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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看他一眼:“要么一分鐘內(nèi)把話吐完整。要么滾?!?/br>他立馬語速加快字兒往外蹦噠地像珠玉落盤:“我有個客戶,買房特別疙瘩。我給他介紹了套房,他非要看風(fēng)水。我就給他打包票說我給他找個師父,保準(zhǔn)靈光……”趙泯說著說著聲兒就低下來,訕訕地笑。我嗯一聲,道:“那你去找唄?!?/br>他眼巴巴瞅我:“那什么,黎哥。這不,就找你來了么。你就幫我跟他隨便說點(diǎn)什么。把那小子唬得一愣兒愣兒的,就完了唄。分成我給你一半!七,七分也成!”“我騙不來人?!?/br>“不用你騙人?!彼绷?,解釋說,“我那房挺好,沒問題。就是有些客戶特別擰。他非得過了心里這個坎,他才覺得舒坦。你要不信,你和我看看去。要沒問題你就幫我這忙。要你覺得不好,我也老老實實和他交待。黎哥,我雖然也撬邊,這良心還是有的。”他信誓旦旦拍自己胸口。我要是再不知好歹,這么多年發(fā)小也算是白當(dāng)了。只能嘆口氣道:“你確定?”他一聽有戲,舉手雙誓:“我確定。要騙你,我下回沒臉站你跟前?!?/br>“那成吧?!?/br>我松口道:“不過明天吧。今天小王不在,沒人幫我看店?!?/br>趙泯只要我同意,好像哪天都成,隨我心情。我給了他這么多天的冷臉,他還熱屁股貼上來,我再拒絕,自己心理上也過不去。就湊合著先去看看。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諒這小子應(yīng)該也不至于騙我。他這人,小精明有,壞心思無。隔天我就隨趙泯去了他說的那小區(qū)。中高檔樓盤。他賣一手房。“這樓盤應(yīng)該早賣完了吧?!蔽移娴溃澳憔尤贿€有一手房。我記得年初看報道,還有房客因為搶不到房子吵起來?!?/br>有人買了沒住。有人專為炒房用。趙泯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辦法總是有的?!?/br>小區(qū)進(jìn)門后是個大水池,綠植相繞,水池兩側(cè)修了水道引水出源,匯入兩側(cè)人工鑿道,彎彎繞繞延展開來,之后才是左右各兩道開路寬落落的讓人進(jìn)入。我一進(jìn)去就覺得神清氣爽,贊道:“這地好啊。初建時,開發(fā)商費(fèi)不少心思吧?!?/br>趙泯說道:“聽說開發(fā)商建這小區(qū),是為自己住。多的才去賣。”怪不得。自己要用的東西,當(dāng)然是越精致越好。趙泯眼珠子轉(zhuǎn)著問我:“黎哥。好在哪,你說給我聽聽。我學(xué)學(xué),以后也能和客戶吹呢?!?/br>我倒也沒懟他,只和他說:“你看進(jìn)門后的那水池。我們不叫它水池,叫它龍?zhí)丁V虚g那噴泉,湊上兩側(cè)引出的水源,這叫雙龍戲珠。這水隱蘊(yùn)的龍,吞吐的氣息,繞了這小區(qū)一圈,又回來了。如此往復(fù)循環(huán)。所以這小區(qū)內(nèi)清氣繚繞,是個難得的好地方。”趙泯聽得一愣一愣。不知他聽懂沒,反正他最后帶著崇拜的眼神:“哥,你可真是我哥。以后可得多教教我。你看我這拿你這,什么什么,出去一說。還愁賣不了房。”“哥你眼咋這么好。”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笨赡苓@方面也比較講資質(zhì)。我看這小區(qū)外部風(fēng)水就這么好。內(nèi)里結(jié)構(gòu)大約也不錯。