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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遍,現(xiàn)在我迫切需要更多信息。“匯報一下審問情況?!蔽颐嫒堇涿C。李勉站了出來:“據(jù)悉,秦王殿下是在封地內(nèi)失蹤的,最后一個見到他的人應是他的侍衛(wèi),但連同連同保護他的侍衛(wèi)也一起失蹤了,再沒有人見過秦王。據(jù)悉,秦王失蹤前,正在封地上視察?!?/br>“秦王視察封地只帶了一個護衛(wèi)?”這不和常理。“并非如此,秦王是帶著儀仗一同出行的,身邊也有暗衛(wèi)跟隨。斥候交代,秦王失蹤前正在某地暗訪,儀仗停在當?shù)伢A站作掩護,除了隨侍的侍衛(wèi),暗衛(wèi)也一同前去保護。但數(shù)天后,當?shù)馗媒拥矫癖妶蟀?,說是發(fā)現(xiàn)了很多尸體,官府前去探查發(fā)現(xiàn),死者都是□□的暗衛(wèi)?!?/br>“一個都沒剩?”“當時在職的暗衛(wèi)七人,盡數(shù)死亡?!?/br>暗衛(wèi)死亡,秦王和侍衛(wèi)一起失蹤。這怎么看都是有預謀的行動。我問:“秦王失蹤前視察的是什么地方?”“銅陵縣。是廣南府納稅大縣,經(jīng)濟繁榮,人口稠密。也是秦王此次視察的重點地區(qū)?!?/br>李勉講述的內(nèi)容在結(jié)合我在折子上看到的內(nèi)容,很容易就推論出一條線索。秦王明面上的視察變成暗訪,那肯定是當?shù)赜幸恍﹩栴},一個有問題的地方政府在面臨上級領(lǐng)導的視察時,必然會做出掩飾行動,阻撓視察,毀滅證據(jù),甚至狠下殺手。就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可能的推論。我能想到,自然臣們也能想到。尚書令吳英勉就道:“眼下最可能的,是那銅陵縣有問題。為何秦王不在別縣失蹤,反倒在銅陵縣失蹤?為何秦王不在別縣暗訪,反在銅陵縣暗訪?在哪出的事,便在哪究責。銅陵縣上下的問題定然不小?!?/br>“吳尚書所言確有道理,”中書令文歉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秦王身份貴重,一個五品縣令,縱然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輕易將主意打到親王身上。其后果可不是誅九族這么簡單!”“那文大人覺得,誰最有可能犯下這謀逆大罪?”吳英勉問。“我并不知道,銅陵縣令定然逃脫不了干系,但挾持一位親王這種事,一個縣令,定然沒有這么大的能量,”文歉轉(zhuǎn)向面對我道,“臣斗膽猜測,此案定然牽涉甚廣,甚至可能動搖廣南官場。”“臣有異議,”一直在聽的門下侍中晁清華開始發(fā)表意見,“若真如文大人所說,一州一府都牽涉其中,那秦王殿下失蹤一事定然會被捂住,不等到歹人成事,定然不會讓遠在京城的陛下知曉。廣南府至京城快馬加鞭也要近一月方能抵達,而從廣南府派出的送信人卻在事發(fā)后一月零幾天內(nèi),抵達京城,幾乎是在確認王爺失蹤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趕赴京城,這與推理不合。”“臣附議,”另一位侍中也占站了出來,“若是廣南官場對秦王有所圖謀,那整個□□都會遭到控制,根本不可能向外透露廣南的情況,且那送信人除卻疲憊,并無追逃后的狼狽驚慌,是不是當?shù)毓俑蓄A謀的挾持秦王,還根本不能定論。”大臣們的推論我聽在耳里,他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欲意謀害秦王的兇手總要有一個,這個人是誰,動機是什么,又如何把人帶走的,這些問題單純靠分析是無法得出結(jié)論的,于是我說。“帶那人上來,朕要親自審問?!?