“做新罐子這件事,有點著急。怕是黃老板這模具恐怕也不能馬上做出來。鄧姑娘家中是做瓷器的,頗有研究。我想讓她和二狗子這幾天都在窯廠,幫忙研制。你看如何?”“這......這恐怕不妥,我們雖說只是一個很小的窯廠,但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手藝自然有些是不能同外人道的?!秉S老頭子只愣了片刻,便說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拒絕理由。“這倒無妨,長興醬菜肯定是要長久做下去的生意。我想要買下窯廠為長興醬菜制作罐子的整條生產(chǎn)線,黃老板,您看如何?”“這個斷斷是不能的,我是不可能賣窯廠的。”黃老頭子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退去。“其實我并不想買下整個窯廠,只要黃老板將一條生產(chǎn)線賣給我就好了。窯廠要做其他的生意還是照舊的?!?/br>“不行?!秉S老頭子還是一口回絕。“黃老板既然回絕,那我也不好再勉強。這個是我昨天擬的合作協(xié)議,還是留在黃老板著,您有空可以看看,說不定哪天黃老板會改主意呢。”周亦航留下幾張薄薄的紙,卻把新罐子的圖紙帶走了。接下來的幾天,周亦航等人到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