趙泯說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而且保不準(zhǔn)以后我想買房啥的,可以先進(jìn)行個參考。買房我暫時就不想了,四個輪子還沒解決呢。這如今房價這么貴,買個衛(wèi)生間差不多。但趙泯就來勁:“黎哥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不論什么時候,只要你有這念頭,你和我說。我好房幫你留著,肯定合理價位?!?/br>我敷衍著點(diǎn)頭:“再說吧。”示意他先上去。其實這戶型真沒什么好挑的。這房間要是有人說不好,我只能覺得他是想順勢改些無傷大雅有的沒的,賺點(diǎn)外快錢。單論建筑結(jié)構(gòu),它采光通透,房型簡單,可利用面積大,也沒什么可以挑的錯處。趙泯說他那客戶擰巴,我算是信了。他見我說這里挺好的,底氣十足地去給客戶打電話,那一頓牛皮吹得有多高,我是情愿自己沒聽見。什么隱于市井的大師都出來了。我搖搖頭,欣賞這屋內(nèi)裝修。因為原房鑰匙趙泯拿錯了一條,他就開了人家裝修好的樣板房給我看。墻上做了裝飾,掛了些畫,我心里一動,伸手把一張畫取下來。見那畫后的墻上有淺槽。就問趙泯:“這是做什么用的?”趙泯看了眼,道:“噢?,F(xiàn)在流行內(nèi)嵌。把墻稍往里做一些,主人家的一些畫作或照片就能嵌進(jìn)去,不凸出來。也算是一種裝修風(fēng)格?!?/br>“當(dāng)然?!彼\兮兮說,“想要在后面藏些私房錢之類的東西,也是可以的?!?/br>我一步上前:“你說藏什么?”趙泯嚇了一跳:“私,私房錢?”是私房錢。也不是私房錢。我可能知道那人想要在劉洪房內(nèi)拿什么東西了。或許不是畫,而是畫后藏的東西。我激動地一把抱住趙泯:“不愧是敏敏?!闭f著就松手要給方皓打電話。趙泯被我弄的有些茫然,縮著身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見我開心,他也開心,摸著頭試探道:“雖然不太明白,但,總之,我是不是能出黑名單了?”我把我的猜測告訴方皓。他聽我一說,覺得有些道理。正巧他們在對劉洪進(jìn)行調(diào)查,看他這兩個月期間,接觸過什么人。他原本在好好工作,一定是突然發(fā)生了什么事,才令他突然有這膨脹的自信心辭職。劉洪是外地人,父母務(wù)農(nóng),昨晚得知兒子的事,悲痛得難以自己。連夜坐的火車過來處理他身后事。“聽他父母意思,劉洪在給家里打電話時,透露過自己想要回家的意愿。老兩口聽了以為兒子在外受了委屈。不過他兒子沒明說,只說他們想多了,讓老夫妻兩個地不要種了,等著他衣錦還鄉(xiāng),到時候建個大房子都不在話下?!?/br>我說:“看來他想要賺的這筆錢不小?!?/br>方皓道:“怕就是這筆錢誤了他的性命。”又問我在哪,我說我在外面陪朋友。方警官估計也忙,得了我的口信就掛電話了。一個人行事突然反常,必有妖。像劉洪這樣生活比較簡單的年輕男子,摸他的底對警方來說應(yīng)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漁網(wǎng)里的魚固然大,扯住線頭慢慢拉,也能令它露頭了。趙泯看我掛了電話,只探頭探腦,倒識相地不問是誰什么事?!拔夷强蛻粽f今天有空,現(xiàn)在就過來看房。哥你要沒事,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拿條鑰匙?!?/br>我說:“你拿鑰匙要多久?”“十分鐘。”趙泯看我猶豫,立馬道,“你看,這事兒要今天成了。我們下回就不多跑一趟了。不然還得來。光我嘴里說的人家不信。”成吧。我看了下時間,點(diǎn)點(diǎn)頭。趙泯笑開了花,飛速就下樓取鑰匙