/br>很快,本就安置在近處的送信人被侍衛(wèi)待了上來。那人面容平凡身材瘦小,風塵仆仆,并未來得及休整,跪下后還有些顫抖,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你是何人,在哪里擔任什么職務?”我直接詢問。“小人名叫茍利,原是銅陵縣折沖府的斥候,后入□□當差,是王府衛(wèi)兵?!北M管緊張,這個茍利說話還是很流利。“你是何時出發(fā)上報秦王失蹤?”我繼續(xù)問。“回陛下,是在秦王殿下不見的第五日?!?/br>“為何拖延這許多時日?”“陛下,秦王殿下失蹤前曾告明侯先生,將晚歸幾日,所以一開始王府上下并未想到殿下竟是失蹤,后銅陵縣府衙來報,發(fā)現(xiàn)王暗衛(wèi)的尸體,這時已經(jīng)過去三日,后來侯先生帶領(lǐng)王府親衛(wèi),聯(lián)合整個廣南官衙一同搜尋兩日,都未發(fā)現(xiàn)殿下,這才命小人連夜入京報信,”如此看來,并非是秦王身邊的人有意延誤時機,我這么想著,然后又問:“這侯先生是何人?”“回陛下,侯先生姓候名櫛風是廣南府當?shù)孛浚瑢W問出色,能力卓絕,這兩年一直是王爺寵幸的門客。”“如今王府是誰在cao持?你來之前,王府境況如何?”“是侯先生和王府管家在cao持,小人來京之前,侯先生已經(jīng)下令眾人回王府,除卻必要人員在外搜尋王爺下落,整個王府閉門謝客,暫時不與外界來往?!?/br>發(fā)現(xiàn)□□暗衛(wèi)尸體的官府立即通知了□□,親王府迅速反應,同趕赴聯(lián)合搜尋,搜尋一時沒有結(jié)果,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便閉門謝客……我稍作沉吟,這個小小衛(wèi)兵說的話并無漏洞,也聽得出在發(fā)現(xiàn)秦王失蹤后,他們做出的努力,甚至為整個廣南府作證,他們并無謀害皇室之心。至多算是失職。看著老老實實跪著的茍利,我又問了:“秦王輕裝簡行,舍下儀仗隊伍前去暗訪。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人并非王爺身邊的得力人,小人只是在事后聽說,銅陵縣縣令可能與江湖綠林有勾結(jié),王爺暗訪或許是因為這個。”茍利思考了片刻才說。“與江湖綠林勾結(jié)?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蔽艺f。關(guān)于銅陵縣令如何與綠林勾結(jié),茍利其實也不能講出個一二三,但他祖祖輩輩都是廣南府人,對廣南府是個什么情況很是熟悉。在他的講述里,我聽見了一個不一樣的大殷。廣南府地處西南邊垂,過去曾是蠻荒之地,大殷立朝這么多年,對邊陲欠發(fā)達地區(qū)也有扶持,現(xiàn)在的廣南縣雖不比中原腹地江南水鄉(xiāng),但起碼甩了大草原上的民族十幾條街。但廣南還是窮,還是無人敢去。窮其實只是一方面,關(guān)鍵還是,當?shù)孛耧L彪悍。其實這也和□□建立大殷時的一次決策有關(guān)系。天下還很亂的時候,因為現(xiàn)實所迫,民間習武之風盛行,一些門派出于保護飽受戰(zhàn)亂之苦的人民的初衷,也不避世清修了,紛紛出山行俠仗義,廣收門徒,兼收容難民,一時刷了很高的聲望。這也是好事,畢竟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嘛。但可能是武學門派嘗到了有名聲有勢力的好處,在天下初定時還要死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仗著于天下有功,就打算做自己的土皇帝。這樣□□能肯?肯定不能。但畢竟武林高手的武力值和一般軍士不在一個量級,剛打完仗不久,□□也不想耗費軍中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