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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撐起上半身,咳出一灘的血,正巧裴深身后有一薄弱點,樹怪趁機偷襲!青羽呸了一聲就站起來徒手抓??!因為兒子被幕后人拐走了,夫夫雙方怒不可言,青羽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一重比一重盛的殺氣在翡翠妖瞳里漫延,他只覺得手指一熱,那被抓住扭動地像泥鰍的樹枝就化為了飛灰。裴深低頭,喝道:“青羽,回去休息!”青羽的衣衫已經(jīng)變得和裴深的一樣襤褸不堪,一絲一布掛在身上。“兒子……我們兒子被搶了!”裴深眼眸一沉,青羽的嗓音都變調(diào)了也想著兒子,如此他是不介意以自己為母體為自己孕育后代了?可再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孩子被她搶走,東西也不見,青羽更不能出別的事兒了。“我回把兒子找回來,青羽你對我來說比命重要,你絕對不能出事兒——”嗖,一支巨大的光矛飛射而來,輕松地穿破了結(jié)界壁,直擊青羽!青羽眼瞳狠狠地被刺激到,潛意識里用盡最后的力氣!“噗!”……光芒消失,被牽連的樹怪被這純凈的火焰燒焦,隱藏在樹干里的墮心之魔靈魂掙扎兩下,徹底消失。“咳咳!”裴深抱著青羽,血淌到了眼睛里,青羽的模樣他倒是看不清了。越變越細的光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作一些星星點點,隨風飄去。青羽微微張著嘴,眼淚止不住地流,嗚咽著對這個撲倒自己的男人道:“……你傻啊,光顧著我自己就不會躲嗎?”“……”裴深的頭靠在青羽的肩窩里,他不能和青羽說話了,肺葉和心臟被弄碎,身體都不能呼吸,意識開始渙散。青羽不敢看他胸口的那個大洞,因為他們再次被串在了一起,血都融合了。他們的心臟被一擊即碎,天劫之雷早已結(jié)束,青羽的心臟會恢復(fù)但是對于裴深來說已經(jīng)沒有第二次重生的機會了。青羽的心臟沒了跳動,就憑借著一本命的靈力維持最后的生命。裴深沒有回答他,腦袋里一時空洞,就連停止跳動的心臟好像都能將自己疼死。他不敢相信,這個護了他那么久的男人……居然會死?他將手擱在裴深的后腦上,嘴唇貼著他冰冷的耳朵喃喃自語:“喂混蛋,醒醒……”喉嚨一痛,青羽捂住裴深出血的傷口,極為溫柔地說:“別睡了……我等你醒來?!?/br>過了一會兒,星空褪去,恢復(fù)了藍天白云,不過已是黃昏,云彩都是被染了顏色的。青羽嘲諷一笑,側(cè)臉親了一口裴深的臉,言語突然變得冰冷。“……裴深,你有種救我那你就特么地給我活著啊!”隨后他抱著失去溫度的裴大閣主坐了起來,將兩人撕開,讓裴深枕著自己的頭。青羽雙手在丹田結(jié)印,展開自己的翅膀,以生平最快速的速度在地上畫了個陣術(shù),然后驅(qū)動普明珠和伏妖珠,將二化為一。天邊流光四溢,青羽以自己為陣眼將天云大殿內(nèi)的靈力都收入自己的身體里,沒過一會兒他便超過了峰值。青羽念起了咒語,額頭流下了汗。七彩的光從他的身體匯聚到頭部,而已經(jīng)化為本體,尾部露出長尾羽毛的青羽已經(jīng)開始有了變化。他捧起裴深的頭,彎腰將自己的額頭對著他的額頭,紋路相對,七彩之光沒消耗多大的力氣就盡數(shù)沒入對方的體內(nèi)。天空下起了雨,地上積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洼。他的傷口在愈合,臉色在好轉(zhuǎn)。青羽看了他最后一眼,倒下去。雨水鏡面,他已是褪去了美麗的顏色,尾羽低垂皆是滿目的純白之色,翅膀墜入水中,也是白色。三千青絲,一瞬成雪。第一百六十七章:后續(xù)西藻帝國,紫云村。“夫君,快點兒進來,外頭都快下雨了?!?/br>一位美婦撐開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的眼睛盯著門口一直站在河口發(fā)呆的男人,那男人聽到了叫聲就回頭,目光呆滯。“小雨。”那叫小雨的女人掩嘴笑著,拿過了一把傘塞到自己夫君的手里“我去藥鋪里給你抓藥,餓了就去廚房里熱飯菜吃?!?/br>男人點頭,將傘放置到一邊,繼續(xù)撫摸擱在膝蓋上的一根漆黑的金屬棍子。小雨見有趣便低下頭親吻了自己男人的臉頰,接著羞紅著臉跑下了山。男人后知后覺地摸上臉頰那一點兒濕潤,接著莫不作聲地盯著水里的魚……很奇怪,他們都說女人親自己的臉頰表示愛慕,小雨又是自己的妻子,為什么他沒有反應(yīng)呢?既不高興,也不氣憤。男人寬衣解帶,扒拉幾下就全裸著下了水,帶著那支黑色的金屬棍子沉了下去。水聲轟隆,似曾相識。被水包圍,不能動彈,周圍還有光……這種感覺他好像在哪里經(jīng)歷過一樣,太熟悉了。他往深處游了游,從水下往上看能瞧見一抹抹透下來的昏暗的光。不受驚擾的魚群在他的上方自由散漫,他伸出手來,卻是什么也抓不住。男人繼續(xù)往下沉,他擺動了一下雙腿,游刃有余地上浮,再一看竟是出現(xiàn)了幻覺——他的腿變成了一條龍尾!男人并不知道,掛在他脖子下貼著胸膛的一顆金色珠子開始發(fā)出微弱的亮光,一閃一閃的。他原本布滿紫色痕跡的“傷口”逐漸擴大,從鬢角漫延到了眼角唇邊,看起來極為嚇人。待他浮出水面,這些詭異的紋路卻又褪了回去,隱藏在那些傷疤里。陽光如初,天空之上,一根白色的羽毛孤零零地飄落,男人鬼使神差地接住,不要命似的嗅了嗅。“果味?”除了果味,還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冷冽如雪山之蓮,他以前從沒有聞到過。男人游上岸,穿好衣服后將這根羽毛揣進了懷里,這股味道他很喜歡……而且好像喜歡了很久的樣子。肚子餓了他去廚房,碰到了菜刀的一瞬間,這個渾身是傷痕的男人有了莫名的觸感。他蹙眉,心思轉(zhuǎn)過了好幾道彎。不用說他都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